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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夜過後,又是三年過去了。
三年之中,慕容憶沒有再主動說過一句話,那張足以顛倒衆生的臉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感情,始終冷如冰霜。
而蘇若邪也在本能的疏遠自己與慕容憶的關係,本來計劃,是從精神到肉體將這個女人搶過來,畢竟她是天妖殿的少主,那樣的話,應該多多少少讓妖月公主感受到什麼吧,但是當那一夜,蘇若邪發現那血色、情蓮,情蓮與守宮砂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若是一個女子動了情,那麼情蓮就會逐漸消散,看到這一幕,蘇若邪覺得,用慕容憶報復,對慕容憶不公平,畢竟搶走桑桑的,是妖月公主。
而隱隱約約也發現了自己,如果這般傷害慕容憶的話,自己也會痛的,所以只能拒絕,畢竟蘇若邪自己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怕那些陰險狡詐的女人,就怕那些默默付出卻被利用的傻女人。
三年的刻意疏遠,讓血色、情蓮變得更加刺眼,蘇若邪便方纔有些放心,雖然自己刻意疏遠,但是自己對慕容憶的感覺不降反升,蘇若邪自嘲的一笑,是自己自作自受吧,總之儘快讓慕容憶離開,不然誤人誤己。
在這三年裡,在一次與鋼鐵暴龍的戰鬥之中,蘇若邪的誅仙殺劍氣爆發而出,變成了青紅色,雖然有些詭異,但是內視劍脈,已經變成了一星玄級的劍氣了,殺傷力也增強了許多,其實這已經不再是劍氣了,而是殺之氣,一種超越一切的殺之氣,不然也不會消耗蘇若邪那麼長的時間,才進化成玄級。
融毒脈已經吸收了蘇若邪足足三分之一的力量去溫養,已經到了極致,只等時機一到,便可以突破到第三品的化毒脈。
而蘇若邪的肉體強度已經到達了周身若銅的巔峰,隱隱之間,有突破到周身若銀境界的感覺,不過始終還是沒有突破。
三年的時間裡,蘇若邪擊殺了一千頭鋼甲暴龍,三百多頭翼龍,實力到達武師上品巔峰,就差一步就能夠突破到大武師的境界,而在這裡,鋼鐵暴龍已經不能滿足自己了,雖然有其他更強的妖獸,但是窩在山裡終究還是井底之蛙,所以蘇若邪打算出去見識了一下了。
三年的時間,雖然在實力的境界上並沒有太大的增長,但是從道術、武術、肉身各方面上都已經鍛造到了極致,打好了極其穩固的基礎,對於如後實力的突破有極大的幫助。
“成年了,七年多了啊,苦苦修煉了七年多了啊,小傢伙,我三十萬兩黃金可是被你吃光了,可想要出去吃更多的黃金?”看着盤在自己身上已經有四丈多長的蝕金龍,蘇若邪不由得連連苦笑,什麼叫削金窟,若不是自己省着喂,早在第四年的時候就已經被吃得精光了。
聽到蘇若邪的話,那蝕金龍雙眼猛的一亮,連連點頭,燥熱的龍舌不停的舔舐着蘇若邪的臉頰。
此時的蘇若邪按照這裡的歷法已然有十四歲多了,如今蘇若邪已經算得上是成年了,已經有一丈九的身高,長得異常絕美,面容精緻,妖異迷人,一頭黑色的長髮隨風飄動,一雙黑色的瞳孔異常的清亮,只不過穿着着風靈暴龍鎧,渾身所散發出一股無形的肅殺與霸氣,會讓人認爲,這個人雖然是個小白臉,但是肯定白得不簡單。
雖然實力暴漲,但是蘇若邪自然不會傻到現在就衝到荊州誅仙山上去,找他們報仇,事情已經過去四十年了,現在誅仙山是誰佔領的還不知道,父親母親一直隱忍了這麼多年,想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什麼吧,所以先回家一趟纔是最重要的。
而且七年沒有回家,幸好當時離開的時候,自己將一縷劍魂注入劍魂石中,父母能通過劍魂石發現自己還安然無恙,不過難免父母也會擔心,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回家,蘇若邪感覺到自己的責任無比的重大,彷彿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心頭一般,這一件事都在鞭策着自己,不能放鬆,要變強變強變強。
看着家的方向,蘇若邪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心情想要回家過,站在那原本風生獸所居住的洞口,蘇若邪手掐劍印,腳踏劍光朝着豫天澤的入口方向破空而去,因爲只要從這裡出去再穿過山林,就可以看到家了。
而在蘇若邪身後跟着慕容憶,沒有說一句話,三年的時間,依然還是在大道師上品巔峰,沒有任何的突破,有不少人都在大道師上品巔峰這個境界一生都止步不前了,所以三年時間也不算什麼,更何況這三年是爲了讓她以後會有更大的進展而蓄力的。
三年的時間讓慕容憶的修爲各方面都變得更加的凝練,那原本作爲輔助的武術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蘇若邪在與鋼甲暴龍的搏殺當中的武術精神,也都會被慕容憶領悟到,可是三年的時間,都還沒有突破到道宗的境界,跟蘇若邪有很大的關係,內心天人交戰,道心遇魔障,自然不得寸進。
兩人飛行的速度極快,五百里的路僅僅只是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已經到達了,看着腳下的那一片小亂石林,自己在這裡修煉了童年的七年,再看看遠方的小屋,可是已然不是當初那番模樣了,小屋顯得有些破敗,讓蘇若邪的心猛然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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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可以擴張到方圓三十里範圍的感知瞬間張開,不想親自上前觀看,通過於天地靈氣感知,蘇若邪看到了,百丈之外的小木屋裡面空無一人,裡面塵埃遍佈,無數的蜘蛛網已經牽成了一片,破碎的傢俱七零八落,可以看到有些傢俱是直接被力量震成了粉碎,感應到這一幕,原本滿心歡喜回到家中的蘇若邪,心好似被揪起一般的疼。
深深地閉上雙眼,蘇若邪深吸了幾口涼氣:
“只是爲了誅仙劍丸而已,真狠啊!”
原本以爲可以通過父親母親那裡獲得其他的什麼消息,想要把他們安頓好之後再尋思復仇的事情,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真真正正的,除了小蝕之外,蘇若邪已經是孤單一個人了,至於慕容憶,在蘇若邪看來,似乎更想離開自己了,原本慕容憶說保留,在那一夜後,三年之中唯一的一句話,那就是:
“少跟你一年。”
“好啊,好啊,好本事,別讓我查出來的是誰做的,蘇破天!祖爺爺麼!力戰六道武帝魔宗,蘇家之所以會被滅,定然跟這六道魔宗宗主逃不了關係,去魔界!”蘇若邪如顛如狂地喃喃念着,隨後癲狂的怒笑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小時候住了七年的家,蘇若邪轉頭不回的便往妖界的方向去了。
三年來,慕容憶在聽到蘇若邪的怒笑,第一次動容了,眼前的蘇若邪,第一次出現這種負面感情,而且極爲強烈,笑聲之中,她能聽出一股悲痛,不過也僅此而已了,此時自己只想儘快離開他而已了,那一夜,閉上眼的那一刻,原本已打算付出一切的她,被安靜的拒絕了,這一念,始終無法散去。
像慕容憶這等清冷淡薄一切的女子,被蘇若邪所打動,對蘇若邪無比看重,卻被蘇若邪所拒絕,這種傷害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豫州濟水城不時便出現在了眼前,蘇若邪靜靜地說道:
“你回去吧,如你所願,告訴我從哪裡前往魔界!你就可以走了!”
三年來,蘇若邪的第一次說話,慕容憶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一句,蘇若邪的話,好似尖刀般,將自己的心冰封的三年,徹底劈碎,沒想到三年過後,更沒想到兩個人七年的相處,蘇若邪居然能夠如此乾淨利落的跟自己割捨,甚至連一年的時間也不願跟自己保持這種靜默般的跟隨,慕容憶強壓着心中疼痛,顫抖着道:
“北上三千里,魔界門面,兗州陳留城!”
蘇若邪點了點頭,從劍靈鐲取出風生獸的內丹,放在了慕容憶的手中後,踏劍光破空而去,慕容憶看着蘇若邪遠去的背影,突然心中空了一大片,視線開始逐漸模糊,最後,抓着自己的好像被撕裂的心口,深深的躬下了身子,強忍着哭聲:
“不許哭,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離開他,離開……”
慕容憶眉心中的血色、情蓮徹底消失,與此同時蘇若邪心中又何嘗不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呢?
那一夜,在慕容憶閉上眼的那一瞬,蘇若邪看到了一個女子的付出,以她在天妖殿的地位,蘇若邪知道,血色、情蓮與守宮砂代表這什麼,他不想看到一個女子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後,發現原來自己付出了一生最重要的所有之後,所託非良人。
家沒了,父母不知生死,徹底將蘇若邪逼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