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料本身就不大，從中間切開，裡面什麼都沒有。
錢遠朗凝着眉頭在一旁不說話。
蘇哲過來，雖然他跟趙仲謀有過節，但是有錢賺，他管不了是誰的。如果蘇哲他們幾個今天在這裡消費幾千萬，對於他下個月拿的獎金提成就多很多，並不在意這獎金提成到底是從誰中得到的。
沒有人會對錢有意見，哪怕對方是殺父仇人，該賺的錢在錢遠朗看來一分都不能少。
蘇哲跟張偉賭石，錢遠朗內心是偏向蘇哲的。畢竟他之前確實創造了一個傳奇，直到現在還保持着。
錢遠朗從接觸賭石到現在幫趙仲謀管理西星場口，在賭石這行少說也有十多年，可是像蘇哲這樣從賭石以來就未賭垮過的人，這是頭一次見。
賭石靠經驗、膽識、眼力這是必須的，可是運氣佔着相當大的一部分。或許蘇哲前三樣都一般般，但運氣逆天到這個程度，簡直是讓人嫉妒。
可是眼前這一刀下去，什麼都沒有，難道傳奇真的要被中止了嗎？
不單錢遠朗是這樣想，李全幾個同樣是凝着眉頭。不單不出綠，甚至連有可能出綠的霧都沒見到。
不過他們還是相信蘇哲的眼光的，除了逆天的運氣，經驗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蘇哲是隨便拿一塊毛料出來解，就算運氣再逆天也不能改變毛料內部本身的事實。
李全並不作聲，蘇哲一臉輕鬆，而且這幾塊毛料他不是隨便挑的，半小時認真挑選，再差都不會差到哪去。
“師父，剩下那邊一點就不要切了，小的那塊也不用理會，就你手邊那塊比較大的磨石吧。按照以往的經驗，磨下石估計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因爲大家沒靠得太近，毛料又小，切開後上面布着一堆灰塵，很難看到表層的東西。解石師父擦了一下後，拿出磨石砂輪準備開始磨石。在擦乾淨上面的灰塵，解石師父的想法又改變了。
白霧。
這片霧並不多，沒有認真看的話很難看清楚。
發現這個，解石師父不再怠慢，加快速度磨石。
張偉那邊一刀切下去後沒有切垮，反而是切漲了。
從表現露出來的綠看來是水種翡翠，而且水頭不錯。
蘇哲得
承認，今天的張偉運氣確實不錯。這麼大塊的水種翡翠，如果等下全解開重量不少的話，能賣個一兩百萬。
蘇哲想了下說道：“張老闆今年看來真是鴻運當頭，一刀就切出個水種翡翠。這場賭到這一刻來說應該是你贏了。”
張偉這時很得意，水種翡翠，而且色不錯，蘇哲那塊現在連綠的影子都沒見到，如何跟他賭。
“有人硬是將錢塞給我，不可能不要的。”張偉冷笑道，“我看接下來兩塊根本不需要解，你以爲自己還有以前那種運氣，我看未必。說不定你的好運氣全到我身上了，到時不知誰輸得連底褲都沒穿。”
蘇哲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張老闆，石頭都沒還沒有解完，你怎麼知道你的水種翡翠就可以贏過我。說不定我那小半塊藏的是質量極佳的老坑種玻璃。你應該明白，老坑種比起水種翡翠，那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哼，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事實擺在面前，等下你就是說什麼也沒用。”
張偉沒跟蘇哲扯嘴皮子功夫，繼續催促師父解石。
既然切漲，那麼接下來的解石就不能亂來。不過比起磨石，解張偉的還是挺快的。
半小時後，張偉的那塊毛料翡翠露出一大半，確實是水種玻璃。至於蘇哲的還在擦石，大概也不報什麼希望了。
“這塊不用繼續解了，開始另外一塊。已經贏了，不需要浪費太多時間。”
到了這個地步，第一次幾乎的勝負已經分曉。
蘇哲說道：“張老闆可別急着解第二塊——要不這樣，我們加點注，等下開出的翡翠，如果誰的輸了的話，那麼對方的翡翠市場價格多高，就按市場價賣下來，你看這個如何？反正這種加註上次我們都賭過，難道張老闆不想一次性將賭給我的錢贏回來？”
張偉怎麼不想，事實上他想了兩年，可是找不到機會。
不過他可不笨，蘇哲那塊玉連綠影子還沒見到，而自己的擺明已經解出來完勝，他還想着加註，難道真的是賺到錢多得沒處花？
可這確實是個大好機會，要是不把握的話，下次說不定就沒機會碰到蘇哲。就算今天贏回兩千萬，然而哪怕是總體輸一塊錢，那還是輸，那裡總有點什麼堵住讓自己感到不爽。
沉吟
一會張偉諷笑道：“都說了有人送錢到口袋，不可能不要的。錢總你也聽到了，蘇董說要加註，那就讓他加吧。這裡來的都是行家，等會輸掉那方就評估一下雙方的翡翠，到時不單要全盤買下來，連解開的翡翠都不能帶走。”
張偉後面主動再加註，蘇哲自然樂意。他還怕不能將張偉那點錢全總贏光。如果連眼前剛開出的水種翡翠都不能帶走，那就真的可以徹底讓他變成窮光蛋了。
張偉第一塊毛料解得差不多了，色、水、種三樣都看得一清二楚，確實沒必要再繼續。爲了節省時間迎接勝利的到來，張偉已經讓人開始解第二塊了。
而蘇哲這邊，第一塊還在擦石。
其實蘇哲這麼應該比張偉解得更快的，不過解石師父擦得認真，所以慢了一點。
當張偉第二塊從邊上切開一增後，另外一邊卻開始有人喊起來：
“老坑玻璃種！真的出老坑玻璃種了！”
這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剛纔還在旁邊研究張偉解出的水種翡翠，一下子全都涌到蘇哲這邊。
“什麼？”
張偉沒聽清楚，看到大家都往那邊跑過去，也跟着過來。可是人大多，頭都湊到一邊，不知是不是真的出老坑玻璃種。
張偉根本不相信，就那點毛料，他的可是蘇哲的十幾個那麼大，怎麼可能會出老坑玻璃種，一定是那樣看錯了。
“哎呀，真的是老坑玻璃種。這運氣，真的是沒得說了。”
張偉愣了下，扒開圍觀的人擠了進去。只有拳頭大小的毛料，一片通剔透明的翡翠露出來。待看清底子後，張偉整個人就傻眼。
就在前一分鐘他還在偷樂，可是這會他確實是笑不出聲。
老坑玻璃種對上水種翡翠，這根本就是敗得徹底。
“哎呀，張老闆看來你還沒能夠吸取到我的運氣，你都開出水種來了，沒想到我剛纔隨口說是老坑玻璃種，就真的是了。這話說得這麼靈，看來日後我不能隨便開口說才行。不然說什麼就是什麼，怕要泄漏天機了。”
張偉緊崩着臉，重重哼一聲，轉身走回解石機那邊。
第一塊輸掉，不代表第二塊第三塊也會輸。
他就不信這個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