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電一句“我疼”說得那叫一個百轉千回,柔腸萬結,簡直要把人魂都給勾走了。
王有道下腹一熱,差點就有反應,不過,他畢竟意志力驚人,又有着明確的目的,沒有深陷其中,只是冷哼一聲,就恢復了過來。
隨着王有道這一哼,他掐着飛電的手再次收緊。
飛電臉色一白,知道自己策略失誤,連忙求饒道:“好哥哥,不要再用力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一定配合,什麼都聽你的。”
“雲狐在那裡?”王有道直接問道。
飛電聽到雲狐的名氣,眼皮不由自主地一跳,做出恍然大悟狀,說道:“原來你跟雲狐是一夥的……”
飛電的話突然停了下來,因爲她被王有道掐着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窒息的痛苦讓她幾乎暈厥過去,她壓抑自己反擊的衝動,苦苦堅持。
她雖然不清楚王有道的真正實力,但那種全面壓制的感覺是如此強烈,這讓她不得不小心謹慎。
王有道也沒有殺她的意思,小小懲戒了一番,就把她放了下來,淡淡說道:“不要廢話,說重點。”
飛電此時哪裡還敢有其他的心思,連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她不是沒有想過說點小謊,可在王有道的前面,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王有道似乎能把她完全看穿。這讓她不敢有半點小動作。
聽完飛電的敘述,王有道卻是皺緊了眉頭。
司馬如意、金剛、鬼祟、飛電四人當時被雲狐追殺,慌不擇路,直接就跑進了天涯山莊。進了這個莊園之後,他們迅速分開,各自找地方隱藏。
飛電本來以爲這會是一場單純的躲藏,沒想到這個莊園如此詭異,她沒有遇到雲狐,反而遇到了那個恐怖的黑暗幽魂,被困在了這裡。
“你們已經走進這裡,一定也被黑暗幽魂鎖定。如果不能在前面的圖書館裡找到完全封印黑暗幽魂的方法,你們也會被它追殺的。我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趕快過去那邊找吧。”飛電突然認真說道,試圖把王有道的注意力放到這個莊園的危險上。
王有道想了想,搖頭道:“我們不去那邊。”
說着,他提起飛電,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飛電嚇得連連大叫道:“放開我。血液封印只能維持兩個小時,一旦解開,黑暗幽魂就會滿莊園追殺我們。跑太遠的話,根本沒有時間回來再次封印。你們不要命了,可不要拉上我。”
王有道卻好像沒有聽到,直接帶着她走過枯樹走道,回到噴水池岔道那裡。
這時候,王有道才把飛電放下來。
飛電氣得直跺腳,用喊得快沒聲音的嗓子喊道:“王有道,你這是要還是我。”
“不要廢話,跟我們一起走。不然,你可沒命等到黑暗幽魂來追殺你。”王有道淡淡說道。
飛電被王有道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形勢比人強,只能乖乖閉嘴。
儘管她在心裡詛咒了王有道千百倍,卻還是不得不跟着他前進。
她毫不懷疑王有道能做到自己說的事情。
剛纔她手段用盡,可曾見王有道有半分憐香惜玉?
好死不如賴活着。飛電只能祈禱其他地方有其他怪物,到時候黑暗幽魂追過來,跟其他地方的怪物打起來。她就可以安然脫身。
當然,這只是他自我催眠的一種想法,雖然荒謬,卻還是給了她一點安慰。
王有道不關心飛電的內心變化,跟司馬如對視一眼,點點頭,迅速向着左邊的走道走去。
這邊的走道兩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些碎石頭,並沒有什麼出奇的。
不過,這條走道本身卻是非常奇怪。
這條走道不再是唯一的通道,每隔一段距離,他們面前就會出現三條岔道,如此反覆。
也不知道他們一共走過了多少岔道,走完岔道又有岔道,好像這些岔道根本沒有盡頭,總是不停地出現。
飛電走得頭暈腦脹,好幾次想要開口讓王有道回頭,最終還是沒敢開口。
她在這個隊伍裡的定位不是同伴,而是俘虜。俘虜是沒有發言權的。
“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黑暗幽魂很可能會追上來。難道要指望它跟我們一樣陷在這種地方?”飛電想着,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
突然,在前面帶路的王有道伸手攔住了身後兩人。
“王哥,怎麼了?”司馬如問道。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跟之前走過的地方並沒有不同。
王有道搖搖頭,從旁邊地上拿起一塊小石頭,向着自己前面扔出去。
那塊石頭直直向着前面飛去。
突然,空氣中出現了一圈圈波紋,那塊石頭驀然消失。
緊接着,司馬如聽到石頭落水的聲音以及一陣滋滋聲。
司馬如還沒有什麼反應,飛電就已經嚇得後退一步。
這個滋滋聲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她也是天界教的祭師,有着森毒藥劑的毒力,可以腐蝕絕大多數物品。
這滋滋聲,不正是東西被腐蝕時發出的聲音嗎?
要是剛纔過去的不是石頭,而是他們這些人,情況將會如何?
想到這裡,飛電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這是幻境!”司馬如驚訝道。
王有道點點頭,說道:“小心,跟我來,這邊只有一條路,兩邊都是充滿了腐蝕液的水池。要是不小心踩空掉下去,整個人都會被腐蝕掉。”
王有道說着,一馬當先,向着前面走去。
飛電聽到王有道的話,嚇得腿軟,她沒心情想王有道是怎麼看破這個幻境的。她只想着自己要是一個失誤,掉進腐蝕液裡,會落到什麼下場。
要是讓飛電殺人,她是一點也不怕的,可要讓她面對這些險之又險的環境,實在是有些爲難她了。
她還真沒有過這方面的訓練。
司馬如也看出了飛電的窘境,看向王有道,問道:“飛電小姐好像走不動了。”
“司馬,你想要英雄救美?”王有道促狹笑道。
“沒有的事。”司馬如臉色微紅,擺擺手,說道,“我們要不要繼續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