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師叔,我給這把劍起名爲‘嗜血’可好?”守心把‘嗜血劍’收入冰蟒劍鞘之中,又系在腰間,就像是一條白色的腰帶一樣,毫無違和感。
“嗜血?守心你是在怪這劍融了你的血嗎?哈哈,名字倒是極好。”青狼笑言,聲音很爽朗。
“嗯,嗜血,不錯!”弈尋也贊同,而且他覺得,這比那個神馬黑,神馬白的名字高端、大氣、上檔次多了。
“那日後便叫這把軟劍‘嗜血’吧!”守心沒有回答青狼開玩笑般的問題,但是給這把軟件取名爲嗜血,的確是因爲她第一次見這把軟劍,便飲了她的血的緣故。所以守心很有理由懷疑,這可能是一把有劍靈的軟劍,且劍十分嗜血。
談過了劍的問題,弈尋又說起了六皇子,這兩日,他又和六皇子見了一面,並且覺得六皇子和以前有大大的不同。並且問了原因,是以,他對守心道謝:“守心,多虧了你讓六哥解開心結。”
守心一頓,便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搖頭笑道:“沒什麼,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六皇子是個性格堅韌的好男兒,不過是一時沒想明白罷了。”
“呵……守心你這幾句話,分量可不一般。”弈尋想起六皇子那暖暖笑容中充滿了活力,自己的心裡也跟着開心了不少。他和六皇子都是皇上的兒子,但卻多災多難,到了現在,一個腿有殘疾,一個身染奇毒。經歷了這麼多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心結呢?六皇子平常雖然滿面都是暖暖的笑意,但那笑意只在表面,眼底的落寂和哀傷,是無論如何也去出不了的。還有弈尋,他往常就冷漠的很,只有少數的人才能讓他露出笑意。
不止是他們兩個皇子,還有青狼,他從來都是喜怒無常,愉悅的樣子。可自己這不男不女的身體,他怎麼可能不介意呢?
就是守心,心底也有自己的心結。
比如自己爲什麼會穿越到這裡,今生是否還能見到前世的家人。還有這一世穿越而來,給了自己血肉身體的爹爹和孃親到底還在不在這世間?而師傅究竟是如何把自己帶走的?是救了自己?還是自己這一世父母的仇人?
她現在不知道,也沒有辦法明着去問,只能是日後有機會慢慢查清楚了。
人生啊……就是如此波折和無奈!
“對了,六皇子妃的身子怎樣?我在六皇子府中的那兩日,有人似乎想要對六皇子妃不利呢!”守心心底,還是挺記掛六皇子妃的身子的,畢竟還懷着孩子呢!
“皇兄已經派人調查了,相信會沒事兒的。”弈尋心底也關注着六皇子妃腹中的那個孩子呢。六皇子成婚已經八年了,可子嗣艱難,一直到現在六皇子妃纔有孕。明裡暗裡多少雙眼睛盯着呢!
“那就好!”守心回想起六皇子和六皇子妃那伉儷情深的樣子,而六皇子的腿又是如此,如果沒有個子嗣,日後兩人更是沒有依靠的。
“守心,你能對六哥這麼關心,我很高興。”弈尋也沒避忌着青狼,直接說出這兩樣的話。使得青狼在一旁偷笑,但也沒插嘴。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雖然還沒有正式成爲暗衛,但那兩日的臨時任務,屬下必須做好。”守心略一遲疑,便這樣答道。這樣的答案雖然很冠冕堂皇,但也最爲合理。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何對六皇子一家那麼上心。
不過,這種答案倒是很好的取悅了青狼。“很好,守心不愧是師兄最喜歡的弟子。”
“不,師傅最喜歡的其實是守勢。”守心笑笑,她覺得守勢什麼都比自己厲害,所以師傅最喜歡的應該是他纔對。
“哈哈……難不成你這丫頭在吃你師兄的醋?”青狼又開始開玩笑了,完全沒有在其他暗衛面前那樣的嚴肅。
“我哪兒敢啊,我又打不過守勢。”守心也說笑,在弈尋和青狼面前完全的放鬆着,因爲他們也沒有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着她。
午飯,守心沒有回去小院兒吃,而是受邀和弈尋、青狼以及黃振威一起吃的。
黃振威這兩天出去辦事兒了,上午纔回來的。雖然有些疲態,但情緒很不錯,看來辦的事情應該很順利。
弈尋也算是犒勞他,便擺了一桌,還上了好酒。
侍衛和暗衛在當值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喝酒的,但這個朝代男人好酒,若是不當值,許多人都想喝上幾杯。而他們也都知道分寸,不過是解解饞罷了,不會喝多了誤事。連這其中最好酒的陸康都是如此呢!
果然,飯桌上黃振威喝了三杯便不再動酒杯了。青狼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只是弈尋不阻止,青狼也沒有任何喝多的跡象,守心雖然有點兒擔心,卻也沒有說什麼。
青狼敢這樣喝,恐怕酒量是極好的。
守心在旁邊默默的吃東西,弈尋偶爾和黃振威聊上幾句。青狼則是完全不說話,只倒酒喝,飯菜都沒有吃幾口。他脣邊一直掛着淡笑,只是這笑讓守心覺得有點兒心酸。
飯後,守心沒有多留,就回到自己的小院兒去了。
小院兒裡的衆人也都剛剛用過午飯,紛紛在院子裡面或聊天,或練功,或切磋。
見守心回來,便都圍了上來,連守福聽到動靜,都從房間跑了出來。
守福拉住守心的胳膊,急忙發問:“守心,師叔給你討到什麼好兵器了?”
“是啊,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守信也忙附和,雙眼緊緊的盯着守心,在她身上尋找兵器的痕跡。
就連守勢,也微笑着站在一旁,顯然對她能得到的武器十分感興趣。
守心笑了笑,道:“師姐,師兄們這麼着急做什麼?我拿給你們看便是。”習武之人,都喜歡好的神兵利器,面前的一衆人也不例外。
守心也不弔他們的胃口,後退了兩步,‘唰’的一下,把腰中的軟劍‘嗜血’拔了出來。
“哇,也是一把軟劍。”有人嘆道。
守權上前一步,緊緊盯着這把‘嗜血劍’眼睛發亮。“果然是好劍,比起守勢的還要好。”
“呵……主子的東西哪個不好?也要看我們誰人和哪件兵器有緣了。”守勢不可能嫉妒守心得到一把好劍,相反的,他還爲守心高興。
“這把劍有這麼好嗎?”疑問的是守福。
即便是武功高強的人,也不一定人人都識貨的。在場之中,至少就有一半看不出這劍到底好在哪裡。
對於守福的話,自然是沒有人回答,若是在以往,守權便會給她講解了。和如今,守權還在避險,所以沒有多說。他只是淡淡的對衆人道:“以前島上倒是有關於兵器這方面的書籍,你們沒有看過嗎?想要多瞭解兵器,就要多看看書。”島上也是有個小小的藏書閣,裡面書雖然不多,但都是有用的。有人喜歡看書,瞭解的就多一些,有人不喜看書,知識面就會狹隘許多。
青狼這會兒雖然在訓練他們,也教給他們一些知識,但鑑別兵器這種事情,他應該是沒有時間來教導的。
“是。”所有人都虛心的應是,那些沒看看過這方面書籍的人都是覺得有些可惜,否則今日若是懂得鑑別兵器,一定能選一把更好的兵器的。
“小師妹,把劍給我試試。”守福緊盯着‘嗜血劍’,毫不客氣的提出要求。
守心眉頭微皺,很是不想給她試劍,當討厭上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麼,你都會覺得不順眼。不過,衆人都在眼前,她不能那麼小氣。何況,守福還是她的師姐。“好吧,這把劍很鋒利,師姐小心。”
守心不情不願的把‘嗜血劍’遞了過去,守福拿着劍柄,緊盯着劍,似乎想在上面看出花來一般。而同守心一樣,她也是不由自主的就用手指去碰觸劍身。
“小心……”守心連忙提醒,但劍刃已經劃破了守福的手指,血滴上了劍身,隨即滑落,滴在地上。
“好鋒利的劍啊。”衆人驚歎,任何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守福只是輕輕觸了這把劍而已。
“的確是好劍!”守福把自己傷了的手指塞進嘴巴舔了舔,並沒有因爲自己傷了而埋怨。習武之人,從小到大都會受過一點兒小傷,而此刻,守福看着劍的目光發亮,顯然是喜歡上了這把鋒利的劍。
衆人都在驚歎,唯獨守心深思。
她記得,她把劍拿到手的時候,也是情不自禁的去碰觸劍身,然後手指被劃破,和守福剛剛的情況相同。而不同的是,‘嗜血劍’飲了她的血,守福的血卻是低落在地,劍身絲毫不沾。
守福把劍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才還給守心,而其他人雖然有心也試試劍,卻沒有守福的厚臉皮,都只看了一會兒,議論了一陣便做罷。
守心收斂了自己的心情,笑着對守勢說:“我知道了你那把劍的名字哦!想不想知道?”
“哦?這把劍有名字?”守勢奇道。
“嗯,有呢!”
“什麼?”守勢難得十分感興趣起來。
“你的這把軟劍名爲‘翠微’,而守權師兄的圓月彎刀名爲‘寒月’!我這把嘛,是‘嗜血’!”守心一一道來。
“翠微?翠微……”守勢喃喃念着,還帶着笑容,似乎是叫自己的情人似得,惹得守心想笑。
守權則也是十分欣喜,顯然都是上好的兵器纔會有名字,而他這把‘寒月’讓他覺得選到了寶貝,自然是十分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