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和樑峰針鋒相對,誰能獲得勝利,將決定的是兩座天魔城中的新人王之位。
榮耀之爭不是誰都願意捨棄的,即便是樑峰這種淡泊名利的人,也不願輕易捨去,所以,這一戰,兩人必定會拼勁全力。
戰鬥一觸即發,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擒龍拳!”
“寒風掌!”
頭一次碰撞,兩人便動用了術法,而拼鬥的結果自然是勢均力敵。
不過,雙方並未就此打住,幾乎沒有任何間隔,兩人便再次糾纏在了一起。
交手一刻,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一時間難分勝負。
這一戰,不可謂不激烈,看的衆人也是熱血澎湃,連連叫好。
臺下,白夜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場持續了很久的戰鬥,或許最終分出勝負後,一方也很難再有一戰之力。
不知爲何,他竟有種惋惜的感嘆,他雖爲涉足與武道,但能與高手對決也是他畢生的心願,秦朗和樑峰的實力足以讓他一展身手,若是能全力與兩人交手,那也是他的心願。
然而,當戰鬥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擂臺上有了稍微的變化。
樑峰有些體力不支,處於了下風。
反觀秦朗,卻是勢頭正足,趁着樑峰後力不濟,下手更爲迅猛。
就在衆人以爲用不了多久,樑峰便會敗北時,他突然嘶吼一聲,雙目頓時變得血紅起來。
繼而,樑峰緊抿的嘴角流出一道血線,旋即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霎時間,他體內爆發出一股可怕的威壓,那威壓如同海嘯般蜂擁而出,頓時將靠近他的秦朗逼退數步。
“他……他瘋了,竟然燃燒精血!”秦朗驚駭道。
永夜天魔也不禁面色一沉,卻沒有阻攔,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可逍遙魔帝卻坐不住了,說道:“天魔大人,樑峰以燃燒精血爲代價,卻只爲了贏下秦朗,此舉不妥啊,要不要將他喚回來?”
永夜天魔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用,這是樑峰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干涉!”
“可是……”逍遙魔帝還想說什麼,卻見白夜衝他搖了搖頭。
“樑峰並非衝動之人,他既然有意這麼做,爲的是守護他的榮耀,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完美的交代!”白夜神色凝重道。
逍遙魔帝似是聽懂了白夜的解釋,可燃燒精血所要付出的代價卻非比尋常,輕則修爲減退,重則經脈盡毀,成爲廢人,卻單單是爲了那看不見,摸不着的榮耀,這真的值得?
無論值不值得,對樑峰來說,他已經這麼做了,即便是現在阻止,恐怕也沒有更壞的結果了。
永夜天魔似是早已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忍住沒有阻攔。
不過,樑峰此舉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首當其中的自然是秦朗。
誠然,燃燒精血的代價是巨大的,但收益也非比尋常,何況是混元仙帝巔峰。
此時的樑峰,實力已經無限接近於半步天帝,實力提升到如此地步,已經不是普通混元仙帝巔峰能夠抗衡的了。
秦朗的修爲雖然有望近期突破半步天帝,可他終究還是沒有突破,也就是說,他還是混元仙帝巔峰,所以,再面對無限接近於半步天帝的樑峰,他已經是處於了下風。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希望,因爲燃燒精血畢竟是不得已之舉,而且維持的時間十分短暫,只要他能捱過這段時間,就無需他親自動手,樑峰也會不戰自敗。
就在他計較着如何耗盡這極度危險的時間段時,樑峰突然開口道:“秦朗,我承認你很強,但讓我就此失敗,我也的確不甘心,所以只能用最後的手段搏一把了。”
“可我也知道,即便是用這種手段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所以,我只會將最後的力量施展一招,你若贏了,我便自動放棄!”
認識樑峰的人從未聽他說過這麼多話,可見他如今求勝的心情是多麼迫切。
貌似秦朗沒有退路,他只得點頭答應道:“我敬重你,能爲自己的尊嚴戰鬥到如此地步,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話音剛落,樑峰便將全部的力量凝結一處,雙手快速變換,術法還未完成,擂臺便已經劇烈顫抖起來,大有崩壞的趨勢。
見狀,邪林魔帝驚呼一聲:“快行加固,開啓防護禁制,避免餘波傷及無辜!”
聞言,湮滅天魔城的魔帝們飛身前往擂臺,將禁制開啓,並以術法將擂臺穩固下來。
然而,衆人所關注的並未是擂臺會不會崩壞,而是擂臺之上的兩人究竟誰能夠獲得勝利。
防護禁制剛剛完成,樑峰的術法也已經完成,他暴喝一聲,道:“秦朗,此戰將決定勝負,你可要接住了!”
秦朗豪氣干雲道:“來吧,我早就準備好了!”
聞言,樑峰咧嘴一笑,一掌推出,那手掌頓時化成一個巨大的雪龍捲,帶着隆隆之聲碾壓向秦朗,所到之處,擂臺崩裂,碎石即可被捲入雪龍捲中,將那雪龍捲的規模進一步擴大。
秦朗面對那巨大的雪龍捲,顯得異常渺小,不過,他卻不見絲毫的慌張。
此時,他雙手中也捏着一個術法,當雪龍捲出現後,他便將術法釋放了出去。
同時,從他手中還飛出一把魔杵,那魔杵一經便化成一條黑色巨龍撲向雪龍捲。
轟!
決裂的爆炸聲響徹天地,帶動的擂臺也跟着震裂崩塌。
煙塵迅速覆蓋了整座擂臺,在防護禁制的保護下,煙塵無法擴散出來。
然而,那可怕的餘波卻將防護禁制轟擊地不斷搖晃,好似隨時都會崩壞。
邪林魔帝等人苦苦支撐着防護禁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們距離擂臺最近,通過禁制更能真切的感受到禁制之內的恐怖餘波。
衆人呆呆地看着禁制當中,誰也不敢大聲喘氣,生怕打擾到擂臺中正捨命拼鬥的兩人。
良久,餘波散去,煙塵也悄然落下,而在擂臺當中,兩個狼狽的身影逐漸的顯現出來,只不過,兩人的姿態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