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聽到碧曼曼的決定後,微微點頭。最新最快更新
這碧曼曼,體內有着碧落大帝的血脈,雖然如今實力低微,但若是碧落大帝體內的血脈覺醒的話,最後會取得多大的成就,連他都不敢肯定。
“曼曼,你家裡還有什麼人?”陳雷問道。
既然決定照拂碧曼曼,那麼,她的家人,陳雷自然也要一併照顧。
碧曼曼聽到陳雷的問詢,眼圈一紅,泣聲說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唯一照顧我長大的婆婆,也在前天走了。”
想到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婆婆,就這麼離世,碧曼曼一時悲從中來,眼淚一對兒一對兒的往下掉落。
陳雷最見不得女人哭,不由頭疼,問道:“曼曼,你知道她老人家是怎麼去世的嗎?”
陳雷的話,似乎提醒了碧曼曼,止住了哭泣。
碧曼曼擡起頭來,慢慢回想,道:“婆婆是受了重傷而死,而且,是爲我才受的傷。”
碧曼曼又對着陳雷道:“陳大哥,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陳雷道:“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吧。”
碧曼曼道:“波婆的屍體,還在我家中放置,沒有料理,我是出來給婆婆買棺材,這才被蠍虎等人抓住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塊兒,安置婆婆的後事。”
陳雷道:“這有何難。”
陳雷爽快答應下來,然後,開始陪着碧曼曼去爲故去的婆婆選購棺木。
此時,黑蠍幫總部,黑蠍幫副幫主臉色難看,冷眼望着面前缺胳膊斷腿的幾名黑蠍幫幫衆。
這幾名黑蠍幫幫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說,我弟弟是怎麼死的?”
黑蠍幫副幫主蠍龍,冷聲問道,他的弟弟,正是被陳雷擊殺的那名小頭目蠍虎。
“龍幫主,那個人我們真不認識,應該是外來者,不是雷鳴城的人。”
一名黑蠍幫幫衆,低聲說道,他的一支胳膊,被陳雷折斷。
陳雷對這些黑蠍幫幫衆,實際並沒有下太重的手,死在他手中的,也只有那名一心想要他命的小頭目蠍虎。
至於其他的黑蠍幫幫衆,最多被他斷掉手腳,沒有性命之憂。
蠍龍面色陰晴不定,聲音中充滿寒意:“限你們三天之內,將此人給我查清楚,否則的話,你們也都別想活了。”
幾名幫衆倉惶退下,去尋找陳雷的下落去了,空蕩而威嚴的大殿中,只剩下蠍龍一人。
蠍龍、蠍虎,兩人是親兄弟,只不過,蠍虎自幼便好吃懶作,且資質不佳,到如今,也不過勉強修煉到了罡煞境三層的境界。
而蠍龍,卻是心志堅毅,資質絕佳,並且心狠手辣,依靠着自己的努力,成爲了黑蠍幫的副幫主,修爲也達到了化形境第四層。
如今的蠍龍,威勢無雙,在黑蠍幫中,權力僅次於黑蠍幫主。
蠍虎也就是依靠着蠍龍的力量,這纔在黑蠍幫中混了個小頭目噹噹。
對於自己唯一的親弟弟,蠍龍那是無比溺愛,無論蠍龍犯什麼錯,蠍龍也都全力維護,不肯讓自己這個弟弟吃一點虧。
而蠍虎,雖然囂張霸道一些,但也不是沒有眼色,對於惹不起的那些人和勢力,他從不招惹,只在那些比黑蠍幫勢力弱小的人面前,纔會囂張無比。
也正因爲這樣,雖然這些年來,蠍虎惡事做絕,但是,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活得無比滋潤。
誰能夠想到,這一次,只是逼迫一名毫無背景,在黑蠍幫借過高利貸的乞丐般的少年,居然讓他弟弟喪命。
蠍龍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此時,蠍龍恨不得一掌將跟隨他弟弟的那羣廢物都拍死,但,爲了找到殺他弟弟的真正凶手,這些人暫時還死不得。
因爲,只有這些人見過兇手的真面目,若將這些人殺死,那麼,他弟弟的仇,永遠也報不了。
“無論是誰,本座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蠍虎的面孔,漸漸隱於黑暗之中。
陳雷和碧曼曼很快便選好棺木,返回到了碧曼曼的住處。
這裡,是一座小四合院,院子不大,但清靜幽雅。
此時,四合院正堂之中,一張木牀上面,停放着婆婆的屍體。
陳雷和碧曼曼推門而入,剛一踏入院中,便感覺到四道殺機,迅速從正堂之中衝出,牢牢鎖定了他們兩人。
碧曼曼的臉色當即一變,陳雷也同樣警覺的看向了正堂屋內。
四名藍衣中年,各持雪亮利劍,從堂屋之中走了出來,身上散發凌厲殺機。
其中一人,一眼便看到了碧曼曼手指上的那一枚碧色指環,露出一絲笑意,道:“少島主,東西找到了,在這個小妞手上。”
一身錦袍少年,緩緩從正屋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看向碧曼曼和陳雷兩人。
“人殺了,把東西拿回來。”
錦袍少年掃了一眼碧曼曼和陳雷,淡然隨意的吩咐一聲。
“是!”
四名藍衣中年,齊聲答應一聲,然後,手中長劍暴射四道雪亮劍芒,狠狠向着陳雷和碧曼曼兩人斬殺而來。
陳雷冷喝一聲,身形瞬間出現在了碧曼曼面前,手掌化爲純金色,揮掌拍向了四道劍芒。
“叮叮叮叮……”
四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四道劍芒,直接被陳雷以肉掌拍碎,發出金鐵交鳴般的聲音。
隨後,陳雷再度揮掌,金色掌影漫天遍地都是,凌厲無比,精妙無雙,狠狠轟向了那四名藍衣中年人。
四名藍衣中年人手中劍光幻化爲成千上萬道劍影,阻擋陳雷的掌影。
只是,金色掌影以玄奧莫測的軌跡穿行,穿過一道道劍光,狠狠拍在了四名藍衣中年人胸口。
四名藍衣中年人胸口頓時凹陷下去,吐血倒飛而起,重重跌落在了錦袍少年腳下,生死不知。
錦袍少年面色變得難看,居高臨下望着陳雷,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敢傷我東海螭龍島的人。”
陳雷看向這名錦袍少年,道:“東海螭龍島又如何,難道只許你殺人,不許人殺你嗎,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錦袍少年張狂一笑,道:“不錯,我東海螭龍島,就是隻許我殺人,不許人殺我,這就是我螭龍島的規矩。”
說完,這名少年眸光森冷,盯向陳雷,如擇人而噬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