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花殤的戲謔,月女一下子俏臉變紅了,而吳天則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有什麼話就直說”
“咯咯生氣了”
花殤掩嘴輕笑不已,那碩大的雙峰顫悠悠的,好似隨時都會掙脫束縛一般。
隨即,花殤走到吳天身前,小手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嗔道,“好了啦姐姐我就是和你開開玩笑而已啦怎麼難道一個大男人,連玩笑都開不起”
“”
吳天簡直哭笑不得,無奈的道,“好了好了,花大姐,你到底要說什麼”
“來,坐下說吧”
花殤隨手一揮,一張圓桌和三張椅子便隨即出現,而後在桌子上更出現了一壺熱氣騰騰的香茶
“呃”
看到這一幕,吳天頓時無語,這是來打仗還是來享受的
但看着花殤笑意濃濃的俏臉,吳天也沒有多說什麼,拉着月女便坐了下來。
花殤親自給兩人倒了一杯熱茶,這才說道,“來,嚐嚐看,這可是我們萬花宮的百花茶,取百花的精華煉製而成,如果不是吳天弟弟和月女妹妹,其他人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
花香四溢,茶香撲鼻,的確是一種好茶
吳天喝了一口,感覺着那茶水流過喉嚨的舒適,倒也頗有一番愜意。
至於月女,則只是端着茶杯並未張口喝。
“果然好茶”
幾分鐘後,感覺到嘴裡的香味兒逐漸變淡,吳天這才放下茶杯看向花殤,道,“花大姐,現在茶也喝了,你該說說到底有什麼事兒了吧”
“你啊,就這麼着急”
花殤聞言,不由得再次丟出一個大大的白眼,嗔怪的道,“好,好說就說”
面色一肅,花殤手握茶杯,沉聲說道,“你們覺不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石宏既然敢對天獸宗宣戰,那麼肯定便有十足的把握而今日的事情,卻好像並不那麼簡單我總覺得似乎我們忽略了什麼”
“忽略”
聽到這個詞,吳天眉頭微微一揚,“那依花大姐所言,我們到底忽略了什麼呢”
“兩個方面”
兩根蔥蔥玉指晃了晃,花殤抿嘴說道,“首先,血衣樓的目的如果是單純的爲了竇髯的那些寶物,以石宏的實力,完全可以將單獨找上竇髯,用得着這麼麻煩麼雖然外面傳言說是他們商議失敗,導致宣戰,可我卻覺得恐怕這內中沒那麼簡單”
“那麼第二個方面呢”吳天面不改色的繼續問道。
“這第二個方面,必須要咱們換個角度來想”
花殤秀眉微蹙,面色沉凝的繼續道,“換做我們是石宏或者竇髯,這種局面的原因會是什麼”
一時間,聽到花殤的話語,吳天腦海中快速閃過一抹念頭,但卻怎麼也抓之不住
花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那張俏臉上神情十分肅然,此刻徹底安靜下來,只有四周不斷吹拂的夜風輕輕呼嘯着
好一會兒,吳天嘆聲道,“花大姐,你所說的這些我也曾想過,但卻根本想不出個理所然來”
頓了頓,吳天雙眼微眯的繼續道,“不過,我倒是認爲,恐怕就算真的如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但這後面也有更精彩的地方唔花大姐,我問你個問題”
“哦你問吧你可是我的吳天弟弟呢”花殤抿嘴笑道。
吳天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隨即正色道,“花大姐,你相信我麼”
語氣肅然到了極點,吳天此刻的目光緊緊盯着花殤雙眸,讓花殤原本還準備嬉笑幾句的表情,隨之也肅然了不少。
“你怎麼會這麼問”花殤皺眉道。
“你就回答我,是否相信我”
“我”
花殤毫不退縮的與吳天對視着,好一會兒這才重重點頭,“我信你就算不信你的話,我也信你身邊的長老花娘”
“既然你相信我,那麼如果會發生什麼忽然的事情,希望花大姐你就算不站在我這邊,也不要站在我的對立面,可好”吳天繼續說道。
“這是何意”
忽然聽到吳天如此沉重的表情,花殤很是不解。
可吳天卻沒有回答,繼續緊緊盯着花殤,好一會兒花殤這才輕咬着嘴脣,頷首道,“好,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何事,哪怕是弟弟你要與整個寰宇界爲敵,姐姐我都一定站在你那邊,哪怕是賠上我的整個萬花宮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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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那麼嚴重,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還不好說”
吳天總算是露出了笑容,說道,“花大姐,你放心我所想的那件事或許不會發生,即便發生了,我也有辦法應對”
“那就好吳天弟弟,你”
花殤輕輕點頭,正準備還要再說什麼之際,三人卻同時面色瞬變,不約而同的目光朝前方望去
又有人來攻襲了
“弟弟,我先回去我那邊了你放心,不管發生何事,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花殤急忙起身,連桌椅板凳都來不及收,一個瞬移直接離開了。
而吳天與月女也隨之起身,來到了邪宗衆人前方
“宗主”
厲鋒打算說什麼,吳天卻擺擺手打斷道,“不用多說血衣樓這次夜襲,一定要給我打回去”
“是”
衆人大聲應諾,今日白天那幾個受傷的人已經完全好轉,更摩拳擦掌的想要報仇
吳天散開精神力,將前方數裡之外的百餘個血衣樓之人查探了一遍,面色沉凝的道,“月女,現在你要出手了記住,速戰速決的同時,盡你最大的努力保證其他人的安全”
“少爺放心,我明白”月女點頭應道,在這裡的人都可以說是邪宗的精銳,損失大了的話,必定會讓邪宗勢力降低,這可不是她和吳天願意看到的。
“柳易,柳魁,厲鋒”
“屬下在”
“你三人繼續帶人出擊,我只有一個要求,保證你們的性命”
“是”
“出發隨我殺”
月女朝吳天點點頭後,當即手中出現一柄長刀,在月華的照耀下泛出冷厲的寒芒,毫不猶豫的朝前方衝了過去,柳氏兄弟與厲鋒則帶人緊隨其後,如兇猛的狂潮般直襲而出。
而吳天,卻是揮手將身後不遠出的椅子找來一把,就這麼靜靜地坐下,面色肅然中,腦海中不斷思索着各種情形
“殺啊殺了他們”
“衝啊滅了這些該死的血衣樓衆人”
喊打喊殺聲震天不斷,月女手持長刀衝在最前面,自身所有的實力完全展現出來,雖然這次夜襲的血衣樓之人比白天要強了一些,但在月女的長刀之下,卻沒有一人能夠是她的三合之敵,再加之月女本身的特殊性,讓她更是如魚得水,如今廝殺起來簡直猶如魔神降臨,讓她身後的諸多邪宗之人紛紛興奮到了極點
雖然他們一個個都知道月女的存在,但真正見到月女出手,這還是第一次
就連身後觀戰的吳天,都不禁面露笑意
月女的實力越強,對他來說也就越好
“哎只希望之前的安排沒有錯,否則恐怕就有些不太妙了”
吳天喃喃自語着嘆了一口氣,目光不經意間朝天獸宗的東部掃了一眼,嘴角微微翹起劃出一道弧線
他真的希望自己猜錯了
“殺”
在吳天暗自沉吟之時,前方的廝殺已經進入到了絕對的白熱化程度
月女那白色的裙衫上沒有染下任何一點鮮血,而其他人跟在她的身後,則爆發出比之白天更加恐怖的殺戮攻勢,讓那些血衣樓之人連一點好處都沒討到便接連被滅
唰唰唰
長刀飛舞,寒芒四射
此時的月女,將她那強悍的實力徹底展現出來,毫不隱藏
四周許多血衣樓之人接連斃命,而月女更有空閒來照顧其他處於危險中的邪宗之人,讓此次較之白天更加強大的夜襲中,邪宗之人竟然沒有一人死亡
有了月女出手,這次夜襲只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煙消雲消。
空氣中瀰漫着無數濃郁的血腥氣息,這些血衣樓之人並非血魔,也不可能在死後直接化作齏粉飄散,一具具屍體散亂的擺放着,大部分都沒有一具全屍,那種蔓延的血腥更是讓在場之人都不禁被刺激的有些興奮
“少爺,結束了”
砍下最後一個血衣樓之人的腦袋,月女將長刀收好走回吳天身邊。
“嗯,辛苦了”
吳天點點頭,親自給月女倒了一杯茶,說道,“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不同”
月女疑惑了一下,搖頭道,“實力雖然比白天高了一些,但還不算什麼幾次三番就可以滅殺一個,來不及細細觀察”
“呵呵,我倒是看出了一些”
吳天笑着道,“今天這兩撥人的攻擊手段有所不同,就像是來自兩個不同的勢力一樣”
“宗主說的是,屬下也有這種感覺”
柳氏兄弟和厲鋒三人在安撫了一些受傷之人後走過來,只聽得柳易道,“屬下發現,這兩撥人似乎屬於不同的出處可爲什麼又會被血衣樓所指使,這令屬下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柳易啊,你鑽牛角尖了”
吳天笑了笑,道,“誰說血衣樓的人就一定只會一種固定手段再者,血衣樓所掌控的勢力,恐怕還沒那麼簡單看着吧,這次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