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凡想要給出個回答,卻發現自己還真不好解釋這個東西,故而乾脆來了這麼一句,不算是回答的回答。
一條長街,掛滿了紅紅的燈籠。
奇怪的事,這條街上卻很空,不同於其他的街道的人滿爲患,這裡基本上可以說是門可羅雀,偶爾有風吹起那地上的紙屑、落葉,除此再無其他。
“兄弟,這地方這麼冷清,哪裡有花酒?”
“花酒自然不在街上,在樓裡!”
明凡嘿嘿一笑,走在前面,直接敲開了這條街上最大的宅院的大門。
“誰啊,知不知道規——”
睡眼朦朧的壯漢氣急敗壞的吼出來,卻在見到明凡手裡的那頂金元寶之後將後面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最好的姑娘都叫出來!”
將金元寶塞進壯漢的懷裡,明凡隨手將壯漢推倒了一邊,帶着衆人大步走進了這家青樓。大門隨後被壯漢迅速關閉,只有那門上的牌匾還在輕微的震盪——依翠閣。
大門關上,在街頭的拐角處卻露出了兩個鬼祟的身影,兩人彼此看了看,點點頭,一個人迅速融進了街上的人流,另一個人則迅速化妝,扮作了街頭的乞丐,蹲在了街角。
“姑娘們,貴客來了!”
開門的壯漢將那*院包交給老鴇之後,老鴇尖銳的聲音頓時在整個依翠閣響起。
隨着老鴇的叫喊,依翠閣樓上的門一扇扇打開,各式的美女很快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在大廳聚集成堆。
這些個美女都是睡眼朦朧,卻因此更增加了一份風情。
“老闆,老子十來喝花酒的,你找些女人出來做什麼?”九尾蜥蜴沒看到酒,奇怪爲什麼這麼多女人,忍不住大聲問出來。
這一問,明凡頓時尷尬無比,這傢伙怎麼這麼性急?
“三哥,彆着急,這纔開始!”明凡衝九尾蜥蜴點點頭,然後看着老鴇,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好的姑娘留下!”
氣勢,明凡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展現出了絕對霸道的氣勢,讓那老鴇一句話也沒有敢說出來,直接鎖到了一邊。
而那些依翠樓的姑娘則不少開始花癡起來,淪落風塵的她們並不在乎這些,在她們的眼裡,金銀的誘惑更勝於其他。即使生死,很多時候對她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到了她們這一地步,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上酒啊!”
等了一會兒,看到沒有人行動,九尾蜥蜴忍不住吼道。
九尾蜥蜴這一吼,若是在平時,絕對足夠的震撼。可是,這一次,由於前面明凡表現了一次氣勢,相比之下,九尾蜥蜴的吼聲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相反,九尾蜥蜴這一吼反而吼出了不少花樣。
“喲,這位大爺,怎麼火氣這麼大呢?奴家陪您喝兩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應走了過來,手裡提着一個有些破舊的葫蘆。
在這繁華的煙花之地,一個落魄風塵的女,手裡提着一個破舊的葫蘆,這怎麼看都是十分不搭配。不過,明凡卻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許,這女子便是如此。
“三哥,你可不要喝醉了啊!”
明凡不阻止這女子,卻也不代表就如此放任。還是開口提示了九尾蜥蜴,對於這種奇怪的人,還是多留意的好。
“兄弟,放心,我怎麼可能醉呢?”
說着,九尾蜥蜴便從那女子手裡接過了酒葫蘆,拔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充盈了整個大廳,讓明凡都感覺心神一震,單單憑這酒香,就是絕對的陳年佳釀。
九尾蜥蜴也不含糊,直接就是一大口灌下去。一股甘甜、清冽直衝腸胃,讓九尾蜥蜴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好酒,好酒啊!”這酒,真是說不出的美味,九尾蜥蜴感覺自己曾經讚不絕口的那些酒都成了白開水,“姑娘,這就叫什麼名字啊?”
酒鬼最愛好的自然是酒,九尾蜥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見到如此美酒,他一心只想知道酒的名字,這樣以後纔不會沒得喝。
“呵呵……這酒的名字嘛!”
眼前女子故意賣了個關子,卻不繼續說下去,而是從九尾蜥蜴手裡搶回了酒葫蘆。
這看似很普通的一個舉動,卻讓九尾蜥蜴的心思一沉。剛纔,那女子伸手奪酒,自己竟然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難道眼前的人是什麼絕頂高人?想到這裡,九尾蜥蜴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明凡,僅僅目光交流,明凡便看出了九尾蜥蜴的意思。
對於眼前的女子,明凡多了幾分疑惑。
“酒瘋子,大爺問你話呢?還不快點回答,難道你不想吃飯了麼?”
老鴇在這時候開口,讓明凡等人俱是一愣。眼前花枝招展,看起來嬌豔動人的女子的名字竟然叫做酒瘋子,這委實讓人難以思索。況且,一般的青樓妓所,怎麼會給自己手下的女子起如此名字呢?
“要你管!”面對老鴇的訓斥,這女子反而怒目而視,“希望你記得自己的承諾,我們之間並不是什麼關係!”
“你——”
面對手下人的不理睬,老鴇感到了十分的屈辱。眼前女子姓甚名誰,她不知道。三年前的一個傍晚,這女人來到了依翠樓,便留在了這裡。
因爲一手好的廚藝,老鴇也就收留了她。可是,約摸半年之後,該女子的惡習就顯現了出來,不僅不再表現廚藝,而且整天就知道喝酒。老鴇本打算將她趕走,奈何隔三差五,就有人要常常她的手藝,而這女子也會偶爾露兩手,彼此間倒也相安無事。
可是,今天的明凡一行人,一看就是闊主,這要是被得罪了,那自己可就賠大了!
“賤人,還反了你了!”老鴇覺得這時候正是表現她威嚴的時候,“來人啊,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趕到柴房去!”
說完這些,老鴇笑嘻嘻來到九尾蜥蜴面前,“大爺,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這酒名問出來!你稍等啊!”轉身看看那些站在一旁的鶯鶯燕燕,“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侍候大爺們!”
“是,媽媽!”
一羣女子撲過來,一陣濃郁的脂粉香味迎面衝來,香味雖濃,卻都是些低檔貨。趙輕燕和忘憂一干女人頓時感覺十分的不自在。而九尾蜥蜴對這些事情更是十分反感,隨手一揮,一陣勁風將那些朝他撲過去的女人都扇到了一邊。
趙輕燕等人見到九尾蜥蜴如此做,一個個依樣畫葫蘆,將這些女子都扇到了一邊。趙輕燕壓着嗓子道:“這些庸脂俗粉都到一邊去,就讓剛纔那個姑娘過來就行了!”
“對不起,小女子不奉陪!”
提着酒葫蘆的女子聽到趙輕燕的話,將葫蘆裡的就倒進嘴裡,然後醉裡醉氣地道:“虛凰假鳳的遊戲,本小姐沒興趣!”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這女子竟然看穿了衆人的易溶,她到底是何來歷?
“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事情到如此地步,明凡也只能將錯就錯。轉頭對那老鴇道:“麻煩找一間安靜的房間,同時準備最好的酒菜!”
“好,大爺您跟我來!”
老鴇也不招呼手下人侍候,直接自己帶路,將明凡一干人帶到後院,指着院中的一所小樓道:“大爺,那裡是欲仙樓,只是這個——”
看老鴇閃閃爍爍的樣子,明凡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從懷裡又掏出一張千兩的票子:“麻煩您了,請去準備酒菜吧!”
“好,好,大爺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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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帶着明凡一行人進入那所謂的欲仙樓,一個人風風火火趕回去,想必是去準備酒菜去了。
明凡這樣的客人,出手闊綽,很是討人喜歡。所以,老鴇別提多麼積極,只是他這一積極,倒把明凡等人晾在了院子裡。
“阿凡,我們——”
“我們進去啊,”明凡微微一笑,老鴇將自己這些人丟在這裡,自己也不能太老實,轉身看着提着酒葫蘆的女子道:“姑娘,請!”
“請!”
這女子倒也不含糊,直接邁步,竟走在了頭裡。
“三哥,走啊!”
“啊,好,走!”
九尾蜥蜴這一瞬間竟然有些迷茫,不知何故,他突然感覺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識,只是卻想不起來。一時失神,不想被明凡看在眼裡。看到九尾蜥蜴的樣子,明凡心裡突然有一個奇妙的想法,這女子認識九尾蜥蜴!
一行人進了欲仙樓,登時被眼前的景象所迷。
這還是一所妓院麼?
富麗堂皇的裝飾,牆壁上鑲嵌着數不清的寶石、瑪瑙。擁有如此財物的人,怎麼會在這裡開一所妓院呢?
許是看到了衆人的驚訝,提着酒葫蘆的那女子道:“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欲仙樓本就不是依翠樓的產業,這裡是我的!”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一干人都是大吃一驚!
“呵呵,該不會嚇到了吧?我雖然是這裡的主人,但是俗人眼中所見和你們是不同的。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這女子將手裡的酒葫蘆一拋,扔向了九尾蜥蜴。九尾蜥蜴接過酒葫蘆,卻發現裡面的酒已經沒有了。正欲開口,卻聽這女子嬌喝一聲:“九尾蜥蜴,你還不記得我麼?”
隨着這一聲斷喝,眼前花枝招展的女子已經被一陣五彩的光芒包裹,待到光芒消散,眼前的人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一身素潔的雪白衣衫,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一雙眼眸彷彿夜空裡的星辰,深邃而又迷離,而那面容則是說不出的嬌媚。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