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恍然而過,這丫頭還跟當年一樣,從來都不掩飾。
尷尬的氣氛,慢慢被喜氣消除。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理會外面昏迷的兩個人,大都認真享用着這裡充滿了靈氣的高階靈獸肉、靈米、靈酒,極個別的皇族子弟則是忿忿然咬牙切齒地食用着。縱然在座的修爲都是宗階一星以上,但像這般豐盛、種類多樣的靈獸肉,很少見到。
楚氏一族,爲了這個狂郡王的親事,只這府內的酒宴,少說也有幾百萬金了!
人與人不可相比,即使是風皇的親生皇子,也甚少有人娶親會有這麼大的手筆。難怪,有人氣不過了。
溫如玉隨意飲了幾杯靈酒,桌上的靈獸肉倒沒動幾筷子,旁邊的溫煊和暗一亦是一樣。
而一旁,身着喜袍的楚奚和晏以柔已在其他十一桌敬過酒了,牽着紅綢慢慢朝着主位走在。
楚奚眼中的複雜已然褪去,只剩純粹的喜悅,兩人先是敬了其他三家家主,而後看向了溫如玉,楚奚脣動了幾下,卻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終究,喜悅可以假裝,說要放下,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坦然。
晏以柔知道楚奚心意,眼底閃過一絲淺淺的悲傷,轉瞬即逝,隨即又振作起來,嗔怪地掃了他一眼,道:“楚……夫君,怎麼不敬酒啊,他們可是你的貴客啊。”
說着,她看向溫如玉、溫煊和暗一三人,紅酥小手提着白玉酒壺,衣袖輕挽,斟了三杯酒,道:“溫小姐,溫公子,還有這位公子,遠道而來,我與夫君不勝感謝,這杯酒,祝三位修煉精進,安康順遂。”
楚奚用盡全力平復了內心的苦意,慵懶一笑,勾脣道:“還不喝,等本郡王親自給你們舉杯斟酒嗎?”
那風采,頗有當年花名在外、逛遍了鳳城幾乎全部青.樓楚館的狂郡王的樣子。
溫煊和暗一無奈,對視一笑,舉杯。
溫如玉淺淺一笑,接下晏以柔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喜酒滋味濃烈,直嗆入喉。溫如玉趕緊運轉靈力,才緩過勁兒來。
楚奚和晏以柔則盈盈上前,敬父王母妃、皇伯父,最後一敬,則是首位上的孔嘯。敬完之後,按照風蒼的規矩,新婚夫婦退場,其餘人或去或留隨意。
結果,兩人敬完酒後,孔嘯哈哈大笑,宣佈道:“今日既是這兩個小輩的喜辰,我也宣佈一個消息,從今往後,楚家的這個小子,就是我狂獅戰神的徒弟了。”
竟是當場宣佈了收徒。
這個消息一出,溫如玉微微一驚,隨即想到孔嘯前輩之前從未有過弟子,而楚奚如今已經是宗階修爲,且年齡尚是修煉的最佳年紀,收他爲徒也不奇怪。
溫煊倒沒什麼感觸。
暗一眼中閃過一絲景仰和羨慕。
而風皇和王爺王妃,則臉上洋溢着淡淡的驕傲和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