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蘇哲打斷話，“我不管你到底是誰，不過你既然以蛇形露面，那麼我先把蛇頭給砍下，管你是人還是蛇。”
拔出軒轅劍，蘇哲出手了。
一劍劈過去。
劍氣橫生。
可是當劍氣到達蛇的面前時，這一劍卻落空。
這個在蘇哲的預料之中。
不過，蘇哲已經知道該怎麼進攻了。畢竟，這一條蛇可是與他交手過兩次，就算再復活，進攻也是一樣的。
無論如何，最終能夠活着從這裡出去纔是最重要的。
連續幾次出手過後，蘇哲發現，雖然那條蛇比較難纏，但它只是一味的躲避，並沒有想過要攻擊。
這下倒是讓蘇哲感覺到奇怪了。
難不成它真的不想進攻？
打了一會手，蘇哲也收回劍。畢竟，對方不進攻，他打着沒勁。而且，不進攻的話，不知是敵還是友——雖然在蘇哲看來，眼前這一條蛇肯定不是友。
當然，如果是敵人的話，憑剛纔的進攻，它可以一一化解的速度，它完全可以進行反擊。
“你要是沒心思打的話，那麼我出去了。畢竟，我現在可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裡閒聊。”蘇哲收回劍，“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管我們是不是舊識，在我看來，既然你選擇阻止我的話，那麼我們就應該可以成爲敵人。如果不是敵人的話，麻煩你解開你的陣，讓我出去。”
大蛇豎立着：“你可以破陣。”
蘇哲冷笑道：“我是可以破陣，但我要是在破陣的情況下，你要是進攻阻攔，我覺得會是一個比較難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我並不想消耗過多的力量。你應該明白，現在天仙國——如果你真的在這裡沉睡那麼多年，應該可以與天仙國融爲了一體。”
“現在的天仙國，早就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蘇哲盯着大蛇，“除了正在進行的戰爭，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發生。你要是憐憫這裡的人類，就應該想辦法讓戰爭停下來。”
大蛇的嘴邊一張一合道：“憐憫人類？或許我不會那樣做。因爲人類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重要的物品。我剛纔說了，目前爲止，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你們帶回到原來的地方。”
“你想太多了。假如我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曾經與你處於同一個位置。但現在我是一個人類，而且從我選擇變成人類開始，我就決定要當一個人類。至於你所說的那些億萬年前力量，對我來說都是虛無飄渺的存在。”
大蛇道：“人類真的那麼好？”
“好與不好，這個要當過才知道。你自己說了，現在你無法化形，所以你無法去體會當一個人類的好與壞。”蘇哲舒出一口氣，“好了，該說的也說完了，你要是再執迷不悟非要阻止我的話，那麼我們的戰鬥就會再繼續。而且，這一次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力量已經凝聚起來，蘇哲覺得再跟一條蛇廢話，那就是侮辱智商了。
所有的力量都在一瞬間凝聚起來，整一個地下室都能夠感覺到蘇哲此時的力量在周邊縈繞着。這一次，他不需要再隱藏力量。
而且經過剛纔的試探，對方的
力量並不小。
“其實你們不需要動手都可以解決問題。”大蛇說道，“我並不想與你打，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如今卻準備要刀劍相向，兵戎相戈，這個可不是我想要見到的。”
“可是你還是覺得這樣子才能夠解決問題，不是嗎？”
大蛇沒有再開口。
好一會，大蛇輕嘆道：“你說得對，確實是那樣。儘管我覺得，不需要動手可以解決問題，但你堅持要動手，那麼我們可以一戰。不過，我覺得以這種方式與你戰鬥的話，對你是一種不尊重。以前我們也會切磋，你總要提倡要公平，要尊重。”
蘇哲暗暗撇撇嘴。
他可沒有這種想法。
如果偷襲可以成功的話，他爲什麼非要正面突擊。那些話，肯定不是他說的，而是這個不敢露臉的傢伙編造出來的話。
“既然你說，我沒有當過人類，不知道人類的好壞，那我就化成一個人類來與你戰鬥。”大蛇嘴巴再次張開，“在你的記憶裡，我發現有幾個與你比較重要的人。一時間，我也沒有辦法找到別的人去化形，所以只能夠藉助你記憶中的面貌了。”
蘇哲凝着眉頭。
就算這裡是敵人的法陣，但蘇哲覺得，不可能連他腦海裡的東西都知道，還可以從他的大腦分析出他一些重要的面貌。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特別是在這個地方。
蘇哲拔出劍，看着大蛇冷冷道：“我事先提醒你一句，假如你真的那樣做的話，那麼我會讓你明白，一旦你真以我認識的人的面貌出現，到時就會是戰個不死方休。”
“正符合我意。”
蘇哲的警告根本就沒有用。
他覺得，在等對方化形之前，應該阻止他那樣做。
對着大蛇一劍刺過去。
這一劍，蘇哲很穩，而且他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刺出這一劍。而且，當這一劍在刺出去後，能夠明顯感覺到四周圍的力量在散發。
因爲是全方面的攻擊，蘇哲相信，不管大蛇怎麼閃都好，一定無法閃得過。
轟！
一劍轟過去後，大蛇沒有閃，而是直接就擋下來。
利用它的蛇頭。
蘇哲眉頭皺了皺。
這一劍的威力他心裡很清楚，沒想到這大蛇還可以擋下來，實力還真不容小覷。
當！
蘇哲的劍給擋回去後，他往後退了幾步。
當他準備再出劍的時候，眼前的大蛇突然間消失，一道白色的濃煙冒出來。
等到濃煙消化後，一個人從煙霧之中走出來。
蘇哲的刺已經刺過去。
可是，就在快刺到的時候，蘇哲連忙把劍收了回來。
前面那一張臉，他很久沒有看過了。
而且，他覺得，以後也不會再見到纔對。
可是，現在眼前站着的這一張臉，他看着只能夠沉默着。
“我只能夠想到這一張臉，我覺得比較符合我的想法。”煙霧逐漸散去，那個人緩聲道。
蘇哲沉聲道：“你爲什麼非
在用這一張臉？”
“難道這一張臉不能夠？”
“絕對不能夠用。”
“可是我已經用了。”
“那麼你等下必須死。”
“這可是你朋友的臉，難道我的老朋友，你不算不記得我是誰，可是這一張臉你應該很熟悉纔對。難不成你要對你熟悉的人下手？”
蘇哲冷冷道：“就算這是一張我熟悉的臉，但你不是那個人。”
吳用。
哪怕是換成陳帛書或者呼延長生的長相都好，偏偏是吳用。
在蘇哲看來，吳用的死，他必須要負一定的責任。如果不是他的話，或許吳用不一定會死。
可是他死了，永遠不會活過來。
陳帛書或許還有奇蹟，但吳用卻是無法有奇蹟發生。
他的屍體是蘇哲親自找到的。
蘇哲很想衝着吳用問一聲，“近來還好嗎？”
可是這樣的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來，因爲眼前這個不是吳用，而是敵人化成他的面目。儘管如此，蘇哲仍然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存活了億萬年宇宙的生物。
一切不過是想製造出一個假象，讓他分神。
可是，這一張臉，蘇哲還真的下不了手。
畢竟，吳用於他來說可是亦師亦友。如果沒有當年的吳用，未必會有今日的他。
吳用教了他很多東西，一起並肩作戰多次。原本以爲，蘇哲可以每一次與他辦完任務後可以把酒言歡一遍，可是卻再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可是敵人幻化吳用的面貌出來，蘇哲就算不把他當成吳用，也只能夠暫時讓他以這種方式存在。
“我從你的腦海裡搜索到不少你與他的畫面。”吳用說道，“因爲我覺得，比起其他人，這個應該與你的關係更加密切。所以我覺得，用這個人的面貌，說不定我們可以不需要戰鬥。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解決眼下的問題。”
“我們之間，其實真沒有什麼好談的。”
“或許可以談一談。”
蘇哲搖搖頭，面無表情道：“你說得對，你現在用的這一張臉，他曾經與我一起並肩作戰過很多次。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沒有他的話，或許我今天很有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商。也有可能，在遇到多次的危險裡面，早就死掉了。”
“我知道，你的大腦裡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蘇哲淡聲道：“就算你現在化形爲人類的臉，但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說清楚，窺探別人的隱私，在人類的事情可是一種犯法的事情。”
“犯法？”吳用一臉疑惑，“什麼叫犯法？在我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犯法的事情。再說，你眼睛的能力，難道不是同樣在窺探別人的隱私嗎？”
蘇哲不說話了。
這傢伙，還真的是有點邪門。
目前來說，知道他眼睛與衆不同的除了狼王以外，還有一個就是風涅槃。不過風涅槃只是猜測，並沒有證實。
而眼前這個用着吳用的臉的傢伙，他居然連他擁有着讀心眼這事都知道。
說不邪門都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