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眼鏡的陳律師從沙發上起身,恭敬的行禮。
池藍看着她,想起幾千億的賣身錢,神情認真起來,道:“說起來,我們已經六年沒有見面了。”
“陛下記性真好。”陳律師欠身道,“六年我爲您辦過財產轉讓書。”
六年前池藍跟歐鼎峰婚後不久,他把名下產業轉讓到她的名下。
池藍坐在沙發上,示意陳律師坐下,道:“合同擬好了嗎?”
“回陛下,已經擬好了。”
陳律師從公文包拿出一大落文件,道:“要簽署的文件很多,只怕要兩三個小時。”
池藍把文件簡單的翻閱一遍,頭疼道:“我現在要出去,你明天再來。”
“是,陛下。”
陳律師站起來躬身道,再向歐鼎峰施個禮,轉身出去。
池藍擡眸看到歐鼎峰晦暗若深的眼瞳,不禁氣道:“你少在那起壞心眼,說好了這些財產是我的,不準變卦。”
歐鼎峰笑了,沉俊的面容帶着淡淡的溫和,聲音不屑:“才幾千億而已,我根本沒放在眼裡。”他擡手在她鼻尖輕輕點了下,道:“你以爲你的男人跟你一樣是守財奴?”
“我爲歐家的孩子守財,問心無愧。”池藍看看時間要到了,“我去秀場了,今天有夜場,可能要回來的晚些,別忘了接我回來。”
歐鼎峰看看錶,道:“我下午要去巴黎盛世總部一趟,回來時順路去秀場看你。”
“順路……”池藍撅嘴道,“不順路就不去看我了。”
“我會把小博譽帶上,我們去吃一頓正宗的法國菜。”
“謝了。”
池藍從別墅出來。
來到勞斯萊斯前,周管家正在指揮一個女僕往車裡放入一盒意大利風味的提拉米蘇和手指餅。
“少主說您醒來後沒有吃飯,讓往車裡放點吃的進去。”
池藍眉眼彎彎,微笑道:“謝謝你,周管家。”
“你應該謝我,寶寶。”歐鼎峰笑着,在沈籬耳邊輕聲說着:“不要用嘴巴說,要用嘴巴做。”
池藍含嗔瞪他一眼,這個男人總是沒下限,希望周管家沒有聽到。
考慮到池藍會在外面吃,歐鼎峰並沒有要求她大吃特吃。昨天晚上,要求她吃多了,大半夜帶到薰衣草地裡消失的事,現在想起來很甜蜜的。
上街不能要求她多吃,但他不妨晚上再來那麼一回,否則等她打胎後休息一個月,他就要當和尚了,只可惜他這個“和尚”是清心寡慾類型的。
遠比不起無燈大師那個色和尚,到處拈花惹草,處處留情。
周管家又只會女僕往車上裝幾套池藍的備用衣服,才上了後面的保鏢車,從早上開始,端木就去了馬賽跑業務,月末後面才能回來。
周管家雖然武功不行,但他對歐家忠心耿耿,有一羣保鏢跟着,不會有問題。
池藍上了勞斯萊斯,就把坡跟鞋脫下,換上一雙早就準備好的銀色細高跟鞋。
車子剛開起來,忽又停下。
“怎麼了?”池藍凝眸問着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