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付明宇的目的就是跟着隊伍一起走,若遇到一個顧家的廚子,真的是要哭死了。
“是是是,謝謝侍衛大哥。小的家境貧寒,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這剛出鍋的點心,請侍衛大哥嚐嚐。以後還請侍衛大哥多多關照!”付明宇拿出已經用油紙包好的薩琪瑪遞給了侍衛。
“好說,好說!”侍衛得了東西自然高興,直接就揣進懷裡了。
目送侍衛離開,付明宇剛剛的樣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目沉默。心中在想:羽心應該就在這北丘國太子的身邊,可他就沒打聽到司馬瑾賢身邊有什麼女人,這次去西離國只帶了些婢女,難道羽心在司馬瑾賢身邊做婢女?不管怎樣,他都要混進去,然後慢慢觀察。他做了這現代的薩琪瑪,羽心看到一定會打聽的,到時候他們就能重逢了。
原來,付明宇用自己的途徑得探聽到了奕尋那邊的消息,知道羽心很有可能在北丘國的太子身邊,所以就一路趕來了。但他沒奕尋那麼有本事,能那麼快就混入司馬瑾賢身邊。好在有這個機會,也幸而司馬瑾賢喜歡他的點心。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剛剛房間裡的那隻兔子就是羽心,而正因爲羽心喜歡這點心,他才能順利的進入司馬瑾賢的隊伍。
其實,羽心也曾一瞬間想要爲了付明宇的安全,不讓他進入司馬瑾賢的隊伍。可那樣付明宇肯定還會想其他的辦法,到時候有可能更危險。所以羽心就做了這個決定,她不知道這決定是否正確,但她別無選擇。
而且,羽心心底希望,等付明宇知道自己變成兔子的時候,就能徹底的放棄自己。到時候他就可以放棄這裡,回到現代,過他該過的日子了。那樣,付爸爸和付媽媽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那個夢讓羽心記憶猶新,付爸爸和付媽媽雖然責罵她,但她不會去恨他們!而且確實是她的錯,才讓他們丟失了兒子。從小付爸爸和付媽媽待她極好,比許多親戚都要好很多,所以她愧疚的不行,不知道怎樣才能補償他們。要做的唯有讓付明宇趕快回去,慰藉他們傷痛已久的心。
次日再上路,付明宇就跟上了。和隨行的其他廚子們一起,本來太子宮的隨行廚子是排外的,對他很有敵意。不過在付明宇不露聲色的賄賂一番之後,他成功的打入了內部,和那些廚子稱兄道弟。不出兩日,許多侍衛也和他交好了。
當然,也成功的遇到了守勢。
中途停下休息的時候,守勢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詢問:“你怎麼混進來了?真沒想到在驛站那個廚子是你。”
守勢做爲侍衛,隊伍中多了一個人,他當然不會不知道。
“見到你就好了,我好不容易混進來的,羽心在哪裡?”付明宇可不想和守勢說其他,只想知道羽心的下落。
“羽心她……”守勢沒有直接回答,她知道羽心不喜歡讓她認識的人知道自己變成了兔子的事情,所以他不敢自私告訴付明宇。“付公子,羽心就在太子身邊,她看見你自會跟你說的。”
守勢這太態度讓付明宇覺得奇怪,忙問:“羽心她怎麼了嗎?你快告訴我。”
“我不能說,你會知道的。隊伍一會兒就要啓程了,我還有事!”守勢說着就要走,付明宇卻把他攔住不讓走。因爲付明宇這個新來的廚子和誰關係都不錯,所以其他人見他們在一起也沒有多想。
“你快告訴我羽心怎麼了,你不說我不會讓你走的。”
“付公子,你別這樣,要是我們暴露了,對羽心也不好。”守勢知道羽心對於付明宇來說有多重要,所以這樣說,成功的讓付明宇放他離開。
但付明宇的內心卻是無法平靜下來,他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心裡那種懸着的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從羽心在穿越體驗營離開之後,他的心臟就像是出了毛病,每日每日的不得安寧,總是擔心羽心出各種狀況,有時候他覺得他腦子裡的弦繃得太緊都快要斷掉了。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因爲他要找到羽心,再痛苦也要挺着。
他雖然不是家長溺愛出來的孩子,但也是個備受寵愛的獨生子,自從羽心失蹤,他才徹底的成長起來,變得他都認不出自己的成熟。可這又怎樣,只要能找到羽心,他變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
穿越古代之後,找到了羽心。他就覺得吊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回到了原位,他從來沒那麼踏實過。然而羽心一次又一次的遇險,讓他如同在油鍋之中煎熬着一般。唯有找到羽心的這個信念在支撐着他,讓他一步步的越發成熟、強大。
得到了守勢肯定的答案,他便努力的在隊伍中尋找羽心,隊伍中所有的婢女都被他給搭訕了便,可仍然沒找到羽心。就連張議這個總是坐在馬車中的人都發現了他,他還是沒有收穫。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守勢騙了他了,於是,他找到守勢質問。
守勢扶額,付明宇去搭訕所有婢女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而且其他侍衛對此很有微詞,覺得這小子太過滑頭了,並且花心,竟然想把這裡所有的婢女都給泡了。只有守勢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不得不爲他捏了把汗,怕他犯了衆怒,被侍衛們給圍毆了。
付明宇可不知道守勢心中所想,他把守勢拉到偏僻的地方,怒氣衝衝的問:“怎麼找了這麼久我也沒見到羽心,你快告訴我他在哪兒?”付明宇一邊問,一變撓自己的頭髮,頭髮散亂着也不管,一副快要崩潰了的樣子。其實,他是真的要崩潰了。他的羽心,他的羽心啊!他滿腦子都只有羽心,再找不到羽心,他就拿出炸彈,和這一羣人同歸於盡,大家都不要活好了。
“你別激動!”守勢十分擔憂這個狀態的付明宇。“羽心真的在,而且她算是好好的。”
“什麼叫算是好好的?”付明宇頓時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一雙瞪着守勢的眼睛像是快要突出來一樣。
“就是她現在活蹦亂跳的,沒有受傷。”好一會兒,守勢想到了這個詞。
“哦,這就好!”可付明宇依舊覺得哪裡不對勁,既然好好的,爲什麼守勢不肯告訴他?
其實,這段時間羽心是想來找她的,奈何司馬瑾賢看得太緊,又有凡尼上仙和他夫人不遠不近的看着她,讓她做什麼都束手束腳,就是和奕尋眼神交流的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發現了什麼。
“總之你要耐心的等羽心來找你,羽心在這裡面也很危險,不能輕易來找你。”
“難不成羽心女扮男裝了?”付明宇費盡腦筋,只想到了這麼一個答案。
守勢沒有說話,就讓付明宇自己發揮想象空間吧!否則來問他,他要怎麼說。至於羽心什麼時候要來找付明宇,守勢就不能確定了。一連好幾天,守勢也沒有和羽心說話的機會,就算能說兩句,也是司馬瑾賢在旁邊,他根本不可能提付明宇的事情。但他猜測,羽心應該知道付明宇來了。畢竟付明宇沒有易容,一眼就能認出他。羽心的眼力有極好,看不到才奇怪呢!
更何況,守勢覺得,羽心也許根本就不想讓付明宇知道自己變成了兔子,所以纔沒能來找他。
“總之羽心不能輕易暴露,否則會有危險,爲了她的安危着想,你也冷靜點。我不能多和你說話,否則又有人要猜忌了。還有,你最好別和其他婢女走的太近。”說完,守勢就走了。至於付明宇明白不明白,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了。
付明宇回味守勢的話良久,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讓他離侍女遠點兒,但他照做了,畢竟那些侍女中沒有羽心,他接近他們幹嘛?
不過,就這簡單的接觸,已經讓幾個婢女對他芳心暗許了。
當然,喜歡守勢的婢女也有,只是他一張生人勿近的臉,讓侍女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能默默暗戀。
再來說羽心,這段時間她真是有夠煩躁的可以。司馬瑾賢真的是太討厭了,像是看守犯人一樣的看着她。呃……似乎她的確是個犯人,只不過,她這個犯人的待遇好了一點。
而且,司馬瑾賢美其名曰爲她的安全着想,晚上也是跟着司馬瑾賢在他的房間睡的。雖然不是一張牀,但也足夠讓羽心噁心的。
不僅僅是羽心,奕尋和守勢都氣的很。但也沒辦法,他們兩個甚至慶幸,現在羽心是兔子的身體,否則還不知道司馬瑾賢那個傢伙要對他們的可愛的羽心做些什麼呢!
羽心心裡不舒坦,也不想讓司馬瑾賢舒坦。所以司馬瑾賢找她聊天的時候,她就狠狠的發揮自己的毒舌,專挑司馬瑾賢的缺點說。這不,現在又說上了。“司馬瑾賢,你說你爲什麼偏要做司馬瑾賢呢!這個北丘國的太子是不錯,可北丘國太窮了,也太冷了,一點兒都不好。最重要的是,司馬瑾賢長得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