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病人是一箇中年人,身材魁梧,但外貌卻有些慘不忍睹,半張臉上竟然都是綠色的膿包,令人噁心之極。
裁判們都知道在場病人們的病情,知道這中年人患的是一種流毒,極難治好,正因爲如此,所有參加比賽的醫生們都略過了這個中年人,免得麻煩上身。可沒想到這宗度居然如此無恥,直接將這最難以解決的病人挑選給餘楊治療。
然而儘管被衆多裁判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宗度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得意的望着餘楊,猶如一個得志的小人。
他知道,任由這小子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當即搞定這中了流毒的病人,因爲宗度的老子,親自爲這中年人看過病,也無能爲力。
宗度不相信餘楊的醫術比自己的父親還要高。
所以這場比試,註定是平局,到時候宗度再找別的對手,一樣可以進入下一輪,而這讓他吃癟的小子,宗度發誓要不會讓其好過。
餘楊並未注意到宗度怨毒的目光,即便是注意到了,他也不會當做一回事。
他走到那病人身邊,微微一笑,“這位先生,煩請你把手伸出來一下。”
那臉上一臉流毒的中年人見到餘楊如此年輕,不由苦笑了起來。
他也知道自己這一臉的毒極其難解,是以在場的名醫雖多,卻沒有一個人挑選自己。
不是他自誇,就在三年前,自己的相貌已然非常的英俊,幾乎對任何女子都擁有天生的吸引力,無數美女爲之倒貼。
然而,因爲一個意外,他卻中了這種古怪的流毒,直接導致毀容,現在別說是美女,就算是一條母狗見到自己,都會嚇得立刻跑路,朝着自己狂吠。
他已經求助了不少的醫生,但卻無人能夠解決,所以他早已心灰意冷,不對自己的這副臉抱有希望了。
不過這次聽說李家舉辦的醫藥盛會會匯聚國內各地的名醫,他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結果不出意料,根本沒人願意趟他這趟渾水。
絕望之中,總算是來了個醫生選中了自己,可是一看上去如此年輕,顯然不會擁有多高明的醫術,毀容的病人心中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算了吧,小夥子,我這副臉沒治了,你去選別的病人吧。”毀容的病人眼中現出一絲倦意,幾年來奔波在求醫的路上,每次得到的卻都是失望,已然讓他不願意再看醫生了。
“先生,你就讓我看看把,反正看一下你也不會吃虧,或許我能將你治好呢。”餘楊笑着道。
“治好?”毀容的病人自嘲一笑,並非他看不起這個年輕人,過去幾年他看過的名醫數不勝數,不少都是一方醫界的名朽,卻沒有一個能夠治好自己,何況是這看起來入世不深的年輕人。
不過見到餘楊堅持,毀容的病人卻心中生出一絲感動,過去的幾年,每一次他遇到的那些名醫不是虛僞,便是不耐煩,甚至厭惡,從未得到過如此誠摯的對待,因而他不由心中對眼前的年輕人生出一絲好感。
“罷了,你要看就看一下好了,反正不礙事。”毀容的病人嘆息一聲,伸過手去。
餘楊笑了笑,把手按在病人的脈搏上。
“病人信息:
姓名:溫越
身份:前歐蘭亞國際化妝品有限公司亞洲地區總裁,因爲毀容,被以“形象不佳”爲由辭退。
病疾:苗疆蠱毒,治癒需耗費40信仰值。”
見到系統的信息,餘楊眼中一亮,歐蘭亞國際化妝品公司的名頭他可是如雷貫耳,每天黃金時段,都必定會出現在各大電視臺的廣告上的公司,生意遍佈全球,是化妝品公司中的巨無霸,五百強企業。
這個溫越居然曾經擔任過這家公司的亞洲地區總裁,可想而知,其在化妝品行業的本事。
餘楊準備開辦的美容藥業,正好也是準備要和化妝品行業競爭,但卻極度缺少人才,而這溫越,恰好是餘楊需要的人才。
溫越的信息上也說明了,他是因爲形象不佳的原因被趕出企業的,可想而知他對那歐蘭亞公司肯定心有怨氣,若是自己治好了他,正好可以藉機招攬此人。
當然,餘楊並不想用自己治好他的恩情來要挾他,還是要詢問溫越自己的決定的。
“怎麼樣,小夥子,不行就直說吧,我不會介意的。”溫越嘆息了一聲。
“小事一件罷了。”餘楊輕笑道。
溫越正準備將手伸回,聽到餘楊的會,卻不由的愣住了。不過隨即卻搖頭笑了笑,這年輕人口氣還真大,“小夥子,不用安慰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吹牛真是不打草稿,就你能治好他的毒?不知所謂。”這時候,宗度譏諷的聲音也傳來,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餘楊。
“就是,小子,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嗎,大話不是這麼說的。”
“狂妄之徒,方纔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將那個老人治好了,不會是因爲宗度已經將那老人治好,你只是恰好撿了個便宜吧。”
宗度的兩個好友也譏諷了起來。
“年輕人,唉,你還是算了吧,這局就當平局算。”裁判們也紛紛可惜的看着餘楊,本來贏定了的,卻偏偏要多此一舉,導致勝局變成平局,實在是可惜。
“我能治好。”
餘楊淡淡的道。
“居然還不死心。”宗度眼中現出一絲不耐煩,在他看來,餘楊這是死要面子,就憑這小子,怎麼可能將那溫越治好。
“小子,你連他的病因都未必知道吧,不要瞎吹牛。”侯白亦冷笑着道。
溫越看着這些人嘲諷這個年輕人,眼中也現出一絲不忍,他正要說話——
“不就是苗疆蠱毒嗎。”餘楊不屑的道。
霎時,溫越就愣住了,眼中現出一絲驚訝,這年輕人怎麼會知道自己中的毒?
侯白和宗度也都眼神一滯,旋即眼中都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苗疆蠱毒,天生帶着一種古老而迷信的色彩,平常人將之當做是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