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面對她的這個舉動，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那個老東西死了吧，看來你到了聖池中，是見到了他的屍體，怎麼樣，他是不是死得很慘。”
紅眸女子語氣隨意，紅色眼眸深處卻隱藏着期待。
“嗯，見到了他的陵墓，死得是挺慘的。”
帝凌天敏銳捕捉到她的情緒，眸光輕閃，順着她的話說。
水晶棺中帝以澤的屍體完好無損，只是在給紅眸女子寫的信紙沾滿了血，實在算不上死得很慘。
“如今聖池已經和凰玉空間完全融合，他的屍體也能找出來，要不要找出來鞭屍，以泄心頭之恨。”
帝凌天形狀優美的薄脣輕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笑意。
紅眸女子皺眉，“算了，我還嫌惡心。”
帝以澤當年對她傷害如此之大，將她囚禁上萬年，害得她親手殺掉好不容易死而復生的二兒子。
這些血海深仇，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神族，神符者死後屍身不腐爛，帝以澤死了與沒死沒什麼兩眼。
她連提都不想提到他，更何況去見與睡着時沒什麼兩樣的帝以澤。
紅眸女子想了想問道：“他有沒有強迫你繼承神符者的意志。”
“自然有。這件事多虧母親，以往，是我錯怪了母親。”
帝凌天自聖池一旅後，對紅眸女子態度大爲改觀。
他知道，她當年狠心將年幼的他扔到魔獸窩中，後來親手殺死帝無名，並非冷血無情。
這一切，都是帝以澤的錯。
他的母親，也是受害者。
“唉，當年帝以澤那個老狐狸對我施加了禁言術，這些事，我也無法對你解釋。凌天，還好你撐了下來。”
紅眸女子眼眸微閉，她對帝以澤的仇恨，並沒有延續到帝凌天身上。
紅眸女子失去了一個孩子，對倖存下來的帝凌天自然十分喜愛。
每次她狠心將帝凌天扔到魔獸窩中，她都會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害怕帝凌天出了什麼不測，再也回不來。
形勢所迫，她又不得不這樣做。
“母親，謝謝你。”
帝凌天輕聲，向她道謝。
如果不是她，他接受帝以澤神符者的意志，殺了君墨凰墨凰，他一定會痛不欲生，會直接瘋掉。
幼年少年時期黑暗痛苦的經歷，換來他與心愛女子長相廝守的機會，這一切，很值。
“不說這個了，現在就很好，現在我連小孫女都有了。”
紅眸女子隱住眼眸中浮現出的水光，垂眸看着懷中的凰晶，掩飾不住寵愛之意。
“有件事，倒是不得不說一下，我在聖池中見到了無名，他的弄出來動靜，一如既往的瘋狂。”
帝凌天提到帝無名，血月般眼眸中有冷厲之色浮現。
帝無名膽大包天，竟敢覬覦他的小妻子。
“兒子，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答應母親，不要取他的性命，如果他實在罪大惡極，就將他關在我身邊。”
紅眸女子面上浮現出複雜之色。
帝無名已經在她手中死過一次，她實在無法看到，他再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