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無痕哈哈一笑道:“鐵牛啊,你小子這句話一出口,看來一品兵器,也有你一份了。”
鐵牛不曾見過鄭凡那諸多詭異的手段,姜無痕可是清楚的很,不說別的,就那一句話能定住人的身形,惑亂人的心神,就已經是天下無敵的功法了。
不說天下無敵,對付眼前這些馭氣境的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投注?”姜無痕問道。
鄭凡呵呵一笑:“還是你小子明白我的心意,快去吧,外面圍觀的那些弟子,看到了現在,定然已經開了賭盤。這一千枚拿去,全部買我贏。以後估計咱們都不會缺劍符了,用不完的用。”
“得嘞!”姜無痕拿着乾坤袋,歡天喜地的朝着外圍跑去,至於鄭凡的安全問題,他完全沒有擔心,他不認爲,這外門之中,有人能傷到自己的老大。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咯。戰堂副堂主,一人對戰烈火堂,百獸園,弱水堂,靈寶閣等四大勢力,究竟誰勝誰負?你還在爲沒有劍符而苦惱麼?來下一注,改變命運!”那開賭盤的是個小胖子,笑起來,滿臉的肥肉亂顫。
“這還用猜麼?這種一看就能分出勝負的比拼你也敢開盤?葉胖子,你想錢想瘋了吧!”其中一個弟子打趣的說道。
那‘葉胖子’聞言大怒道:“我叫葉帥!不是葉胖子,宋老三,我看你以後是不想去我仙藥閣買丹藥了吧?”
那宋老三聞言連忙陪笑道:“葉帥,葉少爺,方纔我是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您別往心裡去。”
姜無痕是和鐵牛一起過來的,見那胖子好笑,對着鐵牛問道:“牛哥,這胖子是誰啊?在外人看來,確實是勝負已定的局,他都敢來開賭盤?”
鐵牛道:“這人是仙藥閣閣主的兒子,名叫葉帥。家裡的錢,哦不,是劍符,多的據說能堆成一座山,開個盤而已,不算什麼?”
“仙藥閣這麼闊氣?”姜無痕咧了咧嘴道:“這不和往外送劍符一樣麼?”
鐵牛笑道:“這外門中,仙藥閣,是財力最強的勢力。鑄劍閣中,兵刃寶貴。靈寶閣中的法寶,更是珍貴不已。但你見過哪個人會頻繁的更換自己的兵刃和法寶?”
“但丹藥就不一樣了,你修行需要丹藥,突破境界需要丹藥,下山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帶點丹藥防身,你敢去麼?受了傷,還是需要丹藥。所以他家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劍符多的是。”
“偶爾就會開一些看似很傻缺的賭盤,實則是在散財,收買人心,所以仙藥閣在整個欲劍門的名聲,都非常的好,無人不尊敬。”
姜無痕點了點頭,將乾坤袋中的一千劍符,一股腦的倒在葉帥身前說道:“一千枚劍符,我買鄭凡贏。”
他都沒問賠率多少,因爲根本不必問,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投鄭凡的人,肯定寥寥無幾,甚至是沒有。
那葉帥打量了姜無痕一眼,畢竟能隨手掏出千枚劍符的外門弟子,真的不多,況且這姜無痕的修爲,看上去才煉體十層的樣子,連馭氣境都沒有達到。
“莫非是誰家的公子?我怎麼沒見過這麼一號人物?”葉帥對着姜無痕問道:“這位師弟真是夠豪爽的啊,不知你是?”
姜無痕驕傲的揚起了頭顱:“我是鄭凡的兄弟!”
“冤大頭,那鄭凡馬上都要死了,還白白的浪費一千劍符。”
“是啊,你不要給我啊。無痕兄弟,我看咱們兩個很有緣...”
外圍的一衆弟子打趣嘲笑了姜無痕幾句,便也下了注,畢竟這穩賺不賠的買賣,幹嘛不壓?
“我壓十枚劍符,鄭凡死!”
“十五枚劍符,鄭凡死。”
“一百二十枚劍符,鄭凡死...”
有一個,算一個,一衆圍觀的弟子,全部買了鄭凡死,也就是賭那四大勢力勝。
“好熱鬧啊,這裡在開賭盤麼?”一個嫵媚悅耳的聲音響起。
葉帥連忙站起身來:“原來是安師叔,弟子這廂有禮了。”
來人正是藏經閣閣主,安如雨!
“我也聽說了,鄭凡小弟弟,同四大勢力拼鬥生死,我和那小弟弟有一面之緣。這裡是五萬六千枚劍符,我壓鄭凡勝。”安如雨說着,取出了一個乾坤袋,仍在了葉帥面前。
葉帥先是一喜:“五萬多枚劍符買鄭凡勝?,發達了,發達了!”但隨即想到:“不對啊,安師叔沒由來的會因爲一面之緣,白白扔掉五萬枚劍符的。莫非鄭凡那小子,真有什麼過人之處?”
葉帥狠狠地搖了搖腦袋:“我就不信,一個煉體境的小子,能殺光四大勢力?畢竟這是場不死不休的戰鬥,就是耗,也能耗死他了!”
打定了注意,葉帥將這五萬六千枚劍符收了起來。
“你們慢慢下注,老孃我,去看看那小弟弟的風姿。”說着,向鄭凡所在的地方走去。
姜無痕笑道:“還真是有識貨的,這藏經閣主,要發財啊。”
鐵牛有些不解道:“我知道老大很厲害,但無痕,你自信的有些過頭了麼?那可是四大勢力,馭氣境十層的,就有兩名堂主,和一個四級妖獸。八九層境界的更是一羣,我怕老大雙拳難敵四手啊,”
姜無痕神秘一笑:“老大雙拳,可以擎天!走,看熱鬧去,看過,你便知道了...”
“呦,好熱鬧啊,小弟弟你也在啊,今天你的樣子,可真是迷人極了。”安如雨走向鄭凡這邊,笑着說道,眼神還不時的在鄭凡身上打轉,看的他一陣心迷意亂。
鄭凡猛地搖了搖頭,心道:“這安如雨,看來也有些魅人的功法。”但總是要回話的,也笑道:“原來是安師姐,你也來看熱鬧了啊。”
安如雨笑道:“是啊,小弟弟,我正等着看你大殺四方的雄姿呢。”
安如雨是藏經閣閣主,他站在戰堂衆弟子的面前,也算是表明了立場,絕對的支持着鄭凡。
戰狂笑道:“安閣主,別來無恙。”
安如雨收起了先前那副顛倒衆生的模樣,正色道:“我本是來看熱鬧的,但鄭凡是我的弟弟,有人想欺負他,我可不幹。”
鄭凡疑惑的看了看安如雨,心道:“好像我和她之間,沒什麼交情吧,爲何此刻力挺我?或許是看中了戰堂的實力吧,畢竟此刻幫我,就等於幫助戰堂。”
戰狂心中一喜,他一人,面對三名馭氣境十層的高手,會力有不怠,但若加上這實力莫測的藏經閣主安如雨,可以說是勝局就定了。
對面的曹志季一見藏經閣主出來,有些焦急的說道:“方纔鄭凡誇下海口,要一人獨戰我們四大勢力,莫非這會又要反悔?果真是個小人!”
鄭凡淡淡的開口道:“誰說我要反悔了?安閣主說的很明白,他是來看熱鬧的,有人欺負我,她自然不幹,但你們這羣土雞草狗,也能算的上人?能欺負的了我鄭凡?”
安如雨嫣然一笑道:“小弟弟,好大的口氣,不過人家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一旁的戰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認識這安如雨,足足有二十年了!平日裡雖然一副慵懶的樣子,但從來沒有見她對任何一個人,以如此撒嬌般的口吻說話。
戰狂和鄭凡四目相對,露出了一個欽佩的眼神,心道:“好兄弟,好手段,纔來第二天,連安閣主都收服了?不過這安閣主,今年快四十了吧,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哦不,應該是說老草吃嫩牛...”
鄭凡心中也是狂汗不已:“這都哪跟哪啊?真是沒由來...”
那烈火堂的堂主,聞聽鄭凡的狂言,第一個就忍不住,站了出來叫道:“好你個鄭凡,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你納命來!”
說着,渾身竟然散發出了熊熊的火焰!空氣彷彿都被燃燒了起來,周圍的溫度開始急劇上升。
戰狂叫道:“鄭兄弟小心,他烈火堂的人,修煉的都是火屬性功法。靈氣化火,威力無比!”
那烈火堂主,右手一揮,一團腦袋大小般的火焰,夾雜着焚煮江河的氣勢,朝着鄭凡飛來。
那火焰劃過的空氣,都開始扭曲。鄭凡呵呵一笑,張大了嘴巴,深吸了一口氣。
“呼!”
一口呼氣朝着那火焰吹過去,鄭凡的身前陡然間颳起了一陣大風。
鄭凡時刻開啓着聖賢經第一篇的力量,百萬神力!隨便一口氣吹出,都堪比巨風!
雖然說,風能長火勢,但也要看這風有多大,火又有多大。很顯然,在鄭凡這狂風面前,那烈火,就猶如小孩子一般,一陣狂風吹過,那團火焰便消散在了天地間。
“繼續。”鄭凡朝着那烈火堂主勾了勾手指。
烈火堂主見鄭凡不知使了個什麼法術,滅了自己的火團,不敢再小覷,雙手交叉於胸前,又慢慢的將手臂向兩邊伸展開來,爆喝道:“焚天煮海!”
一道三丈寬高的火焰牆,在烈火堂主身前出現。
“去!”烈火堂主朝着鄭凡一指,那火牆便急速的向鄭凡飛去。
鄭凡身後的戰堂弟子,有的腦袋上已經出現了汗水。鄭凡若是接下了這一擊,那是最好,但若是接不下呢?整個身後的戰堂弟子都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