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子彈射在唐小壞的額頭上,他既沒有慘叫,更沒有被一槍爆頭,而是眉頭一鬆,將夾住的這顆子彈抖落了下來,一把接在手裡。
手槍射出的子彈,明明擊中了他的額頭,卻被他的眉頭夾住了,夾住子彈就像夾住一顆豆粒一般容易。
“啊?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堪比師父的存在,第五重鐵骨境的大高手?”
看到唐小壞毫髮無傷面帶壞笑的樣子,開槍射他的跳澗虎徹底震驚了,在他所認識的武道高手中,除了師父暴君能做到這一手之外,面前的唐小壞就是第二人了。
正如跳澗虎所說,唐小壞確實就是第五重鐵骨境的高手,外家功夫登峰造極,肉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完全不懼普通子彈的射擊力。
能夠擊傷鐵骨境高手的,只有第六重以上的內家高手纔可以,而跳澗虎和雙尾蠍,卻都只是第三重外功境的武者。
“呵呵,你射我一下,我也射你一下,看彈!”
嗖!
唐小壞小手一抖,手裡的這顆子彈如電光一般射出,空間中竟發出嗤的一道破空聲。
“不好——啊!”
跳澗虎大驚之下,正要憑藉自己那變態的靈巧身法閃避這一擊,動作卻還是慢了,那子彈射入他的左腿膝蓋,竟發出轟的一聲大響,令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tqr1
明明是一發普通的子彈,經過唐小壞的拋射後,子彈上附帶着他的一股暴力,射在跳澗虎的左膝處,傷害效果成倍的疊加,竟達到了國際禁用的達姆彈的傷害級別!
達姆彈擊中人體後,那殘忍血腥的畫面是不堪入目的。
而此時跳澗虎的左膝處,也正是慘烈無比,整個膝蓋被子彈炸得血肉模糊,鮮血瞬間被炸幹,只剩薄薄的一層皮肉連接着。
這類似於腰斬一般的劇痛,讓他慘叫着直接癱倒在地,一個第三重外功境的武者,在第五重鐵骨境的高手面前就是這樣不堪一擊。
“啊啊!”
就在跳澗虎被虐的同時,幾步之外的雙尾蠍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的整條右臂,被飛去來器的利刃齊齊切斷,一陣鮮血狂噴,森白的肩骨都露了出來,他的叫聲也是殺豬一般的悽慘。
雙尾蠍雖然是第三重外功境的武者,單看表面,武力好像比杜金山略強一些,其實不然。
杜金山在第一重強身境的時候,就能結合精妙的醫術,將第四重犀力境的斃虎戰勝,經過第二重練勁境後,現在即將開始第三重外功境的修煉,憑藉青囊真氣和醫術的輔助,真實戰力遠在雙尾蠍之上。
“嘎!”
“嘎嘎!”
就在雙尾蠍的慘叫聲中,兩隻龍鳥飛到了他的頭頂上空,這龍鳥明顯是能感受到杜金山的心意,一聲大叫之後,那長如鱷嘴般的尖喙,閃電般的在雙尾蠍的頭部一夾。
啵!
就像起子快速開啓啤酒瓶的聲音,雙尾蠍的整個頭顱,被這隻龍鳥瞬間啄在了嘴中,留下那樹樁般的脖子狂噴鮮血,雙尾蠍的無頭之屍倒在了地上。
“嘎!”
另一隻龍鳥也大叫着,又要啄掉跳澗虎的頭顱,杜金山立刻出手阻止了,兩隻龍鳥便從通風窗處飛到外面。
從兩人破窗而入,唐小壞重傷了跳澗虎,杜金山滅掉了雙尾蠍,這只是三五秒之間的事,直到此時,樓道里的這些人才剛剛反應過來,一時竟都怔住了。
“大家不要怕!歹徒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大家現在已經安全了!”
杜金山連忙向這些男女老少說道,接着來到癱坐在地上腳腕脫臼的文蕾蕾身邊,一臉關切地問道,“蕾蕾,你怎麼樣?”
以杜金山的眼力,當然看得出她右腳脫臼了,咔的一聲,問話的同時便將她脫臼的右腳拿好了。
“哥,我自己倒是沒事,只是……只是我眼看着罪惡發生在我眼前,卻沒有一點能力去阻止,我覺得自己好沒用……嗚嗚嗚……”
文蕾蕾這麼說着,心中的複雜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
在剛纔面對跳澗虎和雙尾蠍時,不少男人女人都嚇得嗚嗚的哭,而文蕾蕾卻沒有哭,現在歹徒一死一傷,場面得到控制了,她的個人情緒纔可以流露。
“蕾蕾,別難過了,你不是武者,在這種暴徒面前無能爲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回頭你想變強,我可以幫你。”
杜金山說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扶起來後,又大步來到了那慘叫着的跳澗虎面前。
咯噔咯噔。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幾十位荷槍實彈的民警和武警通過步梯來到了十六樓的樓道中。
他們都將槍口瞄向了這裡,正要鎖定跳澗虎和雙尾蠍這兩個目標人物,卻發現現場已經被控制住了。
“陳局,一位歹徒已經身亡,另一位歹徒就在這裡,他也已經失去行爲能力了!”
文蕾蕾立刻收起淚容,跑到副局長陳豐面前彙報道。
“金山,你怎麼樣?”
文蕾蕾話音方落,樓道的步梯裡,又是一道急切的女聲響起。
杜金山一轉頭,只見袁明珠累得面紅耳赤,上氣不接下氣的,扶着樓梯的扶手艱難地來到了十六樓。
杜金山立刻快步走到她身前,低聲道,“明珠,我沒事,你先安撫一下這些受驚嚇的客人和員工,他們要緊!”
“嗯!”
袁明珠點點頭,立刻走向那些受驚嚇的客人和員工,要安撫這些人員,可不是口頭幾句話這麼簡單,這涉及到什麼人身損害賠償、精神損失賠償甚至誤工費等等,好在袁明珠的酒店也是買了各種雜七雜八的保險的,有保險公司在,她和酒店的損失可以降到最低。
“小杜,我代表警方感謝你冒死出手,令兩位兇徒一死一傷,控制住了現場!現在,我們把這位兇徒帶回局裡,立刻對他進行審訊!”
副局長陳豐說道。
“不用了,就在這裡審吧,就由我來審。”
杜金山沉聲說着,蹲下身來看着疼得呲牙咧嘴的跳澗虎,“是誰指使你的,你的同黨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