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頓時風起,快如霹靂,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
風聲破空,只見風刃一閃,一隻爪牙已經血淋淋地落在地面。
“魔君饒命,紅無不敢!”
血紅的臉驚恐萬分,紅無頓時跪倒在地面,掙扎着連連求饒。
“哪裡該死?”
冷,深入骨髓的冷。
紅無一聽,頓時面部肌肉抽搐,咬緊牙關。
“是紅無該死,貪圖玄武珠的威力,所以故意假扮成世外高手贈藥給上官正弘,以後屬下在……”
話音未落,只見紅無猝然睜大了血眼,全身無法控制的顫抖,那脖頸之上,一絲不易察覺的血液緩緩浸出。
身形漸漸透明,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掙扎,紅色的身影就化作一道煙霧,隨着清風,消散在空氣中。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陰森的笑聲盤旋雲霄,驚得叢裡中飛鳥四散。
他是魔君,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過他的眼,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犯第二次錯誤。
血液,不過就是他上萬年無聊生活中的燃料。
翌日。
青龍國境內,無赤城外一處邊陲小鎮。
天空中下着小雨,集市上冷冷清清,來往的行人並不算多,但卻好在清幽寧靜。
一頂頂油紙傘在街頭晃動,輕紗長裙飄曳,在這煙雨朦朧的天氣裡,獨有一種韻味。
小鎮北面,有一處活水湖,湖水清澈見底,居中的位置建了一棟酒樓,生意不錯,但因爲這環境優雅,裡面也就格外寧靜。
“客官,裡面坐~”
跑堂小二也是文質彬彬,看樣子是讀了些書。
“給我們打一壺酒!”
酒樓中,雖不是座無虛席,可也算高朋滿座。
進進出出的客人並不是江湖莽漢,舉手投足溫文爾雅,無不透露着文人的雅緻。
靠着窗邊的幾名客人,一手緩緩搖晃着手裡的扇子,一面望着湖中瀲灩的波光,有感而發,吟詩作對。
“朱栱浮雲,碧窗宿霧濛濛。璇題淨橫秋影,笑南飛、不過新鴻。”一名白衣男子指尖輕敲着桌面,緩緩念道。
對面的男子一聽,頓時撫掌稱讚:”好詩,那在下也作一首,簾卷春寒小雨天。牡丹花落盡,悄庭軒。高空雙燕舞翩翩。無風輕絮墜,暗苔錢。“
詩興大發,衆人舉起酒杯,你一句我一句,自是一種自在閒適。
這樣的邊陲小鎮,雖不繁華,卻獨有一種江南煙霧的水墨畫之美,令人心曠神怡。
在酒樓的角落裡,一處特別不起眼的地方,正坐着三位氣質高貴的客人,而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名冷麪莽漢守護。
因爲這小鎮從來都是與世無爭,雖然這幾人相貌出衆、氣質不凡,但除了幾縷讚許的目光,也並未引來太大的騷動。
只見坐在靠窗的女子花容月貌,一身淡紫色清雅卻妖嬈,在這煙雨中朦朧中,如同從畫中走出。
不少文人雅客眼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心中不禁讚歎,原本以爲這樣的女子只出現在大師的筆下,沒想到今日卻有如此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