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了,我那幾個弟弟可和其他人不一樣。”這一點羽心還是有信心的,她和幾個弟弟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感情卻很好,她很清楚他們的脾氣秉性。尤其是西武帝和端禧皇后把他們教育的很好。讓他們心間充滿了愛,根本不會爲了皇位去做那種蠢事。
“呵呵!”這一點,司馬瑾賢持保留意見,他也聽過一些人間皇家的事情,知道爲了那個位置許多人都要喪命,所以他並不覺得羽心的弟弟們會有什麼區別。只覺得是羽心對親人的盲目信任罷了!
“具體點兒的情況你不知道嗎?”只是說還好,讓羽心覺得不太夠,如果能知道的更多就好了。
“等等。”司馬瑾賢出去了一下,想來是找親近的人去詢問,不多時回來了,告訴羽心。“你的三皇弟尉遲羽樺已經被你父皇派到邊境去鎮守了,就是臨近南殤國的邊境。另外你四皇弟尉遲羽桉跟在你父皇身邊幫忙處理朝政,其他三個都平平常常,沒什麼可說的。”
“哦!”這些到時不出羽心預料,畢竟他們的性格釋然,老大和老二很安分,雖然有才華,但做儲君還欠缺了點兒,而且他們也沒那個心思。
三弟喜歡習武,能去邊境也好,只是要受苦了,羽心有些心疼。至於五弟,年紀還小,自己離開了,肯定在娘身邊撒嬌呢!四弟最沉穩大氣,有帝王之才,他也志氣在此,如此很好。就是做皇帝就要付出更多,這個弟弟也很讓人心疼的。
“怎麼?這個答案不滿意?”見羽心不說話,司馬瑾賢又問了一句。
“沒有,你知道近鄉情怯這個詞嗎?”
“知道,你害怕?”
“是害怕,害怕見到爹孃和弟弟們,他們卻認不出我來。不過,認不出也好,他們以爲我過的很好就好!”羽心心裡難受的很,對司馬瑾賢一家的怨恨也膨脹起來。
司馬瑾賢也心虛了,悶着不說話。
付明宇就在一旁聽着,簡直是心如刀割。他恨不能把司馬瑾賢給殺了,只是他沒那麼大的本事罷了。
晚上,付明宇給羽心準備了蛋糕,是很普通的蛋糕,沒有水果,爲了美觀,上面弄了一些簡單的圖案。看起來似乎是隨便弄的,不過羽心卻看出了端倪。因爲一些小花紋旁邊,竟然有英文字母。一共是另種,一種是‘no’一種是‘ok’!
這種小細節司馬瑾賢不會在意,他只是謹慎的每次吃東西都要用銀針驗過。但是,銀針對於羽心和付明宇這種神醫弟子來說根本沒有用,因爲有時候下毒,並不一定要放毒藥。
羽心先朝着一個帶有‘no’的蛋糕伸小爪子,只見付明宇朝她使眼色,讓她知道這個不能吃。羽心又去那‘ok’蛋糕,付明宇沒有任何反映。她鼻子聳動了一下,聞出了那‘no’中的藥粉味道,只是一種很普遍的植物罷了,也可實用。
羽心隨便吃了兩個‘ok’蛋糕,然後等着上菜。司馬瑾賢覺得奇怪,問:“今天怎麼吃這麼少?”
“我等晚上上來,看看是不是喜歡的。如果是喜歡的,就吃晚膳,如果不喜歡,就吃點心。”當然,羽心就是不喜歡吃晚上的菜,也不會去動‘no’小蛋糕的。
“你啊!”司馬瑾賢依舊是無限寵溺,拿羽心沒有辦法。然後讓人張羅擺晚膳。
晚膳上來,羽心嗅到幾道菜裡面加了另外一種東西,那種東西和‘no’小蛋糕一起吃會產生輕微的慢性毒素,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的症狀。等到察覺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可見付明宇的謹慎,於是羽心放心了。這一點點的慢性毒素不會要了司馬瑾賢的命,就是御醫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但在關鍵時刻,卻是能讓司馬瑾賢喪命的。即便不喪命,也能讓羽心他們多一個籌碼。
司馬瑾賢什麼都沒有發覺,和往常一樣用了晚飯,小蛋糕也吃了幾個,當然,並不全是‘no’的小蛋糕,但只要吃下去就好了,毒可以慢慢下,他們不急。
臨近西離國的國度,羽心擔心一些事情,很想和奕尋單獨說幾句話,可是,和奕尋單獨說話,比和付明宇單獨說話還要苦難年,因爲司馬瑾賢很防備奕尋。
有時候,羽心會想,奕尋現在頂着一張四十多歲的臉,司馬瑾賢這是抽了什麼風,爲什麼防他防的這麼嚴實?可想了很久,羽心也沒想出答案,其實不光是她,就是司馬瑾賢自己,也是不知道答案在哪裡。
不過,單獨和奕尋說話的事情卻不能再拖下去了。羽心覺得,應該把司馬瑾賢給惹生氣一次,氣的他不想看見自己,或者再去找女人就好了。但這個度很難把握,羽心可不想一不小心給司馬瑾賢氣過頭了,自己小命都玩丟了。
不過,不等羽心實施計劃,她就等來了別的機會。
因爲凡尼上仙帶着他的夫人從隊伍離開了,這事兒羽心事先是不知道的,但司馬瑾賢肯定知道。等趕了一天的路,晚上見凡尼上仙的馬車上沒人下來的時候,羽心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羽心這才感官大開,努力搜尋凡尼上仙和他夫人的氣息,她怕是凡尼上仙要陰她,給她設的圈套。但她仔仔細細用感官搜尋了一大圈,才確定人是真的走了,而且距離應該很遠。
羽心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各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感官搜尋已經能搜尋到很遠了。她不知道這種本領叫什麼,總之已經能十分好的運用這個技能了。
不過,他還是很多此一舉的問了司馬瑾賢:“怎麼沒看見你爹孃?”
“他們有事要辦,不過你別想着逃走,他們很快就會回來,而且也給我留了法寶,你只要離開我一定距離,法寶就會觸發。到時候傷到你就不好了!”司馬瑾賢絲毫不掩飾自己害怕羽心逃走的想法。
“放心吧,你爹孃都不在這兒,我跑什麼,他們在我纔想跑呢!”
“呃?你就這麼怕他們?”
“你說呢?”羽心說的沒錯,沒有凡尼上仙他們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她爲什麼要離開?她的事情還沒辦完呢!離開就等於是撕破了臉,到時候她纔要受罪。羽心整個人都十分放鬆下來,愜意的哼了幾句小曲。
司馬瑾賢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怎麼好了。他心底是十分希望羽心能和他爹孃好好相處的。可事實往往事與願違,他不得不在中間做夾心餅。
羽心趁着司馬瑾賢不注意的時候,給付明宇丟了個小紙條,是和他要迷藥。
付明宇看了之後,立馬把小紙條銷燬了,迷藥他身上就有,完全不是問題。於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了羽心!
於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羽心給司馬瑾賢下了迷藥,她一點兒都不擔心這迷藥沒作用,她和付明宇是谷一山的傳人,手裡的迷藥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迷藥能比的。
確定司馬瑾賢睡的很熟之後,羽心悄悄潛了出去。憑她現在的本事,司馬瑾賢那些護衛她還不放在眼裡,唯一一個厲害的就是守勢,而守勢不可能揭穿她。至於凡尼上仙留下的法寶,只要她不距離司馬瑾賢太遠,就不會被觸發,她完全不需要擔心。
奕尋住的地方距離司馬瑾賢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她很快就到了地方。不等她出聲,奕尋就知道是她來了。他看着羽心,即便是在漆黑的夜裡,羽心也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裡興奮的光芒,有時候,無聲勝有聲。
“奕尋,我找你有事情。”好一會兒,二人才從旖旎的氣氛中回神,羽心說起正事兒。
“你慢慢說,不過你這麼過來是否安全,司馬瑾賢不會發現?”
“我給他下了迷藥,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奕尋知道付明宇在司馬瑾賢和羽心身邊伺候,也就明白這迷藥的來源了,所以很放心。“如此就好。”
“我是想問你,到了我爹孃那裡,你會和他們表露身份嗎?”
“我會視情況而定。你有什麼交代?”
“我想說,不管你是否表露身份,都不要讓他們知道我變成了現在這樣,我不想他們擔心。”
奕尋瞭然的點頭。“可是,他們現在也在擔心。”
“呃?”羽心不明白,她的身體好好和奕尋拜堂成親了,爹孃不應該擔心纔是啊。“是出了其他什麼事情嗎?我爹孃怎麼了?還是弟弟們?”之前司馬瑾賢的消息說西離國一切都好,爹孃和弟弟都沒問題啊!
“羽心,你身體找回來的時候,羽樺和羽桉都還在送親的隊伍裡,你們感情那樣好,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察覺出來?他們可能不告訴你爹孃嗎?”
“是哦,我怎麼忘了這個!他們還不知道你已經找到了我嗎?”
“不知道,我在司馬瑾賢這裡雖然能送消息出去,但也很少,不能打草驚蛇。”奕尋一向小心謹慎,絕對不做對自己和羽心不利的事情。
“那怎麼辦?我不想爹孃和弟弟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