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濤抓着頭髮,吼道:“你以爲我樂意呆在家裡,你以爲我不想出去賺錢,現在吃沒吃的,喝沒喝的,你以爲我好過。”
範凡芳聲音更大了:“以爲嫁給你能過上幾天好日子,結果連吃喝都成問題,沒用的窩囊廢,要你有什麼用”
池子濤的臉色一下子綠了,喝道:“那你爲什麼不滾,滾去你從前待的夜總會,繼續當你的紅牌,繼續賣你身上的肉,養你的女兒。”
範凡芳氣急敗壞:“你以爲我不敢走嗎”
她現在什麼都沒了,原先還有些從池子濤前妻那得到的珠寶首飾,但都因爲炒股失敗,被池子濤折價給追債的親戚了。
就連現在住地別墅也跟她沒半點干係。
池家能走的傭人都走了,只剩下看大門的老孫和做室內活的王嫂。
她富太太頭銜早成了一個笑話,有錢人常去的髮廊她都沒臉踏進去了。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範凡芳坐在地上哭號起來。
池藍進入池家大廳,見到的情況吃了一驚。
大廳裡空蕩蕩,值錢的傢俱、掛飾、花盆、地毯、大屏幕電視機,統統不見了,連落地窗簾也沒了。
池藍想起池子濤有炒股的習慣,前段時間遍及的全球528股市巨跌,池子濤炒股一定炒股慘敗了。
池子濤眼睛佈滿紅絲,頭髮亂糟糟的,衣服沾着油漬,看來好多天沒洗了。
範凡芳一副家庭婦女的樣子,身上雖然還穿着名牌,一看就是過了時的。
端木和歐園保鏢們都跟進來。
池子濤見進了這麼多人,又以爲是追債的,嚇得臉色清白,就要往樓上逃,被過來的保鏢擋住。
範凡芳首先看到了池藍,好像被踩到了老鼠尾巴,尖着嗓子叫道:“你還有臉回來,你看這個家都成了什麼樣子,你開心了,得意了。”
池藍走到範凡芳身前。
這個殺人兇手,這個害她哥哥變成植物人的惡毒女人
池藍眼中閃過冰冷,揚起手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冷笑道:“到現在還敢囂張,你以爲你做的缺德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嗎”
範凡芳呆住了,衝過來就跟池藍廝打,可是隨後聽到池藍這樣說,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尖叫起來:“你說什麼,我做什麼缺德事了,我一個家庭婦女能做什麼,你少冤枉好人。”
池子濤過來,看了眼池藍身後的一衆保鏢,滿臉怒火變成了關切的聲音:“藍藍,她再不好,也是你的繼母,一日爲母,終身爲母,你不可以不孝。”
池藍嘴脣微微抖着,臉上神色既傷心又憤怒,眼睛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幾乎是喊着:“你是我的父親,是我的血緣之親,你可有個當父親的樣子,外面領來的那個,你待她比待我好上百倍。”
“這是你跟父親的態度嗎”池子濤忍耐道,要不是看到女兒身邊那麼多保鏢,他一定上前給她一個耳光。
池子濤當了多年依靠岳父舍飯吃的鳳凰男,已經把他的銳氣磨沒了。
除了對兒女們發發威風,面對比他強的,例如這些保鏢們,沒有半點對峙的膽量。
“你不是跟我斷絕父女關係了”池藍嘲諷道,“上次在這個家裡,你當着我的面前,不承認我是你的女兒,爲什麼你還好意思自稱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