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果然就是贗品,真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啊。司馬瑾賢心裡吐槽,也沒了之前旖旎的心思,不在看那張臉,而是直接把清清扯進臥房……
羽心一直惦記着司馬瑾賢和凡尼上仙夫妻的談話結果,這直接關係到她到底是要拼命,還是能繼續安穩的活下去。可等來等去,也等不來司馬瑾賢來給她送消息,她萬萬沒想到,司馬瑾賢談妥了之後就顧着自己快活去了。
沒辦法,她只好叫伺候自己的婢女去打聽消息,問司馬瑾賢現在在何處,莫非是凡尼上仙夫妻沒答應,所以他躲着自己不見?
羽心着急,便去她這小院兒的門口等。
小半個時辰之後,婢女匆匆歸來,告訴羽心,司馬瑾賢這會兒正在清清姑娘那邊。
羽心頓時氣的不行:“他是從這離開就去清清那邊了?”
“這……奴婢不知!”
“再去打聽。”再次打發婢女去打探消息,羽心依舊等在院子門口。忽然,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厲聲呵斥:“誰?”
“呵呵,沒想到竟被發現了。”聲音是從羽心院子中的牆根底下發出來的,羽心看過去,竟是張議。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羽心竟然沒第一時間去攻擊張議,而是開口和他說話,這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而且,他剛剛隱匿在這裡,這種隱匿的功法讓她覺得和自己是人身體的時候的隱匿功法很像。
“我來找你。”張議站在原地沒有動,羽心這小院裡面沒人,但附近常有侍衛巡邏,張議顯然不願被人發現。
“找我?”羽心不明白張議爲什麼找自己,而且,他聽到自己會說話也沒覺得奇怪?“進屋吧!”羽心也想弄明白張議的用意,她根本沒察覺到自己對張議一點兒警覺都沒有,就讓他跟着自己進了屋子。
把門關上後,羽心跳上桌子,沒辦法,她現在身形很小,而她不太喜歡仰視別人。雖然跳上桌子後多數也是仰視,但總比站在地上的好。
張議沒有馬上和羽心說話,而是走到窗子旁,往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把窗子也關上了。然後對羽心道:“司馬瑾賢去了凡尼上仙那裡後,纔去的清清的小院。”
“你都聽到了?”看來,張議在羽心和婢女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裡了。這讓羽心驚出一身冷汗,到底是她把經歷都放在了司馬瑾賢那件事兒的身上,還是這張議太深藏不露了?她和司馬瑾賢一樣都認爲張議是不會武功的。
“聽到了,羽心,是我!”張議朝羽心走近了一步。
“誰?”羽心心底一顫,可張議這張臉她確定沒見過,聲音也沒聽過,只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和信任的感覺。
“我易容了,聲音也是吃了藥丸改變的。”張議目光灼灼的看着羽心,他這次的易容可不是一般的易容,要不然怎麼可能騙得過凡尼上仙他們呢?
“你……你是……”羽心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不敢相信罷了。最重要的是,他沒發現張議有半點兒易容的痕跡,就連身形也和奕尋不太像。
“是我。”張議很激動,又往前走了一步。可羽心卻是驚慌的後退:“你別過來。”
羽心想要把自己的身體藏住,可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張議,藏又有什麼用呢?“真的是你?”
“是我!是前塵幫我變成這樣的,否則也騙不了凡尼上仙,我現在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羽心,你不信嗎?”張議很受傷,他的外表是張議,可他也是奕尋啊!
“你,你怎麼來了?爲什麼要來?你不該來的!”羽心的聲音都顫抖了,高興奕尋來救她,又擔心奕尋的安全,更擔心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怎麼面對他。
“知道你在這裡,我怎麼能不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回去的。”奕尋試圖靠近羽心,但羽心依舊很努力的和他保持距離。她整個人都是慌亂的,沒有重逢的喜悅,只有無法抹去的憂愁。
“羽心,你怎麼了?你不要怕,一切有我。”不管是對付凡尼上仙一家,還是羽心現在的樣子,奕尋都會努力的去想辦法幫助羽心,他絕對不讓羽心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羽心看着張議臉上熟悉的神情,整個人的腦子都慌亂了。她沒辦法言語,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更無法去靠近奕尋。兩個人僵持在房間中,氣氛沉默下來,越發的詭異。
好半天,羽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守勢不知道是你嗎?”
奕尋搖頭:“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安全。”他沒說出來的是,他已經不能完全信任守勢了,他沒辦法理解守勢爲什麼不給他送消息。畢竟,守勢是那麼喜歡羽心,以前若不是把羽心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奕尋說什麼也不會讓守勢去保護羽心的。
“哦!可你這樣也很危險,你趕快離開,我會想辦法逃出去的。”羽心努力的不去想自己兔子身體的事情,所以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奕尋的安危。“你放心,他們不會殺我。”
“我知道,可我依舊不能放心,羽心,讓我在這裡陪着你。我已經和司馬瑜飄在想辦法了,有他幫忙,我們會很快逃出去的。”等離開了北丘國,就算凡尼上仙有上仙之能,他也不能隨意把羽心給抓走了。之前是他們沒防備,才着了凡尼上仙的道,如今奕尋有前塵相助,他又暗中招攬能人異士,總能想到辦法對付凡尼上仙他們的。
‘可是,逃出去又能怎樣?我是一隻兔子,又能以什麼身份呆在你的身邊?’羽心的內心是崩潰的,她沒有去迴應奕尋的話,甚至現在連逃出去的欲往都不是那麼強烈了。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奕尋和羽心都聽到了,羽心忙道:“你先離開吧,萬事小心。”
“那我先走了,有機會再來找你。”說罷,奕尋隱匿了身形,趁着婢女開門的空隙,走了出去。
羽心看着空蕩蕩的門口發呆,就連婢女和她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楚。她一直出於這種茫然的狀態,守勢來了也是一樣。嚇得守勢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要去找司馬瑾賢拼命。
“我沒事,你讓我靜靜。”羽心也不管還在房間的守勢,直接跳上牀去睡覺。這次是真的睡覺,而不是修煉。
她一直睡一直睡,不管外界的任何事情。
司馬瑾賢他娘買了東西回來之後,聽到凡尼上仙說兒子不想娶羽心,便來找羽心質問。可見到的就是睡的天昏地暗的羽心。她上前毫無憐惜之意的去扯羽心的耳朵,力氣大的差點兒把羽心的耳朵給扯斷,可即便這樣,羽心也沒一點兒反映,她呼吸均勻,一看就是睡熟了的。
“尉遲羽心,你別裝死,快點起來。”司馬瑾賢他娘用塗着大紅色的尖銳指甲戳着羽心毛茸茸的臉,一連戳了好幾下,毛毛都戳掉了幾縷,毛毛下面也滲出了幾粒血珠,然而羽心還是一點兒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死了?”要不是羽心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司馬瑾賢他娘都要以爲她死掉了。“來人,去請大夫來。”
不多時一個御醫老頭來了,見讓他診治的是一隻兔子,頓時就不樂意了。“本官怎麼也是個御醫,你們欺人太甚。”
“老頭,別廢話,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司馬瑾賢他娘兇巴巴的,御醫老頭有些害怕,但還是死要面子不肯給羽心診治,然後司馬瑾賢他娘就把御醫老頭給揍了一頓,專挑肉疼卻又不會受嚴重傷勢的地方揍。最後,御醫老頭哭着求饒,並且給羽心診治。
給動物看病這事兒,老頭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吱吱唔唔的說這兔子好像是在睡覺。司馬瑾賢他娘頓時又不高興了,什麼叫好像?睡覺怎麼可能叫不醒呢?這老頭還御醫呢!庸醫還差不多,然後又把御醫老頭給揍了一頓,讓侍衛把人給丟出去了。
沒看出個所以然,司馬瑾賢他娘也不着急,想着羽心直接睡死纔好,左右不是自己弄死的,自家兒子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然後吩咐婢女:“好生照顧着。”然後就走了。
司馬瑾賢兩日後來找羽心的時候,才知道她一直睡了兩天都還沒醒。他對婢女大發雷霆:“怎麼伺候的?可是病了?”
“奴婢不知,夫人請過御醫了,御醫只說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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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宮,司馬瑾賢那些女人是不被稱爲夫人的,只有司馬瑾賢他娘被如此稱呼。
“夫人知道這事兒?真的請御醫了?”司馬瑾賢其實心裡懷疑這事兒是他娘搞的鬼。
“是的殿下,夫人過來的時候,兔兔已經睡很久了,所以夫人給請了御醫。”
“再去請御醫,請其他的御醫來看。”司馬瑾賢也試過叫羽心了,怎麼叫都不醒,只得再請御醫。
這次司馬瑾賢本人在場,御醫就算是不滿意,也沒說什麼,看出的結論和御醫老頭一樣,都是睡着了。
“睡着了怎麼叫不醒?你這個庸醫。”司馬瑾賢的思維簡直和他娘如出一轍,也把御醫揍了一頓,不過司馬瑾賢是沒自己動手,而是讓手下的侍衛揍人。
司馬瑾賢在羽心的牀邊守了小半天,見還不醒,纔想到讓人去找守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