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微揚,上官易飛見此眉宇間緩緩盪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還好,他早已經準備了一手,到底鹿死誰手,現在還不能做定論。
風聲簌簌,疾走如飛。
身形輕盈如落雪,凌慕嬈幾個連點腳下生風,就如同一道霹靂般,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皇宮門口。
因爲有國師的特權,所以凌慕嬈這一路進宮並無阻攔,風風火火便穿過冗長的甬道朝着大殿而去。
金碧輝煌,那散發着肅穆氣勢的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一襲碧水藍長袍,頎長的身影單膝跪地,南宮逸雙手抱拳,即便是面對天子依舊是不改的冷漠如冰。
狹長的雙眸之中目光深邃而堅定,南宮逸微微擡起頭,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父皇,還望成全兒臣。”
皇帝聽言並不作聲,只是藏在袖中的五指緊緊地拽成了拳頭,眉頭幾不可見地抽動幾下,幾根青筋若隱若現。
“父皇,兒臣與碩合公主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終生,還望父皇……”南宮逸見皇帝不語,銀牙一咬,沉聲又道。
只是,這一句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聽見皇帝勃然暴怒的聲音,“私定終身,六王爺你就如此藐視朕的聖旨?”
“不是藐視,而是我們的終生由我們說了算!”清脆的聲音字字珠璣,果斷而決絕地反駁了皇帝的反問。
只聽話音落下,那一襲淡紫色在燦爛的秋陽之下鑲着一層薄薄金邊快步而來,那一身凜然霸氣,好似一尊神祗。
“碩合參見皇上。”一步踏入大殿,凌慕嬈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是一臉淡定地朝着臉色鐵青的皇帝行了一個禮。
青筋暴動,皇帝卻強忍住拍案而起的衝,“碩合公主,你可知你剛剛的話已經犯了欺君罔上的罪名。”
“碩合不懂何爲欺君罔上,只知道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來爭取,關於碩合的婚事由不得他人來做決定。”挑了挑眉頭,凌慕嬈說罷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宮逸。
目光灼灼,四目相對的瞬間,誰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大膽,碩合公主好生狂妄!這婚娶之事,由得你女兒家說了算,朕已經下詔書將你賜給太子,就再無更改的理由。
作爲臣子,你碩合公主只有遵從,沒有拒絕,否則就是無視君王,這是要砍頭的大罪,碩合公主你可要想清楚。”頓時,龍顏不悅,皇帝驀地從龍椅上站起暴怒地吼道。
“父皇,”南宮逸見狀,一步擋在凌慕嬈面前,拱手道:“兒臣與碩合公主早已私定終生,還懇求父皇成全。”
“反了,這都反了!”一口氣沒有提上,皇帝被氣得面色青紫。
“父皇……”南宮逸眉頭一擰。
凌慕嬈見此,卻突然高聲的笑了起來,字字鏗鏘的反駁道“皇上,只怕你還沒有弄清楚,若說反了,這實屬妄加之罪。
首先,碩合併不是天炫國的臣民,這君臣禮之說那就是空談,其次,要說遵從旨意,那也應該遵從天凌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