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聖,你笑什麼?”蘇文聖旁邊一個仙官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一臉好奇的小聲道。
“鎮元兄,一會兒有好戲看了。”蘇文聖一臉高深莫測,弄的旁邊那仙官也是好奇心起。
這時候,前面的四大真人互相問好,過了一會兒,九牧真人才道:“今日朝會,衆位仙官可有事商議?”
道神機這時候還琢磨着林微爲何能來參加天庭超會,不過他又想不通原因,對這林微,道神機已經是越看越不順眼,單單先天道的事情,他就容不得林微。這次,他已經打算好,最好是藉機會將林微官位擼掉,倘若不行,那也不能讓他在督天院待下去,最好,是將對方調到自己可以影響的衙司,到時候,隨便找件事讓他背黑鍋,足以斷送林微的仕途。
想到這裡,他掃了一眼下面一個仙官,對方是他的人,這次是用來‘衝鋒陷陣’。
那仙官得了指令,立刻是上前一步,朗聲道:“下官有事申告,督天院八品巡案官林微,徇私枉法,不顧鐵證如山,對定案之案百般詆譭探查,意圖想要翻案,但卻是毫無證據,實屬徇私之舉。昨日儒仙道會之上,林微親口承認,因爲那犯官嶽神宗有恩於他,所以纔會替犯官翻案,下官以爲,林微身爲巡案官,爲一己之私,蔑視上官判罰,既是對上官不敬,也是對仙朝律法的不敬,下官懇請,將那林微革職查辦,以正仙朝律法之威!”
說完,對方躬身行禮,隨後,章郎就按耐不住走出來道:“寧大人所言極是,那林微公然對上官不敬,決不可姑息,下官附議。”
很快,不少道神機和高吉那一系的仙官都出來附議,一瞬間,將林微頂在了風口浪尖之上,而這一幕在其他仙官看來也是覺得心驚肉跳,現在這架勢,片刻之間就可以決定一位八品仙官的官位,道神機和高吉那一系的人馬衆多,這以後他們要做的事情,除非有真人一級出面,其他的怕是無人能阻擋。
有的老仙官看到這一幕卻是面帶怒色,心道這些人太過猖狂,結黨徇私已經是如此張揚,這可不是仙朝之福啊。
只是‘御天仙帝’和‘九天道主’還有諸位金仙和老仙官都是許久不來朝會,時間長了,這天庭朝會已經是有些烏煙瘴氣。
不過他們也不敢多說,因爲道神機和高吉身後都有人,高吉背後有九牧真人已經是人所共知,而道神機背後那位更厲害,所以,即便是看不慣,也是閒事莫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不少人都看向站在最後面的林微,暗道這林微來的不是時候,換做是他們,估摸這時候已經是嚇的冷汗直流了,這林微應該也是一樣。
這一刻,天庭朝會上安靜無比,落針可聞,如今這局面,有十幾名仙官一同附議,也就是說,只要真人點頭,這件事就會執行,就算真人不表態只要沒有人反對,或者反對的聲音不大,那麼這件事也會執行。天庭朝會便是有這種權力,不光是仙朝官員的任免,三界之內,任何事情,都是由天庭朝會上衆仙官所決定,可謂是真正的權力中樞,正因爲如此,反是能參加天庭朝會的仙官,纔算得上是仙朝的中流砥柱。
道神機這一次沒有上前附議,現在朝會上的局勢他覺得已經足夠了,如果有人跳出來反對,他再出面也不遲。
這時候,九牧真人開口了。
“這件事既然諸位都提出來了,那督天院的主官說說吧,你們督天院打算如何處理?”
真人開口,司馬慈自然不可能再裝糊塗,他身爲督天院的主官,又如何不知林微、尉遲寒山和都靈三人一直在查嶽神宗那件案子。這案子,司馬慈也覺得無需再查,但嶽神宗之爲人的確不是那種爲一己之私就屠殺下屬的人,再加上林微替他解決了諸多陳年舊案,所以也就由得林微他們去折騰。
不過現在,明顯不能不表態了,道神機等人是要拿林微開刀,司馬慈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再將林微他們調離督天院,但是對方的官位是要保住的。
當下司馬慈就要開口。
便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九牧兄,諸位同僚,今日我將林微召來了,關於嶽神宗屠殺十一名下屬仙官之案,他有新案情陳述,諸位不妨聽聽吧。”
這個聲音一出,衆仙心頭都是一跳。
新案情?
什麼意思!
說話的乃是另外一尊真人,歸海真人,這一下顯然是打亂了道神機等人刻意營造出的氣勢,本來是要決定要不要立刻懲處林微,而歸海真人一句話,就變成了案情陳述。
一時間衆仙官神色各異,更是好奇無比。
“蘇聖,還真有好戲看!”蘇文聖旁邊那鎮元仙人小聲說道,一臉看戲的樣子。
歸海真人說話,別人自然不敢搭話,九牧真人這時候顯然也是頗爲詫異,道:“既是歸海兄安排的,那就聽聽林微怎麼說。”
“林微何在?”
“下官在!”
林微從最後邁步而出,神色泰然,毫不驚慌。環視一週,林微走到近前,然後道:“稟真人,諸位上官,林微已查出嶽神宗殺仙官之案的真相,此番特爲諸位真人、上官講解。”
這時候,那邊道神機冷聲道:“真相?莫非那十一位仙官不是嶽神宗所殺,林微,我倒要聽聽你能有什麼真相。”
“沒錯,林微你若是說不出所以然,便是欺騙真人,擾亂朝綱,死罪!”章郎此刻已經是將林微恨之入骨,這時候也是出言恐嚇道。
林微絲毫不爲所動,面無懼色道:“二位大人莫急,當年鎮魔司十一位仙官,的確是嶽大人所殺……”
“既然還是他殺的,那你查了個什麼勁!”章郎立刻譏諷道。
林微掃了他一眼,笑道:“諸位上官,大家只覺得嶽神宗大人殺了十一位仙官,就理所應當的認爲是嶽神宗大人殘殺忠良,但爲何不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