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年前，那你代表着什麼？”
蘇哲重複着這個問題。
億萬年前，那根本就是一個虛幻的存在。按照地球的壽命來講，有沒有那麼久都不確定。
“答不上來？還是不會答呢？”蘇哲繼續道。
好一會，聲音才緩緩響起：“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問題，已經遙遠到我都忘了我到底是什麼了。”
“哼。”
蘇哲冷哼一聲，“這還真是覺得可笑。一邊說我們是老朋友，可是連最基本的東西都答不上來，試問，你所說的話會有個相信？恐怕連你自己都對自己沒有說服力吧。”
“不是沒有，而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而且我剛纔所說的話並不是假話。”
蘇哲繼續反譏道：“你覺得再說這種話會有人去相信至少我是不會去相信的哪怕就在剛纔，或許我有一點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是你後面的表現，實在很難讓人去相信。”
“那我的老朋友，你要怎樣才能夠相信我說的話呢？”
“現身吧。”蘇哲淡聲道，“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是那麼好騙的。任何一種事情都需要說服力。可是你的說服力到底在哪裡呢？”
四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蘇哲的神識一直在警惕着。他可不能掉以輕心，在敵人沒現身之前，自己不會讓自己放鬆警惕。
不管敵人到底是誰，輕視敵人都是死路一條。
可是在沒有聲音的情況下，蘇哲不知道那傢伙到底藏身在哪一個地方。
神識已經將聲音能夠出現的地方都掃視過了，可是沒有人就是沒有人。對方能夠藏得這麼實，這個還真不是誰都可以藏得住。
“我的老朋友，既然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那麼我想個辦法讓你相信才行。”
蘇哲冷笑道：“你終於還是要出手了吧。說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要使用這麼一個方法，其實之前說不說沒什麼意義。”
“有的。”
虛無飄渺般的聲音緩緩響起：“我要讓你知道，這樣做的話並非是我的本意，我這是因爲沒辦法纔會選擇這樣做。誰讓你沒有選擇相信我所說的。”
蘇哲輕嘲道：“這話說得就像是我的錯一樣。就像那個故事一樣，男人上班受氣，回來後找女人出氣。女人無故被罵，覺得委屈，見到兒子坐着車子在玩，無法出氣抓過來就是一頓狂打。兒子莫名其妙被打，哭了起來，然後見到貓在桌子上面走，氣得拿東西隨手一扔。貓跑掉，撞翻了花瓶。”
說到這，蘇哲停頓一下問道，“那這種事情到底是男人錯，還是貓錯。花瓶最委屈，畢竟碎了，還是唐朝的花瓶。”
“可是，這件事上總有一個人是錯的，難道不是嗎？”
到了這個份上，蘇哲也知道沒什麼好說了。
哪怕他真的是宇宙中最厲害的力量又如何，在這裡沒辦法出去，總要奮鬥力去突圍。
來吧，反正都已經沒得選擇了。
“我的老朋友，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應該聯手去阻止另外一個老朋友繼續變壞纔對。我們要是打起來，完全違揹我之前的想法。”
“想法重要嗎？”
聲音不再想起，蘇哲亦不再說話。
整個若大的空間升起一股力量。
這一股力量蘇哲覺得很熟悉，但說完全熟悉又沒有達到那個程度。這一股力量，就是他在掉下這裡之前感應到的那一股力量。
或許，舊城這裡變成一片貧瘠之地的原因已經找出來了。
有這麼一股力量在，舊城怎麼可能還會萬物生長。
所有的東西，都會被這一股力量給全部吸走掉。而且，按照這一個情況看來，這股力量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不會很久。陳靜說過，以前這裡一片欣欣向榮的情況，直到十幾年前，這裡才變成這個樣子。
按這個來說，要麼是這一股力量曾經處於沉睡的狀態，要麼是他在十幾年前纔出現。
想了下，前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曾經處於沉睡之中，直到最近才清新。
如果是這樣的話，反而可以解釋爲什麼一號想要毀世的計劃要密謀這麼久，甚至在密謀這麼久後，仍然無法實現。
他擔憂的就是這一股力量。
之前這一股力量處於沉睡之中，不知它幾時清醒過來，所以一直只是密謀計劃，不敢真正進行滅世計劃，就是怕這一股力量不知會幾時清醒。
如果是正在進行着滅世計劃的時候，這一股力量卻突然清醒過來，對他的計劃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是不是這樣子，這個只是蘇哲的猜測。
或許，並不是這樣子，但或許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吸血鬼伯爵曾經說過，天仙國是開始與終結的地方，不知道這話的真正意思是什麼。
難道是一號與這一股力量相撞的那一天，就是終結，然後當相撞那一天來到時，這就是開始？
是不是無所謂，這個需要見到吸血鬼伯爵後，認真的問一問他才行。不過這種事情，假如吸血鬼伯爵真的知道的話，早在那個時候就說了，根本無須隱藏。
就算是一號的十二主神，他們也僅僅是一個打手而已。
那麼，這一股力量到底來自何方，說不定接下來有機會破解這個事情。
隨着那一股力量變得不斷強大，既然對手還沒有出現，蘇哲仍然能夠感覺到那種窒息感，這種感覺，與在進入洞口的時候，那種窒息感是一股一樣的。
如此說來，那些蛇確實是這一股力量的守護者。
正在想着，蘇哲發現後面有動靜。
回過頭看了一眼，剛纔與他一起掉下來的那一條蛇，明明已經死掉，而且還已經確認過死掉的蛇，再次復活過來。
蘇哲一陣無語，要是按這種情況一直下去，這些蛇每次死掉後，只要遇到這一股力量就復活，那就會無窮無盡的死來又活過來。
真是那樣的話，蘇哲可是怎麼打都沒辦法把它們打死。
打死一次，又復活一次，到時恐怕蛇還沒有死，他反而先累死。
“真是扯蛋。”
暗罵一聲，蘇哲拔出軒轅劍。
不管這些蛇會不會死，反正它已經過來攻擊了，自然不能夠站在原地等着
它來攻擊而不還手。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死多少次。”
一劍刺過去，蘇哲發現，劍的速度變慢了。
按照以往他一劍刺過去，速度絕對不會慢。可是現在，彷彿空氣中有一股阻力，可以讓他的劍的速度變慢。
不用說，這一定是那一股力量搞的鬼。
不過，能夠將他的劍速度都變慢，這一股力量還真不是吹出來。
宇宙最強的力量，蘇哲還真的是聽一聽就好。
如果這一股力量是宇宙之中最強的力量，那麼他就要成爲超越這一股力量的人。
看着大蛇重新復活，蘇哲沒有急着進攻，因爲他還沒有完全摸透這裡到底是屬於那一股力量的地方，抑或這個地方原本是真的存在。
如果屬於那股神秘力量的地方，他需要突圍才行。若是真的存在，那麼只要將這裡給破壞掉，說不定在沒有藏身之處，那傢伙就會出現。
混沌之象，蘇哲可不相信。
大蛇豎直身體，那個黑色的蛇頭對着蘇哲不斷的吞着舌頭。尾巴在動着，卻沒進攻，不知是不是在等待命令。蘇哲倒是想它現在就發起進攻，可是它沒有發起的話，蘇哲只能夠一直等待着。
反正，對方不急，他也不需要着急。
畢竟，還沒有完全瞭解這麼一個地方，若是貿然出手，只會讓自己困得越來越深入。
“我的老朋友，我們之前真的要準備出手嗎？”
聲音是從前面傳過來。
大蛇的嘴。
蘇哲有看到了，那條蛇嘴巴在動着，聲音就是從它腹部傳來。
蛇說話了……
他以爲是看花眼，可是確實是蛇在說話。
蘇哲看着那條大蛇冷聲道：“又在裝神弄鬼了，別告訴我，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吧。”
“所謂的真面目，其實不關要緊。我剛纔也說了，以我現在的情況，沒辦法幻化出原形。畢竟，你們選擇成爲一個人，而我繼續保持着我億萬年前的混沌之形。”
大蛇的嘴巴繼續在張合着：“如果不是因爲需要找到你們，並且讓你們回去，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地方，讓我沒有任何自由。可是，我找了億萬多年，在那之前，一直處於沉睡清醒這種狀態。每次清醒過來，可是沒能夠發現你們的存在，接着再次熟睡。直到二十多年前，當我感覺到你們的氣息後，我開始清醒了。”
蘇哲問道：“你的意思，你早在億萬年前就來到這裡了？”
“當那個手持斧頭的人，將這個所謂的天與地分開後，我就來到這裡了。可是那個時候人，你們並不在這裡。我試圖找了很久，可是仍然沒有任何信息。所以，在那個手持斧頭的人沉睡後，我也跟着沉睡。因爲我覺得，唯有這樣子，我纔可以打消來到這裡無聊的時間。”
蘇哲冷哼道：“既然你覺得無聊，你完全可以回去，回到你所謂的宇宙洪荒之中。”
“我想要回去，可是我在來之前就發過誓，一定要把你們兩個帶回去。如今找到你們，自然不會再錯過這個機會。”
“一派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