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凱華臉色陰沉,目光冷冷望向陳雷,威脅道:“小子,你最好將你剛纔的話收回去,我不相信你沒聽過靈墟聖地的大名,剛纔你的話,我完全可能理解爲對靈墟聖地的挑釁。”
陳雷冷笑道:“我只不過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沒聽過靈墟聖地的名號,又有什麼奇怪的?”
鄒凱華神色一寒,陳雷拿他剛纔的話擠兌他,讓他有火發不出,靈墟聖地,在整個玄元大陸都赫赫有名,只要是修行者,不可能不知道靈墟聖地,眼前這個人,很顯然是故意在調侃他。
“你找死!”
鄒凱華怒喝一聲,身上涌起強大的元氣波動,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王道靈,一把將鄒凱華攔住,道:“鄒師弟,何必和這些俗人一般見識,反而丟了身份。”
然後,王道靈又看向了陳雷,一副理所當然、高高在上的說道:“這一枚飛鳳簪我看上了,將他呈上來吧。”
陳雷道:“你有病吧,你看上就要給你,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王道靈臉色同樣變得難看到了極點,道:“怎麼,難道你還敢和我爭不成?”
陳雷道:“有何不敢,老闆,這枚飛鳳簪,我出十二斤血紋鐵。”
王道靈冷笑一聲:“十三斤,我就不相信,你區區一個玄天宗的弟子,能夠有多少身價。”
王道靈卻是已經從陳雷的服飾上,看出了陳雷的身份。
陳雷道:“我的身價不多,只不過,卻也能夠將這一枚簪子買下來。”
說完,陳雷再度報價:“十四斤!”
“十五斤……”
轉眼間,飛鳳簪的價格已經被炒到三十斤血紋鐵的價格,這樣的價格,讓王道靈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三十五斤……”
王道靈聲音顫抖着說道,這已經是他心中最大的底線了。
“三十六斤……”陳雷毫不猶豫,再次加價一斤。
“好,你有種,不過,我不相信你能夠一次拿出三十六斤血紋鐵,若是你敢騙我,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道靈冷冷盯着陳雷,怒聲說道。
“老闆,這是給你的血紋鐵,不知道夠不夠。”
王道靈的話音還沒落,陳雷手中已經多出一塊拳頭大小的血紋鐵,散發着血色的瑩光,遞到了老闆手中。
老闆小心翼翼的用秤稱過,道:“這位公子,這塊血紋鐵共重三十六斤二兩。”
“那二兩贈送給你了。”陳雷毫不在意說道,將飛鳳簪握在手中。
王道靈只感覺自己臉被扇的啪啪直響,他說陳雷拿不出三十六斤血紋鐵,但話音沒落,三十六斤二兩重的血紋鐵就出現在他面前,這耳光真是清脆響亮。
“你有種,小子,我們走着瞧!”
王道靈怒哼一聲,拂袖離去,至於鄒凱華等人,也都跟隨王道靈一同離去,只不過離開前,目光中充滿了不善。
陳雷對王道靈等人臨走前的威脅並沒有放在心上,靈墟聖地又如何,想從他手中將這枚寶簪拿去,不可能。
“聶師妹,一會兒你將這枚簪子煉化,對你有大用。”
陳雷將這一枚飛鳳簪直接塞到了聶倩然手中。
“陳師兄,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聶倩然臉上一陣發紅,這枚簪子的價值她剛纔都看在眼中,三十六斤血紋鐵,相當於三十六萬塊下品元晶石,這樣貴重的禮物,她怎麼敢接受。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和我還客氣什麼。”
陳雷故作不悅,將飛鳳簪直接塞到了聶倩然手中。
聶倩然將飛鳳簪拿在手中,滴出一滴心血灑在上面,將這一枚飛鳳簪煉化。
剛將飛鳳簪煉化,聶倩然便感覺到了一股純陽之氣自體內生成,和她原本的體質中的玄陰之氣交融在一起,陰陽相濟,實力在瞬間便提升了一個小層次,直接達到了凝元境第八層的地步。
“這……”
聶倩然訝然的看向陳雷,這一枚飛鳳簪也太過神異了。
陳雷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聶倩然的體質爲玄陰之體,這種體質雖然修煉起來進步神速,但是,長此以往下去,會變得絕情絕欲,心若冰霜,完全失去人類的所有情緒、情感。
除非有朝一日,能夠修煉到最絕頂的層次,達到陰極陽生的地步,才能夠恢復過來。
只不過,以聶倩然的資質,想要達到這樣的層次,至少也要數百年時間纔有可能,所以,陳雷在見到了這枚飛鳳簪之後,第一時間便想到要將這一枚飛鳳簪買下來送給聶倩然。
這一枚飛鳳簪強大的威力還在其次,最重要的便是其中蘊含的一滴真鳳精血,那是至純至陽的至寶,能夠融入聶倩然血脈之中,讓她的玄陰之體變爲陰陽之體,發生最根本的變化,而這種變化,能夠改變聶倩然的一生。
當然,現在聶倩然還不知道陳雷送給她的這一根飛鳳簪,對她將來意味着什麼,不過,這是陳雷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有着重大的意義,聶倩然決定,要永遠保存這枚飛鳳簪。
“陳雷,你是不是太過了,連靈墟聖地的面子都不給?”
在聶倩然將飛鳳簪煉化的時候,一個少年走了過來,在他身邊,跟隨着幾個人,都身穿統一的服飾,一身紫色衣袍,袖口衣襟處都繡有大日符紋。
這些人,都是紫陽宮的弟子,中間一人叫武昊宇,爲紫陽宮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我爲什麼要給靈墟聖地面子。”陳雷冷聲說道。
“陳雷,你也太囂張了,得罪了靈墟聖地,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將那一枚簪子交出來,然後前去認罪,獲得王兄的原諒!”
武昊宇身旁一人開口命令道。
陳雷道:“我若是拒絕呢?”
“你若是拒絕的話,爲了不讓靈墟聖地的弟子覺得我七大宗門不懂事,我只好親自出手,將你鎮壓,然後押你前去賠罪,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自己前去負荊請罪,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紫陽宮的年輕領軍人物武昊宇,冷眼看着陳雷,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