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綺惠這個強國公主,慕容盛威得收斂些,於是也低下頭去看自己面前的桌子邊兒。但是心裡終究是憋氣的,這綺惠公主本應該嫁給慕容盛新,可事情卻和自己與母后的意思南轅北轍,嫁給了慕容盛鵬這個背叛他的弟弟。而慕容盛新現在卻娶了鄭家的女兒,鄭家在南殤國也是一大家族,只是勢力怎樣都是沒法和東陵國公主比的。這讓慕容盛威覺得,自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
只是,他沒仔細想,慕容盛新究竟會不會如他所想的那般毫無條件,毫無原則、底線的支持他。
很快,慕容盛新迎娶了鄭姝媛進門,二人在衆人的簇擁下開始行禮。
鄭姝媛被大紅喜帕蓋着頭,安安靜靜的,但那大紅喜帕卻是掩飾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和嫺靜的氣韻。讓許多人都在猜想那喜帕下面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天人之姿!
也有些夫人是見過這鄭姝媛的,便低聲與人說起這鄭姝媛長相如何,氣質如何,總之,除了一些拈酸吃醋或者嫉妒的,幾乎都說鄭家小姐有多麼好。
守心耳聰目明,自然把這些聽到耳中,忽然覺得十分可惜。這麼一個美好的女子,竟然嫁給了慕容盛新那個紈絝,只希望這個紈絝皇子大婚後能收收心,做一個讓慕容晏欣慰的皇子。
婚禮進行的十分順利,儘管慕容盛新臉上毫無喜色,但這也不影響整個婚禮的進程。直到新娘被送入洞房,慕容盛新端着酒杯率先朝着弈尋這一桌過來。
弈尋眉頭不由得簇起,這敬酒也是要按照規矩來的。應該先敬大皇子慕容子安,也就是慕容子聰一母同胞的皇兄。
但慕容盛新似乎沒想這個,直奔這一桌就來了。而坐在不遠處的慕容子安臉色極其難看,坐在他身側的是慕容子聰,見此連忙低聲道:“唉,這個逍遙王,果然是逍遙的很,什麼都不按規矩來。父皇真是沒給他賜錯封號!”
哼!
慕容子安臉色稍微好看一些,他和慕容子聰多年來都沒什麼來往,只從小慕容康出生,得到了慕容晏的重視之後,他才又和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來往了起來。但慕容子聰淡淡的,不可能再待其如如弈尋那般親厚。
“十三皇兄,羽侍衛,多謝你們來參加本王的婚宴。”慕容盛新端着酒杯,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守心,十分明目張膽的把她上下打量個遍,在確認她傷勢已經完全好了之後,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弈尋沒說話,只是引盡杯中之酒。
守心站在弈尋身後,點點頭,心道:慕容盛新這是腦子有病吧!他一個皇子來給侍衛敬酒?還是站在皇子身後沒有座位的侍衛,這不是有病嗎?
因爲慕容盛新的舉動,許多人都把目光投向守心。
更有甚者詢問:“聽說前陣子羽侍衛受傷了?”
“多謝關心,已經好了。”守心不認得這人,見他的穿着應該是三品的官職。
“哎呀,原來是真的受傷了!素問羽侍衛武功高強,怎麼也會受傷”不知又是誰八卦起來。
守心也不迴避,只笑道:“遭歹人暗算而已,而且在下不過是會些拳腳功夫罷了,哪裡稱得上高強了。”
這時候便有人說了:“羽侍衛真是謙虛了。”畢竟在宮中教訓慕容盛新和文暮霖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見了。想起這個,還有不少人覺得奇怪,這羽侍衛明明就修理過逍遙王,爲什麼逍遙王反而對她李玉起來了呢?
也有人露出古怪的目光,顯然是聽到了之前說慕容盛新有斷袖之癖的傳言。若是真的,也就難怪逍遙王對羽侍衛禮遇有加了。
“王爺,該敬酒了。”慕容盛新身後端着酒壺的人小聲提醒了一句,慕容盛新纔不情不願的收回看着守心的目光,走了一步頓了頓,才向大皇子走去。這次倒是沒有再錯,從大皇子開始,挨個敬了下來。那邊還有不少的朝臣都帶着家眷來賀喜,看來非要把慕容盛新給喝趴下不可。
慕容盛新成婚和其他皇子不同,他可是最愛玩愛鬧的一個皇子,所以有許多人嘻嘻哈哈的開着玩笑與他喝酒,一時間倒是熱鬧起來。更是有一些以前玩兒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不過,慕容盛新卻和以前大爲不同,整個人似乎內斂了許多,看上去也有些心事重重。
喝了幾杯酒,弈尋就說帶着守心出去透透氣。
守心有些疑惑,以往這種情況,弈尋都是冷漠的坐在一旁,很少出去透氣、散步什麼的。今兒是怎麼了?
可當她跟着弈尋輕手輕腳的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才知道原來是跟蹤慕容盛威而來。
慕容盛威是一個人出來,先是大搖大擺的逛了一陣子,然後才抄小路很有目的性的快走起來。
守心和弈尋對視一眼,二人身形如鬼魅般墜在慕容盛威身後。
這一路,慕容盛威都十分小心翼翼的,還不時的回頭看看,讓守心不由得冒汗,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給發現了。
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慕容盛威只是做賊心虛,忍不住東張西望而已。
慕容盛威到了一處很是偏僻的院落,先是在院子外面學了幾聲惟妙惟肖的鳥叫,聽到同樣的迴應,才翻牆而入。
守心發現,這慕容盛威雖然會武功,但這武功也不咋滴。就這翻牆,都比她差遠了。
隨後,他們二人也翻牆而入,見慕容盛威和兩個漂亮的女子見了面。
“竟然是這樣!沒想到這慕容盛威還惦記親弟弟的女人。”守心詫異了,用極小的聲音感嘆出來。
弈尋脣角夠了個淺笑,搖搖頭:“並非如此,前段時間他送了兩個女人過逍遙王府,恐怕就是這兩個了。”
對於慕容盛威,弈尋還是有些個瞭解的,他女人不少,更是養了不少準備送人。不會偷人偷到親弟弟這裡來,而且還是在對方的婚宴上。
“原來如此。”
說話間,慕容盛威那邊和兩個女子也開始了對話。
“奴婢見過主子。”
“行了,別多禮了。逍遙王對你們可滿意?”
兩個女子聽了這個問題紛紛低頭,但看那便秘一樣的表情,應該不是害羞的。
“說!”慕容盛威有些不耐煩,又催問了一聲。
“主子贖罪,是奴婢等無能。”
“什麼意思?”慕容盛威臉色很難看,顯然是猜到了什麼。
“主子……逍遙王他……並沒有到奴婢等的房中過夜。”玉袖兒咬了咬脣,小聲的回答出來。
“什麼?你們的意思是,他沒碰過你們?”慕容盛威聲音都不由得提高起來,顯然是惱怒了。
“是!”玉憐兒嚇得都要哭了,他們顯然是很怕慕容盛威的。
“沒用的東西。”慕容盛威罵了一聲,還一個沒忍住抽了玉憐兒一巴掌。兩人嚇得一下子跪了下去,抱在一起不停的發抖。
“你們說說,本殿養你們有什麼用?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慕容盛威覺得這是她們兩個的錯,畢竟調教了她們這麼久,可是教了不少狐媚的功夫,可是人家連碰都不碰她們兩個,更別說日後得寵了。
慕容盛威是奉了文瑤的命令給慕容盛新送女人,讓他能迷上女人,從而把那個羽侍衛給忘到腦後。
可慕容盛威也有自己的私心,即便是從未與自己有過不和的親弟弟,他也不能完全放心,送女人的同時,也是安插兩個女子在逍遙王府。只要這兩個女子有一人得寵,那麼慕容盛新還不是翻不出他的手心了?
“主子贖罪!”玉憐兒和玉袖兒嚇壞了,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子,慕容盛威可是一句話就能要了她們命的,她們如何能不害怕呢?
“哼!”慕容盛威也沒太問難她們,人都已經送過來了,他不可能在這裡鬧出什麼事情,否則讓慕容盛新看出點兒什麼就不好了。“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做事,若再得不到逍遙王的恩寵,你們就自行了斷吧!”
“是!”玉憐兒和玉袖兒忙點頭答應下來,生怕慢一點兒就會沒命。“還有,那王妃是鄭家嫡女,你們好好巴結着,知道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
“嗯!”慕容盛威看他們就是不順眼,之後也沒多說什麼,又翻牆離開了。
守心和弈尋也跟在他的後面,回到了宴席之上。
酒席散了之後,二人直接騎馬回府。
府上文香婷又鬧了起來,因爲這種場合她又被遺忘在府中,怎樣都不甘心。所以訓了個由頭,在教訓一個侍妾。
那侍妾是朝中一位大臣送來的養女,身份低賤,文香婷如今也就只能欺負欺負這種段位的侍妾了。稍微有點兒身份的,她都是不敢得罪,生怕踢了鐵板。
可今兒這位身份低賤的侍妾,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尤其打上次文香婷被送回文府,府上幾乎每個侍妾心裡都已經不把她當回事兒了。當下就和她對罵起來,文香婷讓自己的下人去打她,那侍妾大吼:“你們敢!昨兒王爺還來了我的院子,若你們敢打我,等明兒王爺看到非要了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