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清點之後,除了陳紅亮,劉來福等五人失蹤之外,黃玉斌竟然也不見了蹤跡。一想到黃玉斌這個名字,許繁也有些不自然。黃玉斌當年鼎盛時期的修爲,根本不是許繁可以抗衡的。
黃玉斌所掌控的團體,在數月之內,硬生生的在十餘個大大小小的團體之中,打出一大片可以採掘金蚌的區域。而且黃玉斌所組織的團體,還有一個特點,便是沒有一人修煉秘法。他們最初的想法就是憑藉自身之力,抵抗這陰寒之力。但是隨着黃玉斌的寒力入侵,這個團體最終解散。
黃玉斌陰寒之力入侵之後,許繁將其收入麾下。讓許繁失望的是,竟然沒有任何人追隨黃玉斌而來,而且黃玉斌修爲也在日益下降,甚至,慢慢的,黃玉斌的修爲都不如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了。
但是黃玉斌當年的曇花一現似的驚豔,依然讓許繁久久難忘,所以在得知黃玉斌也失蹤之後的第一時間內,許繁就把陳紅亮的失蹤與黃玉斌聯繫起來。
許繁搖搖頭,心中笑道:“可能是我考慮太多了,黃玉斌所受寒力極重,根本不可能恢復,如今最關鍵的不是考慮黃玉斌的事情,而且考慮如何得到更多的金蚌,最好是能尋找到橙色金蚌。”
像許繁一樣,尋找橙色金蚌,兌換自由自身的修士。並不在少數。不過得到這些信息的修士。大都敝帚自珍,不將這秘密告訴其他人,而自己則偷偷打聽橙色金蚌的信息。許繁將金蚌可以兌換高階丹藥的事情告訴了衆人,但是並未把橙色金蚌可以兌換自由之身的事情說出來。除了唐雲龍之外,其他人一無所知。
許繁自從歸來之後,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結束了終日的修煉,每日帶領所有修士外出採掘金蚌。所有采掘金蚌必須全部上繳,而且許繁也許諾了,這些金蚌都可以積攢起來。兌換高階丹藥,就連數量都一一記錄。
一切又恢復按部就班,此地並沒有因爲陳紅亮和劉來福的不在,而發生任何變化。在許繁的帶領之下。衆人收穫的金蚌一日比一日增多,這些金蚌,最終都落入到了許繁的儲物袋之中。但是許繁的臉上沒有什麼喜色,他深知這個秘密不會隱藏太久,一旦被其他修士得知橙色金蚌可以換取自由的機會,那麼沒人再會聽從他的號令。
所以許繁必須抓緊時間,在這最後的機會,利用這些修士們爲自己儘量多的蒐集金蚌,若是能夠挖掘到橙色金蚌自然最好。這樣許繁就可以直接逃脫此地,這是許繁多年的夢想。他已經被囚禁太久了,忍受陰寒之力太久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到了唐雲龍與黃玉斌約定之日。唐雲龍與李氏兄弟對視幾眼,微微點點頭,慢慢出了珊瑚礁石,向與黃玉斌約定的地點行去。唐雲龍並不需要太多的掩飾,離開此地之後,唐雲龍也不打算再回來了,再者說,唐雲龍也不懼怕任何人的跟蹤。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唐雲龍和李氏兄弟打聽了許久。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橙色金蚌的信息。在此地多做停留,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了。很快,唐雲龍達到約定之地,黃玉斌早已到來,正在地上盤膝打坐。不久之後。李萱和李城也趕了過來。
“黃道友,許久不見!”唐雲龍拱手說道。
黃玉斌搖搖頭。滿臉遺憾的說道:“我原本以爲可以找到橙色金蚌的信息,但是我問詢了許多人,都沒有聽說過橙色金蚌。”
“橙色金蚌本來就是極爲罕見之物,黃道友已經盡力了,不用自責。”唐雲龍拿出靈酒和丹藥分給三人。
“雖然我沒有得到具體的信息,但是也聽到一些傳聞!”黃玉斌正色說道:“我聽說,橙色金蚌跟其他的金蚌不同,橙色金蚌可以移動,似乎已經通了靈智,一旦被標記便會逃之夭夭。像咱們那種採掘金蚌的方式,根本沒有采掘到橙色金蚌的可能!”
“勞煩黃道友了!”唐雲龍拱手說道。黃玉斌提供的消息極爲重要。
唐雲龍曾經在挖掘金蚌的時候,明明標註了印記,打開的時候卻發現其中空無一物。唐雲龍本來還以爲是熒光的錯誤,這才意識到是因爲自己採掘的方式不對。不過唐雲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以唐雲龍的修爲還不能在瞬間將那金蚌立刻取出來。
另外,唐雲龍也不敢完全去確定,那裡面一定會有橙色金蚌。在此期間,李萱口中也沒有停下,把團體之內的事情,一一講出來。黃玉斌冷冷笑道:“許繁謀劃的好計劃,其實在其他的團體那裡,我早已聽說了……”
“閉嘴!”突然一聲響亮的喝聲出現在三人的耳朵之中。相距數百丈之外,許繁出現了,他的身邊,還有兩名金丹期修士。
“許繁!”黃玉斌冷冷笑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許繁看了身旁兩名修士,臉色微變,許繁早已對李萱起了疑心。因爲平日裡,李萱跟黃玉斌的關係最爲密切,許繁時刻關注着李萱的一舉一動。今日之所以追隨過來,也是跟蹤李尋的緣故。
許繁本來想多探聽一些秘聞,卻發現黃玉斌竟然要把橙色金蚌兌換自由之身的事情說出來。所以許繁纔不顧一切的打斷黃玉斌,否則被身邊的兩名修士聽到,就有些麻煩了。
“不知黃道友等我何事?”許繁盯着黃玉斌,似乎想要將他看透一樣。
“陳紅亮是我殺的,劉來福也是我殺的。”黃玉斌一字一句的說道。
“兩人死於道友手下,我並不奇怪。”許繁眼中寒光一閃,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黃玉斌口中說出來。
既然黃玉斌敢說出此言,那便說明,黃玉斌的修爲已經恢復了。雖然這只是許繁的猜測,但是許繁絕對不想跟黃玉斌爲敵,當年黃玉斌的種種行爲,還在許繁的腦海之中回放。
“恭喜黃道友恢復當年的修爲。”許繁拱手笑道,他滿臉和氣之色,似乎在跟一名多年不見的老友打招呼。
許繁身邊的兩名金丹期修士,先是一驚,很快兩人都反映過來。這兩人跟隨許繁多年,雖然不如陳紅亮那般對所有事情瞭如指掌,但是也算是許繁的貼心之人許繁這口氣,讓兩人立刻明白了什麼,也拱拱手,極爲恭敬的樣子。
“倘若無事,就離去,我們還有要事商談。”黃玉斌不耐煩的揮揮手黃玉斌雖然對許繁表現有些不屑,但是並不敢輕視此人黃玉斌經歷屈居人下的經歷之後,已經沉穩了許多。
他深知,許繁既然能夠掌控一個團體,絕對有其過人之處。重要的是,黃玉斌不想給唐雲龍增加麻煩。
許繁朝那兩名修士揮揮手說道:“你們兩人先回去,我要跟幾位道友商談一些事情。”
兩名金丹期修士臉上都露出猶豫之色,沉吟一下之後,朝幾人拱拱手,御劍離去黃玉斌從李萱剛纔一番訴說之中,已經知道許繁的意思了,冷笑道:“許道友好計謀”
許繁並不惱怒,拱手說道:“許某也只是想活下去罷了這是三位道友這些時日採掘的金蚌。”許繁遞了三個儲物袋過來。
李萱毫不客氣的全部接過來神識略查嘴角露出一絲喜色。積存一個月的金蚌,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李萱直接將這三個儲物袋遞給唐雲龍,得到這些金蚌之後,李萱突然發現這些金蚌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之前在團體之中,李萱和李城需要上交金蚌,換取修煉的秘法和丹藥,抵擋陰寒之力。但是認識唐雲龍之後,唐雲龍提供大量的丹藥和靈酒,完全將陰寒之力排出在體外這金蚌徹底淪爲無用之物。唐雲龍也不客氣,隨手接過來扔入陰陽空間之中。
許繁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但是他也不太清楚這幾人的關係就連黃玉斌的陰寒之力是如何驅除的他都不知道,此事他難以猜測了。但是隱約之中,黃玉斌感覺此事跟唐雲龍有些關係。自從唐雲龍來到這珊瑚礁石之後,一切都開始發生變化。
許繁心中長嘆一口氣這只是他的猜測之意罷了,他可不認爲唐雲龍能夠讓徐家修士做出這個重要的決定。不過這樣也好,許繁其實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在這陣法之中沒有人不想離去,沒有人不想重獲自由之身,沒有人不想逃脫這終日陰寒之力。
“黃道友,你似乎知道的不少”許繁開口問道。
“這一個月來,我走了許多地方,見過不少人徐家陣法之中的格局已經發生變化,恐怕也只有在許道友這裡大家還被蒙在鼓中。”黃玉斌絲毫不給許繁留情面。
許繁長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黃道友應該清楚,我比其他人需要多時間修煉,倘若不早作準備,恐怕就隕落於這陣法之中了。”
許繁深知,用橙色金蚌兌換自由自身,高階金蚌兌換高階丹藥的事情很快就會傳播出來等到此事傳播開來,許繁便會成爲衆矢之的。而且在這兌換事宜廣泛傳播之後,所有的團體,都形同虛設失去了本來的意義。所以在此之前,尋找幾名可以信得過的道友,是非常有必要的,黃玉斌,絕對是許繁心中的完美人選。
黃玉斌的修爲之高讓人不敢輕視若是與黃玉斌聯手,恐怕無人敢對許繁動什麼心思。至於唐雲龍和李氏兩兄弟這三人許繁並未放在眼中。
“以黃道友的才智,定然早已猜測到之後會發生什麼倘若黃道友能夠與我……”
許繁話音未落,黃玉斌開口笑道:“倘若發現了橙色金蚌,該如何取捨?”
“這!”許繁說不出話來,橙色金蚌意味着自由之身,這是什麼都換不來的許多修士甚至會以性命相搏。許繁雖然沒有那般狂熱,但若是在關鍵時刻,定然也要博上一搏。
“我若是發現橙色金蚌,會將橙色金蚌贈給唐道友。”黃玉斌笑道:“倘若許道友做不到這一點,還是請回。”
“唐道友?”許繁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他盯着唐雲龍,從這個長相十分普通,修爲只有金丹中期修士的身上,他實在看不到任何讓他驚訝或者感興趣,甚至特別的東西。許繁完全想不明白,黃玉斌爲什麼要把珍貴的橙色金蚌交給唐雲龍。
“告辭,後會有期。”許繁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這個條件,他完全不能接受。
……………………
等到許繁離去之後,四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唐雲龍拿出石桌石椅,以及靈酒靈果,與三人開懷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李萱說道:“唐道友,爲什麼徐家也要尋找那橙色金蚌?莫非唐道友也是徐家之人?”
唐雲龍拱拱手說道:“此事也說不明白,但我卻敢保證,我一定會將三位道友帶出此地,跟橙色金蚌毫無關係,不過橙色金蚌對我也是至關重要之物,所以希望三位可以幫我留意一下。”
“唐道友之言太見外了,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幫唐道友找尋這橙色金蚌。”李萱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瞞幾位道友,我黃玉斌當年也是叱吒風雲之人,手下也有數百信得過的兄弟,其中有百餘人可以信得過我這一個月來,就是四處找尋他們下落,想從他們口中得到關於橙色金蚌的信息由於時間緊迫我只找到了八十多人,從這八十多人的口中,我得到了徐家也要尋找橙色金蚌的消息,但是對橙色金蚌,卻並沒有什麼頭緒。”黃玉斌長嘆一口氣說道:“不過唐道友放心,我已經告誡他們,若是一旦有橙色金蚌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
唐雲龍點點頭,心中並不以爲然。黃玉斌能夠把橙色金蚌交給自己,並不意味着其他修士就願意這麼做,畢竟這是可以兌換自由之身的寶物。不過若是用橙色金蚌兌換自由之身,也沒有關係此物落入陰靈手中跟落入唐雲龍的手中沒有任何區別。
李城飲下一杯靈酒之後,說道:“既然如此,珊瑚礁石那邊咱們應該不會回去了,而且回去之後也沒有任何意義當前首要之事,便是尋找橙色金蚌,只是現在毫無頭緒,並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搜尋唐道友,你知道關於橙色金蚌其他的信息嗎?”
唐雲龍搖頭苦笑道:“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並沒有見過橙色金蚌是什麼樣子,以我猜測,橙色金蚌應該其他金蚌沒有太多的區別,只是貝殼呈現橙色罷了另外,根據黃道友的敘述,這橙色金蚌應該還可以移動,數量極其罕見。”
“從其他修士手中獲取,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咱們只能自己搜尋了。”李城無奈的說道:“從明日開始,咱們四人去搜尋那些未被人搜尋過的珊瑚礁反正有唐道友的靈酒,咱們也不用擔心陰寒之力入侵,也無需考慮修煉的事情。”
“就按李道友說的去做。”黃玉斌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搜尋的路線,最好由我來確定,這樣我可以尋找剩餘的二十餘名道友,希望可以有所收穫!”
四人最終此事敲定下來自始至終,唐雲龍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而且唐雲龍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或許用陰陽空間之中積存的生命氣息搜尋是一個好辦法,但是陰陽空間之中的紅色生命氣息太少,尚未凝聚成型。
而綠色生命氣息和藍色生命氣息太過微弱,無法與橙色生命氣息產生感應。這一次,唐雲龍拿出的靈酒,並非全是火系靈酒,其中還有許多陳年佳釀李氏兩兄弟飲用不少,所獲靈力極多,受益匪淺,盤膝在一旁修煉起來,唐雲龍與黃玉斌相對而坐,良久,唐雲龍開口說道:“黃道友,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該不該問?”
“唐道友,何須跟我如此客套?”黃玉斌笑道
“我觀黃道友修煉法門並非普通煉體之術,而且肉身之強大,絕非普通金丹期修士所有。”唐雲龍沉吟着說道。
黃玉斌大笑幾聲說道:“唐道友好眼力我天生神力,在我八歲的時候,尚未拜入仙門,便可以隻手殺死猛虎被我師尊發現之後,收我爲關門弟子從我進入仙門至今,還從未見過肉身能夠過我的同階修士。”
“天生神力?”唐雲龍深吸一口冷氣。
唐雲龍深知,這意味着什麼按照古神的記憶,倘若黃玉斌不是神族後裔,也應該是奴族後裔,而且絕非普通的奴族後裔。在衆多奴族之中,只有奴族後裔才能繼承神族肉身強大的優點。但是唐雲龍也不敢確定,畢竟神族和奴族極多。
“道友能否御出一道真元靈力給我?”唐雲龍問道。黃玉斌絲毫沒有戒備之心,直接御出一道靈力。唐雲龍放出神識,一接觸那真元靈力,心神不由得一震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唐道友,怎麼了?”黃玉斌看出唐雲龍的驚訝之色,很是不解。
唐雲龍深吸一口冷氣,收回神識說道:“沒什麼。只是驚訝黃道友的肉身強大罷了。”
黃玉斌微微一笑,收回真元靈力,並不感到驚訝。從他記事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有無數人這麼誇讚過他。但是黃玉斌並不清楚,唐雲龍如此評價的深刻含義,這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
唐雲龍作爲天元神族的一員,從神族的高度來評價。黃玉斌的肉身強大,並不是讓唐雲龍的驚訝的原因,唐雲龍能明顯從黃玉斌的真元靈力之上,感覺到一種共鳴之感,神族與奴族的共鳴!
唐雲龍從天元古神的記憶之中,立刻明白,黃玉斌是奴族。而且是一種極爲罕見的奴族。這種奴族不以血脈相傳,也不是神識記憶相傳,而是以一種特殊的神族靈種傳播。
黃玉斌在尚未出生之時,在其母親的腹中的時候,便得到這顆神族靈種,從而纔會成爲奴族。這種奴族數量極其稀少,甚至比神族還要稀少。而且這種奴族還有一個特點便是,他的肉神與真正的神族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比同階神族強大許多,但是神識跟普通人類一樣,更沒有什麼傳承記憶。所以這種奴族,又被叫做亞神族。
對於神族而言,亞神族只有一個作用。那便是在亞神族覺醒之前。被神族奪其肉身。就像唐雲龍這樣的得到古神傳承神唸的新晉神族,若是能夠奪舍黃玉斌的肉身,便會得到極大地增長。
畢竟唐雲龍的肉身,也只是勉強達到天元神族的標準,而黃玉斌肉身,卻是徹徹底底的神族肉身。兩者之間,相差極大。當然,唐雲龍也可以依靠後天的淬鍊,比如唐雲龍現在修煉的神煉術,可以利用神力。一步步的淬鍊肉身,最終達到神族肉身大成之境。
但是毫不疑問,奪亞神族的肉身,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可以說。擺在唐雲龍的面前的,就是一個真正的神族肉身。只要唐雲龍願意,唾手可得,唐雲龍便可以免除修煉神煉術的苦惱。從此之後,唐雲龍可以全心修煉古神之法。跟天元古神沒有任何區別。
唐雲龍不去奪舍,還得繼續修煉神煉術,必須維持丹田之中兩顆金丹的平衡。倘若唐雲龍現在不去奪舍,那麼等到黃玉斌覺醒之後,他會追隨他遇到的第一個神族,成爲真正的奴族。
在此之前。黃玉斌對神族,已經其他的奴族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唐雲龍從古神記憶之中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甚至沒有任何一絲奪取黃玉斌肉身的想法。
“唐道友,你怎麼了?”黃玉斌發現了唐雲龍有些呆滯。
“沒什麼!”唐雲龍笑道:“終究有一天,黃道友會體驗到更爲廣闊的天地,遨遊於天地之間。”這時,唐雲龍也突然明白了,爲什麼黃玉斌被寒晶蟲這等極寒之物入侵,都沒有死去。而且只飲用一倍火靈酒,便將寒晶蟲從身體之中逼了出來。這全都是因爲黃玉斌強悍的肉身。
黃玉斌也笑道:“若是能夠藉助唐道友之力。離開這鬼地方,或許真有這個機會。”
唐雲龍知道,對於亞神族而言,他所需要的只是時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亞神族便可以慢慢成長。唐雲龍看着黃玉斌,心中生出一絲親近之意。這是唐雲龍第一次感覺到。與神族有關的奴族竟然會與自己相聚如此之近。
“雖然只是奴族,但是他也應該有自己的天地!”唐雲龍心中暗暗說道。
…………………………
天一島,乃是天道盟羣島之中,最大的島嶼之一,不過此島卻因爲天一道人的緣故,成爲天道盟的核心島嶼。天道盟與天尊盟不同,天道盟以天一道人爲至尊。所以天一島的地位,比起天尊盟諸島要繁榮的多。
羣島,也以天一島爲中心,向四周發散出去。天一島的正中心,是一座鑽天的山脈,此山脈基座雖然並不寬廣,海拔卻極高,被稱之爲天一峰。
天道盟盟主天一道人,就在這山脈的最高端修煉。天一峰三千丈之上的地方,一般不會允許有修士進入,今日卻是極爲特殊。九名金丹後期修士正在一處洞穴之外,緊張的等待着。不一會之後,洞府慢慢打開,一名十四五歲的女童走出來,朗聲說道:“諸位,師尊有請!”
“有勞道友了!”金丹後期修士們,紛紛拱手還禮。這女子雖然看上去只有練氣期的修爲,但是無人敢怠慢。九人魚貫進入洞府之中,洞府大門立刻緊鎖。
“晚輩拜見盟主!”這九人雖然從未見過天道盟盟主,但是一見到洞府之中面相威嚴的老者,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這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這讓九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臣服之感。
“你們九人,終於來了!”老者開口說道:“我尋你們九人,是想讓你們九人做一件的大事,事成之後,我會在你們結嬰之時,略作指點。”
九人聞言大喜,其中有一人竟然有些把持不住,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來。傳聞天一道人修爲通天,甚至達到傳聞之中的化神之境。若是能夠在結嬰之時得到此等修士的指點,那麼結嬰的機率能夠提高數倍……
“盟主儘管交待,我們九人一定竭盡所能,不會讓盟主失望!”九人齊聲說道。
“我要你們幫我尋找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在金蚌海!”天一道人沉吟着說道:“外表是橙色的金蚌。”
“只要是橙色的金蚌就都可以嗎?”一人開口問道。顯然,此人並金蚌並不熟悉,他偶爾聽說過紅色金蚌和藍色金蚌,以爲橙色金蚌之中其中的一種,如此任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的簡單。
天一道人臉色未改,耐心解釋道:“金蚌的顏色有許多種,不過以橙色最爲罕見。你們九人,分爲三組,每組三人,最先尋找到橙色金蚌的一組才能得到我的賞賜。在此期間,你們都要嚴格保密,若是一旦將此事透露出去,那麼就永遠失去永遠被我指點的資格。”
“晚輩明白了!”九人似懂非懂,他們弄不清楚,天一道人是什麼意思,但是衆人深知,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若是能夠最先找到橙色金蚌,便會得到極大的好處。很快,天一道人將九人分爲三組。每人都得到一塊玉牌。
“倘若你們發現金蚌,可以捏碎這塊玉牌,傳音於我!”天一道人最後說道:“不過在發現橙色金蚌之前,倘若有人虛報信息,格殺勿論。”九人都答應下來,恭敬的退出去。等到九人離去之後,那十四五的年輕女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
“你以爲他們找到的機率有多大!”女子冷聲道。
天一道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恭敬之色:“這九人,乃是天道盟內金丹後期大圓滿修士之中的佼佼者,而且這九人都有在南海探寶的經驗,我相信他們定然會找到橙色金蚌!”
女子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你知道,我的時間不多,倘若你不能在我規定的時間找到橙色金蚌,後果你是清楚的!”
“前輩,這些年來,我一直想盡一切辦法爲你尋找高階金蚌。倘若不是擔心妖族那邊注意,我早已派出元嬰期修士前往金蚌海搜尋了!”天一道人的話語之中,滿是無奈。
“妖族那邊咱們不能不防,以我目前的修爲,尚且不能與冰雪抗衡,不過以我計算,冰雪的下一次雷劫即將到來,倘若可以得到橙色金蚌,我便可以在冰雪渡劫之時出手,將屬於我的重新奪回來。”女子俊俏的小臉之上,流露出一絲跟她年齡不符合的狠毒之色。
“除了這九人之外,我還會再安排十八人暗中搜尋,這十八人主要從常駐金蚌海的金丹期修士那裡下手!”天一道人說道。
女子點點說道:“我只要拿到橙色金蚌即可!倘若我拿到了,你的好處絕對不會少!龍蛟兄弟,我可以贈你其中之一!”
“多謝前輩!”天一道人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
金蚌島,這段時間極爲清閒,這是因爲這段時間,整個金蚌海都處於每年的風暴期,爲期一兩個月。風暴的大小當然與雷劫風暴海域無法相提並論,但是金丹期修士們也不得不提防。採蚌的修士,或是在遠海躲避這風暴,或者返回天一島嶼。所以使用傳送陣法的修士極少。
白光一閃,九名修士出現在金蚌島的傳送陣法之上。而且這九人,都是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士。這讓看守陣法的修士大爲驚訝。九人四周打量一番,很快三人爲一組,分別向三個方向急遁而去。數日之後,陣法之中陸陸續續進入數十名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士。這些修士來到此地之後,並不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御劍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