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池藍的大腦“咣”的當機了,木頭一般被歐鼎峰抱在懷裡,愣着兩隻眼睛望着他笑臉。
“你哥哥醒了,寶寶,就在剛纔,你昏迷的時候,池澗澈醒了。”歐鼎峰微笑着道,深邃的眼溢滿由衷的喜悅。
池澗澈醒來還是睡着他根本不關心,他關心小女人的心情,只要她喜歡的,他就爲她辦到。
池藍從牀上躍起。
歐鼎峰擔心她不知輕重傷到自己,按在牀上,找來拖鞋,套在她的腳上,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池藍已經等不及。
“磨人的小妖精,我帶你去看望池澗澈。”歐鼎峰知道攔不住,輕笑了聲,淡淡的挑眉擡眸把池藍凌空抱在懷中,“真是個不省心的。”
從二樓到三樓,只有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池藍卻期待的不行。
打開那道門,就看見池澗澈躺在牀上,身後擱了幾個枕頭,他是半躺半坐的姿勢,池藍一眼就看到他的眼睛,果然是睜開的。
“哥哥。”
池藍驚喜的喊一聲,掙扎着從歐鼎峰身上下來,跑過去抱住池澗澈,用雙臂摟住他的脖子。
她烏亮的眼睛睜的那麼大,那麼有神,臉上全是喜悅。
“哥哥。”她又叫了聲,一滴淚從眼角落下。
“藍……”池澗澈的面部肌膚有些僵硬,卻用全力擠出這個字,眼忽悠忽悠的有神,漆黑眼瞳看去是那樣激動、慈愛和柔和。
“哥,你真的醒了?”池藍細白的手從池澗澈才後頸緩緩的滑向他的耳側,細白手指在他是臉頰上緩緩摩擦,“我是不想在做夢?”
她的哥哥睡了四年多,還是這樣英俊,按摩師的每日堅持按摩,沒有使他變胖,體貌特徵依然如當初那樣完美。
“嗯!”池澗澈眼瞳溼潤,嘴角掛着笑意。
“哥哥,我在夢裡見過你。”她說着,兩隻眸子滑下淚痕。
“嗯!”池澗澈應着,他剛醒來,只能發出單字音,四年沒說話,想說出完整的句子還需要練習一陣。
池藍跪在牀頭,雙手抱住他的腰,頭倚在他的胸膛上。
“哥哥,我好想你。”
池藍嗚咽起來,淚水從眼眶落下,再落到他的胸上。父親從範凡芳的事件後,讓她感到陌生,哥哥給她的感覺更像個慈父。
“乖啊,你身子不好,不要久哭。”歐鼎峰冷眼看着這一幕,心頭似淌過一股不悅的情緒,走到牀前把小女人從後面摟住。
“我身子好得很,你不要動我。”
哥哥才醒來,她陪多久都不夠。
池藍死死摟住池澗澈的腰不肯鬆手。
“你怎麼不懂事。”歐鼎峰擔心弄傷了她,不好用力,但臉上已經陰冷起來。
“你纔不懂事。”池藍回眸瞪他一眼。
歐鼎峰:“……”圈在她腰上的手卻不知不覺用力。
池藍臉色發白,想也不想拿起牀頭櫃上的血壓器向歐鼎峰的頭頂砸去,端木看得清楚,一擡手把血壓器操到手中。
“樓下的飯菜要涼了,藍藍,你帶歐總下去吃飯,這裡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