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嘴角發苦,心情卻不由自主放鬆了一些。
這陣子她又是找雲狐,又是找王有道,兩頭都沒有消息,可差點沒有讓她擔心出病來。現在終於把事情告訴王有道,她終於有一種完成一個階段性任務的感覺,心裡充滿了希望。
似乎只要找到王有道,就一定可以救回雲狐。
“你沒有任何那座莊園的線索嗎?”王有道問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這座莊園彷彿是突然變出來的一樣,之前根本沒有記錄。附近的人以前都沒有見過它。根本無法從外界得到它的信息。”姚婷嘆氣道,“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麼驚慌失措。”
“瞭解。”
王有道眯起眼睛,又向姚婷詢問了雲狐進入莊園之前的情況,對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知道快艇在木帆島停下來,王有道才停下來,對姚婷說道:“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說完,王有道又看向小螞蟻,說道:“小螞蟻,這件事情兇險。我不能帶着你過去。你等一下就跟着章飛一起去天城,找一個叫做馬力的人。他是我的組織‘明眼’的負責人。”
“把這小子留在天城也就算了,怎麼讓我也跟着他?”章飛抗議道。
王有道解釋到:“明眼組織剛剛成立,很很薄弱,正需要高手坐鎮。章飛,明眼就拜託你了。”
“你這樣說,我也不好拒絕。”章飛摸摸自己的鬍子,說道,“還真有點不甘心。”
“大章魚,你就不要給大哥添麻煩了。”小螞蟻拉了拉章飛的褲腳,對王有道說道,“大哥,你出馬,一定沒有問題的。”
“當然。我是誰?我可是王有道啊。”王有道說着,看向司馬如,“司馬,這次要麻煩你了。”
“應該的。冰前輩讓我跟着你。沒有特殊情況,我會一直跟着你的。”司馬如說道。
姚婷見王有道居然不找章飛一起,而是找司馬如幫忙,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她得到王有道的消息還是靠了方隊長。
早上,方隊長從船會處得到了抓捕王有道的消息,頓時大喜過望,把王有道在自己這裡的消息報了上去。
這就讓潛伏在各大組織網絡裡的黑樓成員們截取,傳到了姚婷這裡。
姚婷向着這裡放出飛行器的同時,也對王有道身邊的人進行了調查。
其中,小螞蟻和司馬如的資料是最容易找到的。
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身份資料完全不受保護,輕易就可以取得。
倒是章飛,花費了姚婷好大的力氣才查出一點。
要不是天界教被各大勢力圍剿,資料不再那麼保密,姚婷也是拿他沒有辦法的。
對於章飛身爲天界教的大祭司,居然跟王有道在一起,姚婷還是很驚訝的。
可想想五元大祭師和韓恭大祭師,姚婷就有所猜測。
這個猜測雖然不中,卻也不遠。
沒想到的是,王有道居然不找身爲大祭師的章飛幫忙,而是找一個普通人司馬如幫忙。
“難道這個司馬如的身份是假的?”姚婷心裡想着,過濾種種資料,卻看不出一點問題。
雖然出於習慣,她對所有人的資料都非常在意,但她也不會過於追求資料。
儘管沒有司馬如的真正資料,但王有道既然相信他,她也就暫時相信他。
至於什麼冰前輩,就當她沒有聽見好了。
她跟王有道也不是無話不說,只要王有道能救出雲狐就可以。
四人很快來到了一處海灘,遠遠就看見幾架小型飛機停在那裡。
就在幾架飛機起飛後沒多久,一道華麗無比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個海灘邊上。
她一頭金髮,頭髮掛滿了各種寶石,彷彿女神一般,沐浴在無盡的光輝之中。
正是一心要爲烈天報仇的沐嬋兒。
看着那幾架小型飛機留下的痕跡,她恨恨地跺了一下子,轉身回去。
要不是方隊長的報告被黑樓的人攔截,慢了很多,王有道恐怕就要跟這個恐怖的浮天界追殺者撞上了。
以他和司馬如的實力,想要正面擊敗烈天都非常困難,更何況是實力遠在烈天之上的沐嬋兒。
如果真的撞上,王有道恐怕是十死無生。
王有道並不知道自己剛剛躲過了怎樣的危機,抱着對雲狐的擔心,他跟司馬如一起轉機,直接來到了白日城。
此時,白日城,竹影社總部。
凌濤召來了隱藏的三個殺手鐗。
他們是凌濤最成功的基因修改成果,實力還在金剛、飛電、鬼祟三人之上。只是因爲基因修改太過成果,凌濤對他們的洗腦效果大減,他們遠不如金剛三人忠心。
所以,凌濤很少召喚他們,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時候纔會委派重要任務給他們。
這一次,也是如此。
“金剛他們失蹤了。我需要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凌濤認真說道。
“凌濤大人,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你的手下了?”一個充滿野性的男子說道。
他皮膚黝黑,一身肌肉強大而又均勻,全身籠罩着一股淡淡的威嚴,彷彿一個叢林的王者。
“你不需要考慮這些。你只需要想着怎麼完成任務就可以。”凌濤冷冷地看着他,說道,“虎王,不要起什麼小心思。竹影社是我的,你們也是我的。在我面前,你就應該乖乖聽我的話。”
“不要拿着這種陳詞濫調出來忽悠人。要不是你在故意在我們體內留下基因崩潰的隱患。我們纔不會聽你的。”野性男子虎王說道,“要我們完成任務也可以,給我們足夠的基因穩定藥劑。其餘免談。”
“好。這次任務完成後,我會給你們提供十瓶基因穩定藥劑。”凌濤說道。
“這次這麼大方,一定有鬼。”虎王搖頭道,“我們不能相信你,除非你先把藥劑給我們。”
虎王顯然是三人的頭,在他說話的時候,另外兩人一直站在他身後。
凌濤看了三人一眼,說道:“不可能。我告訴你們,我這次行動很危險,我很可能死在那裡。要是我死了,你們以後就再也別想得到基因穩定藥劑。下一次基因崩潰,就是你們的死期。”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