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管家再來之前已經調查過,周臨天的身手絲毫不亞於特種兵,所以在面對周臨天,也沒法用太過強硬的手段。
這可是能夠輕鬆解決僱傭兵的狠人,若是惹怒了周臨天,趙家管家有理由相信,他會直接宰了自己。
“我不去又如何?”
周臨天瞥了一眼站在趙家管家身後的兩個保鏢,冷聲說道:“不要亂動,我不介意把你們的手腳打斷。”
兩個保鏢愣在原地,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別人用一句話嚇住。
當兩個保鏢準備採取行動時,一股涼意襲來,伴隨着無窮無盡的殺意鑽入身體,捆束着自己。
“希望周先生不要讓我難辦。”
趙家管家保持微笑道,但是內心早已升起殺機,若不是礙於周臨天的身手,早就讓身後的兩個保鏢將周臨天活活打死。
這年輕人,很狂。
“難辦?”
周臨天雙手負後,從上往下審視着趙家管家,語氣冷漠:“難辦那就不要辦了,你們從哪來就回哪去。”
末了,周臨天又說了一句:“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你小子是不是有點猖狂了,這裡是保安隊,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趙少派趙大管家請你過去是你天大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之前的年輕保安站出來,對趙大管家諂媚的笑了笑,然後扭頭對着周臨天趾高氣揚道。
徒然,周臨天一聲不吭的看向年輕保安。
雖然年輕保安被周臨天的舉動嚇了一跳,但爲了能夠在趙大管家面前留個好印象,給自己爭取機會,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怎麼,你想打我?我告訴你,你打我就是襲警。”
然而,下一秒年輕保安便爲自己愚蠢的做法付出了代價。
周臨天探手按住年輕保安的腦袋朝桌子砸去,淡然說道:“再有下次,我不介意送你去死。”
大廳保安一個個神色警備的看着周臨天,大有一副拼死一搏的決心。
這時,趙大管家卻站出來說道:“你們要做什麼?周先生是我們趙家的貴客,誰要是動了周先生,我保證讓你們脫了這身衣服。”
這番話讓所有保安都愣在原地,而後退到一邊自顧自的,沒人去理會跪在地上慘叫的同伴。
很簡單,這就是人。
“既然周先生不願意跟我走一趟,我也就不強求周先生了,不過我想淩小姐在周先生心中的地位應該跟高吧。”
趙大管家見周臨天的表情變了變,立即加快語速道:“周先生別誤會,我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淩小姐的公司要是破產了,或者遭到同行打擊,我想淩小姐應該會很傷心吧。”
雖然從朱家被滅,淩氏企業吞併了不少,從中也獲得了極大的好處隱隱有些坐穩本市龍頭公司的跡象,但是面對省城趙家,依舊不夠看。
“我的話說完了,選擇權在周先生手中。”趙大管家微笑着說道。
周臨天饒有興趣的聽完趙大管家的話,嘴角上揚:“我想,我有興趣再跟趙無極見一面了。”
“周先生是個聰明人。”
趙大管家臉上的笑意更甚,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再能打又如何,這個世界可不光靠拳頭硬。
地位,背景,金錢,權利,纔是王道。
你周臨天能打不錯,我們動不了凌天雪也不錯,但是我們趙家有錢有權,對付一個小小的淩氏企業,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是,趙大管家顯然忘記了上次趙無極妄想收購淩氏企業的事情。
“請吧,周先生。”
趙大管家走在前面,保鏢打開車門邀請周臨天上車,然後離開保安隊。
而另一邊,凌天雪帶着劉姍姍和本市的大律師才姍姍來遲。
此時,陳泰山也剛好從醫院回來,看見走來的凌天雪有些不解道:“不知凌總有何貴幹?”
凌天雪開門見山道:“周臨天在哪?”
“你是指打傷我侄子的那個周臨天?”陳泰山在腦海中思索一番,頓了頓道。
“沒錯,他人在哪?”
“不好意思了凌總,他已經被趙家帶走了。如果凌總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想可以走了。如果凌總要找周臨天的話,可以去趙家找。”
陳泰山語氣不善,直接下了逐客令。
就算你淩氏企業在本市遙遙直上又如何,人是趙家帶走的,有本事就去找趙家要人。
“打擾了。”
半響,凌天雪才說道,然後回到車上。
“凌總,趙家把周臨天帶走做什麼?”
劉珊珊對凌天雪說出自己的疑惑,想要獲得答案,但更多的是對周臨天的內疚和對自己的自責,因爲周臨天是因爲她而打人。
“不清楚。不過以周臨天的身手,他們想要對付周臨天不太現實。”
從之前幾次事情來看,凌天雪非常相信周臨天的實力,趙家是很難威脅到周臨天,可是趙家把周臨天帶走到底爲了什麼?
而此時,周臨天卻被帶到本市的一家地下拳場。
昏暗的地牢散發着令人嘔吐的臭味,石灰牆壁上懸掛被製作成標本的動物腦袋在忽閃的橙色燈光下顯得詭異,鼎沸的呼喊聲哪怕隔着一道門都能夠感受到囚籠裡的沸騰和興奮。
周臨天跟在趙大管家的後面,低頭思考着一些事情。
趙無極把他帶到這裡來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
請他看一場拳賽嗎?
“周先生,少爺就在房間裡。”
趙大管家彬彬有禮道。
周臨天看了一眼門上用紅色油漆寫下的貴賓室三個大字,又低頭看着身邊的趙大管家,幾秒鐘過後,周臨天推門走進去。
只是,在周臨天走進房間的一刻,低頭的趙大管家臉上浮現一絲陰險的笑容。
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周臨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或許,我知道你請我來的目的了。”
在這句話說完後,從外面照射進來一道刺眼的燈光,從下慢慢往上,直到光芒填滿整個房間。
枯黃滿是沙塵的地面還躺着幾具冰冷的屍體,只有一個穿着四角褲的歐美***在中央,雙手舉起仰頭瘋狂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