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這一次在審判地牢裡面呆了整整三個月!
待他出來的時候,大陸上已然是一片凋零,到處都散發着濃濃的戰爭的煙味,就連曾經最繁華的皇朝大酒店也不例外,程風在酒店外遲疑了好半晌,終於走上前去,敲了敲酒店的大門,
“碰,碰,碰……”
這裡是曾經繁榮的象徵,大陸上最繁華的酒店,但是今天,只見四處蔽草凋零,灰煙四起,連續幾個月的軍閥戰爭讓鐵騎鍩帝國處於崩潰的邊緣……
敲了半晌,仍舊沒有人開門,程風皺了皺眉頭,正打算走人的時候,忽聽門枝椏一聲被打開了,他不由得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清麗的女子站在門內,正是風箏,那個可以畫出神韻的畫師,不過她此刻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微笑,反而顯得消瘦異常,令人看了不禁生得幾分憐憫,在風箏的身上,已然看不到幾個月前的那種陽光,剩下的,只是沉默和那一份深深的失落……
她唯一的父親死了,死在秦鋒的手下,她父親所有的產業也在戰爭中被洗劫一空,她此刻一無所有……
她像失了魂一般走出大門,待看清楚來人是程風后,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訝,“程,程風大師,是,是你嗎?”
或許經歷過太多,有些確定的事也變得不再確定了,
程風點點頭,淡淡道,“我想到裡面喝喝酒,”
沒有理會風箏的驚異,程風一個領先走了進去,如今的皇朝大酒店,已是殘橫斷壁,到處都瀰漫着一股腐爛的氣息,若大酒店,除了風箏,再找不到第三個人,
這是程風沒有料到的,當下不忍回頭看了眼風箏,幾欲開口卻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只是打量着周圍的一片廢墟,雨後的天裡,廢墟冒着淡淡的煙塵,一如風箏此刻的臉,凋零失落……
半晌,程風深吸一口氣,道,“風箏,你去取兩壇酒來,今天喝個痛快!”
自從酒店被洗劫一空之後,風箏便一個人呆在這破廢的酒店裡,再也不敢出去,這一次有幸看到程風,她自然是高興,當下從廢墟里找出幾大壇酒,隨便找了張破爛桌子坐落下來,
程風開啓瓶蓋,狠狠的罐向喉嚨,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只希望能用酒麻醉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嘩啦,嘩啦……”
酒從嘴角傾瀉下來,溼潤了他的衣裳,他似乎根本不顧這一切,只拼命的喝着酒……
大陸上隱藏着這麼多的絕世高手,我算什麼?我什麼都還不算……連審判教廷都鬥不過,還談何振興家族……
“咕嚕,咕嚕……”
“程風大師,我,我能叫你一聲大哥嗎?”
對於程風這反常的表現,作爲一個女人,風箏並沒有阻止,只是這樣淡淡的問道,言語間帶着一絲憂傷。
程風猛喝一口,頓覺心裡一陣刺痛,火辣辣的痛傳遍全身,“當然可以了,你要是以後沒有地方可去,就跟着大哥我,去開啓另一片天堂!”
說完他又打開另一罈烈酒猛喝起來,
風箏聽了大爲激動,“真的嗎,以後你真的願意帶着我嗎?”
程風點頭,“當然,以你對畫的領悟,將來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千秋大業!”
程風這句話絕對不是忽悠人的,風箏的畫,是程風見過的所有畫師裡唯一可以畫出神韻的畫師!
風箏笑了出來,幾個月來的第一次笑,“好啊,以後我就跟着大哥闖天涯了,只是希望大哥不要丟棄我。”
程風笑了笑,“怎麼會,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以畫入道,成就一代千古畫神!”
風箏聽了大喜,當下猛然給程風倒上一小杯酒,然後又給自己盛滿一杯,還親自把一杯酒送到程風手裡,自己則端着另一個杯子,“大哥,這杯酒,我敬你,以後我就是大哥的人,我會盡一切能力幫助大哥,但是大哥你也不能隨便的就丟棄我哦!”
她本是滴酒不沾,但是今天,卻很願意破例一次,
程風笑了笑,“好啊!”
當下他二話不說,就要把酒喝下去,陡然,屋外傳來一陣聲音——
“這樣的酒,怎麼能沒我的份呢。”
一個美麗女子踏步走了進來,正是小段!
流星組織的副總星使!聖途極限強者!
她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然後給自己倒滿一杯,舉杯說道,“大哥,這一杯我也敬你,曾經你問過我一個問題,如果讓我你和流星之間做選擇我會選擇哪一邊,那時候我沒有答案,但是今天卻有了答案——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站在大哥這一邊!”
她來得巧,說得真,程風愣了一下,她和程風碰了下杯,道,“以後我會一直跟在大哥左右,闖蕩天涯,我相信,像大哥這樣的千古人物,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成就一翻千古神話,一世梟雄!”
程風笑了出來,“好,就爲你這句話,來,幹!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大哥,”
雖然說是一小杯,對程風來說連塞牙縫都還不夠,但對小段和風箏這兩個女人來說卻是不少,一杯烈酒下去已然感到有幾分暈了,臉色帶着淡淡的潮紅,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