上次蘇哲見到一號，儘管他戴着面具，至少從身材還有聲音可以分辨出他是一個男人。
聽賀安夜這麼一說，關於一號的線索，幾乎可以說沒有一點用。
“如果說一號是一個人，還不如說是一個組織。”賀安夜往後退一步，坐到椅子上面。他突然間感到有點累，這是真的心累。
可是，他在這裡面不能死。
就是不知道，一旦出去後，會不會立刻死去。畢竟，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一個人可以千變萬化，哪怕是孫猴子都沒有這麼厲害。”賀安夜擡起頭看着蘇哲，眼睛裡露出恐懼的眼神。這種恐懼不是因爲在這裡呆得太久，遭到各種恐怖事件造成，而是直接從內心裡涌出來的恐懼。
這是對一號的恐懼。
“儘管他千變萬化，讓我們不去懷疑的是因爲他的力量。只要站在那裡，那種壓迫感是沒辦法改變。說實話，你在他的面前，就算你是半帝的實力，也不堪一擊。”
蘇哲聽後，微微震撼。
這個一號到底是有多強大。
可是，賀安夜只是感受到那種力量恐怖，沒有真正見識過他使用。在一個這麼強在的人面前，他們都是螻蟻。
賀安夜繼續說道：“在我看來，一號就是一個組織。裡面的人實力都很強大，他們懂得很多東西。天文、地理、研究、製造，每一個都很厲害。有時候我都懷疑，一號是不是外星人組織，而且是超越地球文明的外星人。”
這個問題蘇哲也曾想過。
只能夠把一號當成外星人，纔可以解釋得了，爲什麼能夠製造出空間隧道，還有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換心、換頭、克-隆，這些在地球科學家看來是很難的事情，對於一號來說，卻是輕而易舉事情。
設想一下，假如一號是外星人，他所做的一切，難道是爲了侵略地球做準備？
這個問題，賀安夜回答不了。
想要回答的話，只能夠把一號的真面目真正揭開。可是，那個是一號，如果可以輕易的揭開，就不是一號了。
蘇哲看着賀安夜問道：“我們做一個設想，假如一號真的是外星人，爲什麼要說天仙國纔是一號最重要的基地？”
“空間。”
賀安夜答道，“天仙國本身就是一個空間，我們是否可以設想一下，一號來自於外太空，正好落到天仙國那裡。然後，一切就順理成章。”
設想是這樣，只是蘇哲並不會真的把一號當成外星人。
但還是順着賀安夜的話題道：“一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他們無疑是外星人組織。真是那樣的話，一號的目的就是侵略地球。如果不是這個，我想不出還有哪一個。”
賀安夜道：“哪怕我跟着一號這麼久，雖然知道，他有一個目的是滅世。但是準備這麼久，一號一直沒有動手。所以，就算你問我一號真正目的是什麼，我一樣不知道。”
“那你這麼多年替他做事，只是負責天仙國那幫吸血怪物？”
“這個只是其中之一，順便監視天仙國其他人。”賀安夜自嘲的笑了笑，“看似是一
個不錯的差使，事實上，極其無聊。因爲不能夠隨便樣人，關鍵時刻，還得出手把那些快被殺人的救回來。”
停頓一下，賀安夜擡起頭看着蘇哲，“所以你進入天仙國，雖然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對我們來說卻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蘇哲知道賀安夜所說的高興，因爲可以讓他們有事可做。
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只會讓日子變得越來越枯燥。
蘇哲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時不時都會去冒險。
然而，賀安夜不一樣，他是想要折磨那些人，卻不能夠那樣做，因爲一號在盯着。
思索片刻，蘇哲道：“現在問第二個問題。關於海底實驗室，那個地方，一號是不是已經選擇放棄了？”
“是的。”
“沒有一點作用？”
“幾乎沒有。”
“那些住在三維空間的人呢？”
“一號會轉走。”賀安夜道，“因爲那個地方是製造出來，只要一號高興，他可以隨時再製造出一個。很多東西，生產第一個的時候比較困難。然而，到了第二個，一切就變得相當容易。”
熟能生巧。
“像這種三維空間，一號不知道建了多少個。只是這些都與天仙國不一樣，那個地方屬於自然存在。這麼多年來，一號不斷的想要複製一個像天仙國那樣的空間，一直都不能成功。”
“等等。”蘇哲打斷賀安夜的話，“你的意思是像那種三維空間有很多，那麼在之前我從天仙國出來的那個空間隧道上是不是同樣建立着？”
“自然。”
“那麼在那個地方，關了很多人？”
賀安夜並不隱瞞：“大凡在這個世界上，實力稍微高強一點的人都在那裡。不單如此，那些擁有卓越能力的科學家，甚至各種奇人異士，只要他們有一點特殊的地方，統統都被關在時空隧道。”
蘇哲聽後稍微震驚。
“這樣說來，在這幾十年當中，一些失蹤的人，幾乎都在那裡？”
賀安夜微點頭：“不知道一號將那些人困在那裡幹什麼，事實上讓我去把他們找出來，也沒有那個辦法。時空隧道的設計，只有一號一個人清楚。處身在裡面，人會隨着環境的改變進入不同的空間。哪怕是製造出來的空間，一旦走錯路，就相當於進入一個迷官裡面。”
“那些人一直在裡面走着，他們不斷的走，以爲能夠找到出口。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最終還是出不來。就像是迷失在時空之中，找不到回去的飛船。”
提問這個問題，蘇哲只要是想了解一下關於趙應允的事情。
假如賀安夜所說的是真話，趙應允應該被關在那個空間隧道里面，至於在哪一個空間，不得而知。
上次聽他說，關住他的那個空間力量越來越弱，不知是一號有動作了，還是他們在尋找出口的過程之中，從原來的空間，轉到另外一個空間去。
“沒有辦法找到出口？”
“沒有。”賀安夜很肯定道，“如果有的話，那麼只能夠找一號。我們每次進去和出來，都是走一號安排好的路線。不管是時間還是
距離，都必須要控制好。稍微有差錯，就會走向不同的空間去。”
賀安夜目光望着前面，剛纔他還是在屋子裡面，現在眼前變成一片汪洋大海。
耳邊是一波接一波的浪潮。
那些海風吹在面是，能夠感覺到帶着海水鹽鹽的味道。
蘇哲站起來，附着手來回踱了幾步問道：“那你現在能不能進去？”
“可以。”
“一號不防你？”
賀安夜聳聳肩：“像我們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他防我有什麼用。目前來說，他主要目標是你。”
“爲什麼要一直盯着我？”
“因爲在你的身上發現一些不同的元素，而這種元素，可能是一號想要得到的。”視線落到蘇哲的身上，“還有一個原因，他想要得到你，但你卻一直拒絕，並且與他作對。想象一下，一個無法招安的人，存在着還具有威脅的危險，結果會怎樣。”
如果不能招安，只能殺死。
蘇哲知道一號一直想要動手，奈何他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大。
之前還可以控制，現在已經失控。
於是一號失去耐心了。
這一次把他引到海底實驗室，應該是最後的耐心。最終，蘇哲還是再次反抗出去。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一號的耐性，應該已經達到極限。
“帶我進天仙國。”
“那放我出去？”
“想太多了。”蘇哲怎麼可能會答應。要是把賀安夜放出去，進入正常時間軌道，他可沒有兩個小時的命活，一出去，當場死亡。
“好了，今天的問題暫時問到這裡。鑑於你挺配合，接下來你呆在這裡可以稍微舒服一點。也不需要太得意，下次不配合，你仍需要接受考驗。”
蘇哲離開後，賀安夜一個人看着一望無限的大海。
突然間，他的內心從來沒像此刻這樣平靜過。
那些海浪聲，一波接一波的衝擊進入內心。然而，因爲內心的平靜，豈蕩不起一絲漣漪。
撿起一個石子，賀安夜往海里輕輕一撥，連續幾個盪漾過後，石子讓海子給淹沒。
他突然覺得，好像在這裡生活，也不錯。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想要出去。心裡仍然不甘心，就這樣敗給蘇哲。在同一個人的手上栽了兩次，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是蘇哲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厲害。
除非他能夠出去。
可是這麼一個地方，明知是在法陣裡面，卻沒辦法出去。
一定有破綻。
賀安夜開始往四周圍仔細觀看，可是眼前除了沙灘、海水之外，什麼都沒有。
心裡苦笑一下，蘇哲既然敢把他關在這裡，說明有絕對的信心。
“我可以帶你出去。”
突然間，一個聲音傳到耳邊。
賀安夜愣了下，立刻轉過頭，然後看到一個與蘇哲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只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種邪惡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