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本妃更衣,備馬車!”王妃想了想,下了命令。
“王妃,您要出府啊?”婢女問了一句。
“本妃要出府也要和你知會一聲嗎?”王妃立馬沒好氣的呵斥,其實這個婢女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主僕之間說話也隨意些,往常她定會溫柔的說上一句是啊。可是今天,她只想喝罵,心底的憤恨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發泄口。
婢女“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知道這是自家王妃心情不好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哼,你是該死。”王妃罵着,目光卻有些悠遠,顯然不是在說自己的婢女。
這會兒房間裡沒其他人,婢女大膽看了王妃一眼,立馬明白這根本不是在說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語氣輕鬆的勸說:“是是是,奴婢該死,王妃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像奴婢這種低賤的人,根本不值得王妃生氣。王妃這是要去哪兒,奴婢這就給您選衣服。”
婢女這幾句話讓王妃心裡稍微寬鬆一點兒,看了她一眼,嘆氣:“還好有你在本妃身邊,去找身輕便的衣裳出來,本妃要去見他。”
雖然沒說出名字,但那婢女到底是王妃的心腹,立馬知道了是何人,忙去挑選衣裳了。
王妃往日裡的穿着都很端莊,雖然不花哨,卻也不是暗色系。但今日婢女給她挑選了暗色系的衣裳,穿在王妃身上,卻越發的雍容華貴了。
略做打扮,王妃就帶着婢女出了親王府。
他們先是在街上轉了轉,然後來到一家綢緞莊,王妃下馬車的時候對車伕說:“本妃在裡面選料子,訂衣裳款式,時間會有一點兒,你把馬車停到一邊兒去吧!”
“是!”車伕應了,便趕車離開,幾個護衛守在綢緞莊門口。
王妃進了綢緞莊,隨意看了幾塊料子,然後說要選花樣。女掌櫃便說好,還要給她重新量量尺寸,請她去了內間。
等進了內間,端莊的王妃立馬神色一變,問道女掌櫃:“你們主子呢?”
“主子在別院。”
“馬上去請。”
“是!”
不多時,側門處飛奔出去一個小活計,王妃也被請到了後院。
她一邊轉着手裡的佛珠,一邊等着,有些不耐煩。好在也沒等多久,人就來了。
他從後門而入,悄無生息,都到了王妃的身後,還是沒被發現。
“爍爍……”
爍爍,便是王妃的乳名了,她被來人嚇了一跳,一邊捂着心口,一邊沒好氣道:“你就不能出個聲音嗎?嚇死我了!”
“呵……每次都是這樣,爍爍你好有趣啊!”
“你,就不能不戲弄我?”王妃瞪他。
“哎呀,這麼久才見到一面,我怎麼捨得不戲弄你呢?怎麼?這次會主動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來人笑的很邪肆,還在王妃耳邊吹起。
王妃立馬後退幾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那人又笑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的那個王爺有什麼好?讓你如此爲他守身如玉?”
“他千萬般不好,我也愛她。離冥,幫幫我。”
沒想到,王妃找的人竟然是離冥。
“說吧,爍爍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呢!”離冥深情的看着王妃,彷彿她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一樣。
爍爍忙移開目光,不想被他蠱惑。她認識離冥十幾年,深知他的危險。不過,有些事情她不想沾手,怕暴露了之後和司馬瑜飄真的就完了,所以,只能來找離冥。“幫我除掉側王妃。”
“司馬瑜飄的側王妃?爲什麼?沒了這個側王妃,還有其他的,何必呢!”風流如離冥,自然覺得男人身邊的女人是越多越好。如果不給他個理由,這件事他是不會做的。
“司馬瑜飄愛她,換成其他任何女人做側王妃都可以,唯獨這個女人不可以,她必須死。”
“哦,好吧!我答應你。”如此說來,離冥就答應了。可真正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想要什麼?”這麼情誼的答應了,王妃沒有高興,反而有些隱憂。可是,她想要自己和家人都置身事外,就只能找離冥。只有離冥,才能不留下任何痕跡,不會把她暴露出來。
“爍爍,本王都說了,爍爍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幫你做事,還要什麼呢?”
“別,你的人情本妃欠不起。”王妃特意加重了本妃兩個字,就是想讓離冥明白,她無論是身和心,都是司馬瑜飄的,讓離冥別提出她做不到的事情。
“嘖嘖嘖,這就不可愛了。我的爍爍,你爲什麼愛上的就不是我呢?”
“那等你想到條件,再來通知我吧!”王妃還是很清楚離冥的習慣的,看來,他現在是真的沒想到和她討要什麼。
“這麼快就想走了?可是我捨不得你呢!”離冥又湊了上去,扯住王妃的手不讓她離開,在她身邊小聲道:“給我生個孩子可好?”
王妃不耐煩的甩手:“離冥,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好。我這輩子只給王爺生孩子。”
“你們不是生過了嗎?再給我生一個,你不能陪在我身邊,讓我們的孩子陪着我也好。”離冥說的極爲神情,像是爲了愛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但是深知他的王妃絕對不會上當。
“離冥,我走了。別再糾纏。”這次,她走的極快。
離冥果真沒再糾纏,只是輕輕的笑着。“好吧,我就再寬恕你一次。真是個不聽話的!”
等王妃走了之後,離冥才從後門離開。然後吩咐人去查蘭花,他雖然去過親王府,但卻從來沒注意到司馬瑜飄的這個側王妃。他也從來都不知道,司馬瑜飄也會愛上一個人。他倒是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司馬瑜飄這樣的人動了真心。
只是,隨後的結果讓離冥大跌眼鏡。蘭花的背景簡單的如同一張白紙,一個普通的鄉下姑娘,如果說有什麼特別,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是她的老鄉。似乎也是因爲這個老鄉,才讓她認識了司馬瑜飄。
離冥也是有本事,還弄來了蘭花的畫像。他摸着下巴看了半晌,然後品頭論足:“身材還行,臉蛋一般,沒什麼特色。比爍爍差很多啊,到底爲什麼會吸引司馬瑜飄呢?難道那方面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離冥這種從來不會用真心的人,是完全無法體會愛情的。就如他永遠也無法讓爍爍愛上他一樣,不過,他並不在乎。他只是很遺憾爍爍不肯給他生孩子。
“離冥,你在嗎?”門外,傳來文瑤的聲音。
離冥沒有馬上應聲,而是不緊不慢的把蘭花的畫像給收了起來,才應聲去開門:“在呢,瑤兒你來了。”
“我還以爲你沒回來,見書房的燭火燃着,就過來看看。”文瑤風情萬種,在離冥面前,盡顯小女兒的嬌態。幸好她保養的好,否則這麼大的年紀,還擺出這樣一副樣子,不知道會不會讓人噁心的把隔夜飯吐出來。
但是離冥根本在乎她的年紀,滿是寵溺的看着她:“我有些正事兒要處理,可是我很想我的瑤兒啊,忙道現在終於是完事兒了。”
“你,討厭。”
“你是真的討厭我嗎?那怎麼還來找我,口是心非的女人。”離冥攬着文瑤,說完就把她抵在門上,就這樣看着她。
他幽深的目光看得文瑤心裡發慌,輕推了兩下也沒能把他給推開。
離冥執拗的問:“你說,是否真的討厭我?”
“我……不討厭。”這麼認真的詢問,若文瑤敢說討厭,離冥必定會甩袖子走人。調較女人這方面,離冥一向張弛有度,很有辦法。
“這就乖了。”離冥很滿意,就在這裡直接把文瑤給辦了。折騰了半夜,才抱着文瑤回去臥室。
文瑤已經累的軟成一灘,昏睡不醒。
人剛放到牀上,離冥就離開了臥室,到門外輕喚了一聲:“來了怎麼不現身?”
“哼!”一個女人從暗處走出,她妝容精緻,穿着華麗,只是身形五大三粗,並不似文瑤這種風情萬種。
“呵呵,我就知道是你。”離冥一笑,就迎了上去,想要去抱她。
只是,女人不從。“離冥,別用你剛抱了那個女人的手抱我。”
“吃什麼醋,你不是剛剛也碰了別的男人?”離冥鼻子輕皺,聞到了什麼。但他並沒有生氣,而是和女人講道理。
“我現在碰他還不是爲了修煉?”女人的底氣沒那麼足了,聲音也軟了許多。
“好了,彆氣了,我都知道。不過你得掌握點兒分寸,別把人給整死了,他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留着慢慢玩,才能長久,知道嗎?寶貝!”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只是在他那裡,悶得要死。無趣!”
“呵呵,只有這樣,你才知道我的好啊,對不對啊!寶貝。”
“討厭啊你!”五大三粗的女子,竟也嬌嗔着說出這樣的話,還學着剛剛文瑤的腔調。惹得離冥一陣大笑。
“你閉嘴啊,不怕被你的小情人聽見?”女人錘他胸口,雖然沒用力,卻也聽到‘咚’的一聲。
離冥忙捂住心口,“你要謀殺親夫啊,就你這力氣,用不了多久我就死你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