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兄,不要再浪費星力了。”這時竇雲偉出聲制止他道:“光靠蠻力是破不了陣法的,唯今之計我們只能等獨孤兄他們察覺異狀,前來搭救。”
“等他們搭救?”陽浩瀚冷笑道:“貌似留在外邊那些人也沒有精通陣法之輩吧?而且這些邪修能夠設陷阱陷害我等,難道就會放過他們麼?等人來救還不如自救!”
說完,他重新聚集起星力朝着四面八方持續轟擊。
這次,竇雲偉沒在阻止他,索性讓其一次性發泄個夠,待冷靜下來自會面對現實。
說起來這次是他們失算了,畢竟陣法師極其稀少,誰又能料到對方竟然有精通陣法的陣法師坐鎮,否則說什麼他們也不會只集結四隊人前來。
自古修煉界便有一陣殺萬敵之說,但好在這一技雖然殺傷範圍大且強,卻是入門容易,學精極難,乃五技之中最難學成的一技,故而陣法師特別是高階陣法師十分罕有,很少能夠遇見。不過若是遇見,沒有相應的陣法師在旁,那便只能自求多福或是自認倒黴。
而眼下,他們就屬於這種情況。
竇雲偉是眉頭緊鎖,雖然他爲大局着想,告訴衆人等待獨孤瀘的救援,但真實情況卻正如陽浩瀚方纔所言,獨孤等人未必能夠避開這些陣法陷阱。
搖了搖頭,他將這些負面的思緒全部拋開,只要目前沒有獨孤瀘不好的消息,他們還是有所希望的,就怕……
“哼!別白費力氣了,就憑你們這些莽夫是破不了我這霧裡綿延陣的!”
突然間,一道聲音從天而降,響若洪鐘,打破了衆人的平靜!
陽浩瀚目光四處戒備,是大聲呵斥道:“什麼人!鬼鬼祟祟躲在一旁算什麼!給我滾出來!”
“哈哈哈!”那人是一陣大笑,“一羣甕中之鱉,竟還敢如此囂張!真是氣勢可嘉!我從剛纔起便一直都站在你等面前,只是你們眼神不好使看不出罷了。聽你們方纔所言,可是想等人來營救?”
聽到這,竇雲偉是臉色一沉,“這是何意?”
“呵,沒什麼,就是特地過來告訴你等不用妄想了。你們要等的人也都在這呢!”
不一會,衆人只見東北方向白茫瞬間散去,竟是顯出獨孤瀘等一干衆人!
雙方都驚愕的望着彼此,久久不能言語。
這時聲音又再響起,是戲謔道:“好不容易再見,你們就好好敘敘舊吧!不然等下次見面恐怕就得在黃泉之下了,哈哈哈!”
聽着囂張的長笑逐漸消失,衆人心裡是百味雜陳,但卻一點辦法也都沒有。
獨孤瀘看向竇雲偉,是苦笑不已,只道了聲,“竇兄……”萬千感慨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直到片刻後,大家道出各自如何被困此處的原委,皆是唏噓不已,原來人家早就設好了套欲將他們一網打盡。
“對了,”竇雲偉環視一圈衆人,發現唯獨缺少兩個熟悉的身影,遂問道:“獨孤兄,我那三弟與溫道友呢?他們怎麼沒和你們在一起?”
提到這兩人,獨孤瀘是面色一滯,頗有愧色,“竇兄不要擔心,那兩位道友並未被那傳送陣傳到此處,早在大陣發動時,便已逃脫了。說來慚愧,先前那位溫道友曾提醒過我等附近有異,但因我過於自大,並未聽信,這才導致瞭如今這般窘境。”
“無妨,既然他們能夠逃脫,相信不久便會帶增援過來,我們還有希望。”竇雲偉也知道以那二人表面的實力,必不會讓信奉強權的獨孤瀘放在心上,但能夠逃脫兩人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獨孤瀘是無奈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說起來那位溫道友似乎對陣法頗爲精通。就在最後關頭曾提醒我等又煞陣,不過可惜我等所站位置太過靠裡,已經來不及遁逃了。”
“溫道友麼?”竇雲偉脣角頓時浮上一抹微笑,“此女可不簡單,獨孤兄可還記得最初遇上蝙蝠魔物時,亦是她提醒我等魔物有毒,避免了不少犧牲。”
獨孤瀘是若有所思,半響方道:“那她怎麼……”
他本想說怎麼會是綠玉修士,但又想起精通陣法,魂力過人什麼的玉牌上可不會顯示。
竇雲偉自然理解他的意思,笑道:“這我可就不知曉了。”
“哼,不過是懂些旁門左道,對修爲提升有何裨益?”這時,一直在旁聽的陽浩瀚終於忍不住嗤笑着插嘴道:“只有沒實力之人才會學用這等雕蟲小技!”
竇雲偉與獨孤瀘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讀懂對方眼中的無奈。
隨後,竇雲偉是淡淡回道:“眼下偏就是這樣的雕蟲小技能夠救你一命,連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修道?”
陽浩瀚瞬間語塞,在擡首睥睨二人一眼後索性將頭別到一側,不再搭理。不過他亦停止了胡亂攻擊,看得出已是認清現實,冷靜了下來。
爭執暫且結束,就在陣內恢復安靜之時,殊不知此刻與他們相隔不到五里地之處,溫如玉正站在陣外託着腮糾結着到底要不要將某個老是看不起自己並總讓自己無辜中刀的傢伙一併救出?
但尚未等她糾結好,一旁的尹海已經忍不住開始催促了,“溫道友,大哥,二哥就在裡面,可是破陣有難度?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救人?”
溫如玉猶豫着要不要將自己方纔所想告訴她,還未回答便打左前方處忽然冒出了四名邪修。二人皆是一怔,尹海更是緊張的祭出法器準備應戰。
好在溫如玉動作快及時的制止他衝出去,“尹道友莫急,眼下他們是看不到我們的。”
“爲何?”尹海聽罷是收起法器,十分好奇道。
溫如玉道:“先前進來時我稍稍修改了一下此處陣法,這裡乃是盲點,我們且看看他們準備做什麼,待會再動手也不遲。”
她邊說邊密切注意着這行邪修的動向,完全不曾注意到尹海看着她得眼神逐漸變得炙熱蘄艾,毫不掩飾目中的驚歎於敬佩。
之間那四名邪修變戲法般弄出一個兩丈多高一張來寬的巨大木桶。其中一看這像是領頭的人說道:“你們誰進去抓人放血?”
另外三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半響有人不情願出聲道:“他們裡面有十多人,咱們只有四人能應付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