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世離三人的帶領下,白夜進入了雲霄殿,此處是仙尊的仙宮。
其實,雲霄殿也是神器,而且是極品神器,與雲頂仙宮相同,都是防禦性神器。
只不過,雲霄殿中存在着仙尊的烙印,每位天庭仙尊死後都會將控制雲霄殿的法門交給下一任,同時身死後,他的靈魂烙印也會就此消失,而由下一任天庭仙尊代替。
當年白夜還是天庭太子時,便時常來雲霄殿玩,也因此得知了雲霄殿的使用方法。
只是那時的雲霄殿爲白世離所有,與白世離血脈相連的白夜,自然可以控制雲霄殿的部分功能,可如今天庭仙尊另有其人,恐怕他就沒有這份權利了。
一行人進入雲霄殿後,白夜便見到王座之上坐着一位老者,老者如同垂暮老人,縱使仙人的壽命無限接近於長生,也能通過某種秘法改變樣貌,但這位仙尊很顯然不願改變他的樣貌,依舊保留了老人的形象。
“見過仙尊!”白世離三人行拱手禮。
如今的仙尊名爲樊鴻天,在仙尊位置上坐了三十萬年,將仙界治理的倒也還算繁榮,只是有些想法過於迂腐,就比如處理妖族的事情上,只要不是威脅人族本身,他是不願搭理的。
見到三位天帝一同前來,樊鴻天笑呵呵道:“世離天帝,你們三人一同前來,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本尊商量?”
白世離面色嚴肅地點頭,說道:“屬下此番前來,所爲的是妖族之事!”
“妖族?”樊鴻天頓時將笑容收了起來,表情也凝重了許多,沉聲道:“本尊說過,妖族之事已經有了定論,不必再議了!”
“可是屬下,卻從旁處聽說了一些不利於天庭的消息,或許會對天庭造成巨大的影響,還望仙尊能夠聆聽一二,到時若仙尊還執意如此,那屬下便保證不再過問!”白世離懇切道。
樊鴻天明顯不耐煩了,不過,介於白世離三人的身份,他還是耐着性子說道:“那好吧,本尊可以聽一聽你們有何見解!”
白世離大喜,當即將位置讓了出來,並對白夜說道:“你只管說出你的看法,其它的由我來擔着!”
白夜心中一暖,堅毅地點頭走上前去,不卑不亢地與樊鴻天對視起來。
“他……長得好像一個人!”樊鴻天眉頭微皺,仔細打量着白夜道。
不過,他卻沒有太過深究,慵懶地坐在王座上,僅翹起一根手指,說道:“你說吧!”
白夜深吸一口氣,說道:“此次西方極樂世界大舉進攻妖族,派遣的人數亙古未有,不單單如此,他們還聯合了南疆巫人蔘戰,勢必要將妖族就此抹殺。然而,滅族之事即便是在上古時期也是易遭天譴,而佛門滿口的仁義道德,卻要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還是在我仙界當中。”
“作爲仙界主宰,天庭仙尊,仙界的威壓卻被佛門如此踐踏,不知仙尊大人作何感想?”
樊鴻天面色一沉,道:“本尊的威壓用不着你一個小輩指手畫腳,本尊與西方極樂世界已經達成共識,妖族倒行逆施,爲禍天道,由此劫數是他們咎由自取,全部的旁人!”
“好一個倒行逆施,爲禍天道,好一個咎由自取,在下想不明白,妖族向來不與外界征伐,他們只是偏安一隅,多少年來,他們只守着一個妖族城過活,何時倒行逆施過。”
“至於爲禍天道,那更是無稽之談,妖族本身所修煉的功法雖與人類不同,但殊途同歸,他們既沒有向魔族一樣殘殺人類,又沒有過度消耗天地靈氣,又何來爲禍天道一說?歸根結底,不過是西方極樂世界想要妖族就此消失的藉口罷了!”
“佛門一向自詡爲替天行道,所修的無一例外的是無情之道,絕的是七情六慾,試問若是五界之人都修煉無情道,又何來繁衍一說,那人口又如何補充,你們這些上位者要去管理誰?那些佛門弟子都特麼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放肆!”
樊鴻天大怒,他是一界之主,從未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而白夜不說則以,一說便連諷刺帶挖苦的抓住了兩個一界之主,一個放肆都說的輕了。
一旁的東皇天帝和北玄天帝都爲他捏一把汗,反倒是白世離十分欣賞白夜。
白夜全然不顧樊鴻天暴怒的樣子,輕鬆自如地繼續道:“仙尊大可以殺了在下,但佛門道貌岸然卻是事實,而你只不過是沉浸在自己的圈子中的井底之蛙。”
“在下並未狂妄,卻可以斷言,待妖族覆滅之時,也就是仙界失去平靜之日,到時佛門定會以各種理由要求仙界一起剷除南疆巫人!”
這一次,樊鴻天終於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爲何這麼說?”
白夜平淡道:“因爲南疆巫人的手段奇多,並且極難對付,即便是佛門也對此束手無策,若是任由南疆巫人返回南疆,想要將其剷除必會難上加難,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着他們還未返回,就地格殺!”
他頓了頓,凝視着樊鴻天,沒有絲毫退讓,好半天才悠悠道:“若在下沒有猜錯的話,仙尊應該早就得知了這一消息吧,或者說是佛門一早便與你商量好了,趁着南疆巫人大舉進攻妖族時,你們則趁機偷襲,將南疆巫人盡數留在仙界中!”
此話一出,頓時震驚了白世離三人,他們怎麼會想到樊鴻天早已知曉了此事。
當他們看到樊鴻天面色沉重時,心中便已瞭然,也就是說白夜的推論沒有錯誤。
“仙尊,你們怎麼可與佛門達成這種滅絕人性的協議!”白世離怒道。
樊鴻天眼珠子頓時通紅起來,吼道:“大膽,白世離你以爲自己是誰?竟然對本尊大吼大叫!”
白世離氣得喘着粗氣,卻也不敢太過造次。
一時間,雲霄殿中陷入了尷尬的死寂。
這時,白夜悠悠地走上前來,心念一動,手中多了一個金光閃閃的皇冠。
皇冠一經出現,衆人便瞪大了眼睛,而白世離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