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趴在龍必勝的胸膛上,臉頓時就紅得比那映山紅分,心臟更是不爭氣的猛然跳了起來,跳得猶如打鼓一般,突如其來的事情讓魯小山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龍必勝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識的行動,扯下魯小山之後另外一隻手也順勢就環繞了過來,摟住了魯小山的背,那沉重的壓力壓得魯小山想起來都起來不了。
幸虧龍必勝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也許是因爲他醉得已經失去了任何行動的意識,魯小山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復下來,也沒那麼慌亂了。
一安靜下來,魯小山開始打量着龍必勝熟睡的臉,她還沒有在這樣近距離的地方仔細打量過龍必勝,一直以來,龍必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健壯、充滿男子漢氣概,平時溫文如書生,球場上奔跑怒吼的時候又有如一個古代痛飲狂歌的豪士,她一直以爲龍必勝就是這兩面,可是今天在這種時候一看到,她卻意外的發現了龍必勝的另外一面!
這樣高大豪壯的一條漢子,熟睡的時候卻象一個小孩子一般,臉上掛着傻笑,時不時的還砸吧嘴,就象晚上吃飯還沒吃夠似的。
看着龍必勝呼呼大睡的樣子,魯小山臉上露出了微笑,她擡起了手,在龍必勝的臉龐上輕輕的撫摸着,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龍必勝現在這個樣子,她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已經完全的平靜了下來,一時之間她有了這樣的感覺——
只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定格下去,感受着龍大哥的呼吸和體溫,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沉浸在自己地幸福中的魯小山沒有注意到自己剛纔並沒有將房門關緊,門在這個時候被輕輕的推開了,一條人影站在門前,癡癡的看着他們兩人。
魯小山本來就是背對着大門,而她此時地思緒全部在龍必勝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一點。
那條人影只看了一會兒,就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後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天色漸漸地亮了。魯小山醒了過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地。當她醒來地時候龍必勝壓在她身上地胳膊已經移開了。還在繼續地呼呼大睡。魯小山輕輕地爬了起來。繼續坐在龍必勝地牀邊。打量着龍必勝。
過了一會兒之後。龍必勝抿了抿嘴。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剛剛睜開眼睛地龍必勝似乎還有點不清楚。先是懶洋洋地和魯小山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坐了起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似地。臉色大變地慘叫了一聲:“小……小山!你怎麼在這裡!我……我在什麼地方?”
龍必勝這一嚇可是非同小可。因爲他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短褲。不知道睡在了什麼地方。而魯小山則是坐在自己地牀邊!
“這裡是昨天吃飯地酒店啊。
”魯小山又吃驚又好笑地看着龍必勝:“昨天你喝多了。我又沒辦法把你給弄回去。所以就讓服務員幫我把你擡到房間裡來地。”
“那……那我的衣服……”龍必勝吃吃地問。
魯小山臉紅了一下:“你的衣服又是酒跡又是菜油的,我叫服務員幫你脫下來洗了,現在大概已經幹了,我拿來給你穿啊。”
看到魯小山轉身去陽臺上拿衣服,龍必勝這才定了定神。
還好,還好。
他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內褲,還是穿得好好地,應該沒有發生什麼酒後亂性之類的事情,不然自己就真地不好和寧夕交代了,看來這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能不喝就儘量別喝吧。
看來是魯小山照顧了自己一夜,只要不及於亂,照顧一夜就照顧一夜吧,反正在一間公寓裡住了這麼久,流言就讓他流言去,只要自己問心無愧,管別人怎麼看呢,而且現在看天色,也不是很早,快點和魯小山一起回家,別讓記者看到就行。
這時候魯小山已經給龍必勝拿來了衣服,然後自己笑着去洗漱了,龍必勝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特意還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牀上有沒有什麼痕跡,檢查完畢之後才徹底的放心。
等魯小山從衛生間裡出來,龍必勝用最快地速度洗漱完畢,然後就拉着魯小山出了房間。
果然,外面的天色纔剛剛放亮,路上也沒有什麼行人,兩人在出了酒店之後就自然了許多,買好了早點一同走向了回家的路。
搭上早班車回到了他們在霍芬海姆的家,龍必勝打開了門,大聲的咋呼起來:“寧夕寧夕!快點起牀!早點已經買好了,遲來的話就沒你份了!”
他的大嗓門震得寧夕的房門都簇簇發響,可是他喊完之後寧夕的房
有傳來任何迴應,龍必勝又不好去推寧夕的房間於是笑着推開了寧夕的房門,邊推邊說:“寧夕姐姐,快點起牀啊……”
話說了一半魯小山就住了口,因爲她看到寧夕的牀上疊得整整齊齊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魯小山轉頭笑着對龍必勝說:“龍大哥,看來寧夕姐姐比我們還要起得早呢,沒在房間裡面。”
龍必勝這時候已經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廚房裡沒有人,他的房間裡也沒有人,於是他上了二樓四處尋找,還是沒有人。
“是不是寧夕姐姐出去買早點去了?還是去找我們了?”魯小山問。
“不對,我們剛纔搭的車是辛斯海姆到霍芬海姆的頭班車,如果寧夕出去了,一定會在出口處碰到我們的。”龍必勝搖了搖頭。
本身霍芬海姆到辛斯海姆只有一個小站,而且每天來往的車次也不多。
“那就是出去跑步了罷。”魯小山繼續猜測。
“沒那麼勤快吧。”龍必勝嘴裡說着,走進了寧夕的房間,然後看了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一眼,臉色立即就是一變。
“寧夕昨天晚上沒有睡覺。”龍必勝的話嚇了魯小山一跳,她疑惑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被子。”龍必勝指了指被子,肯定的說:“寧夕的被子從來都不會疊得這麼整齊……昨天早上是我幫她疊的被子,我認得出來。”
確實,龍必勝疊的被子是典型的軍營式疊法,四四方方得猶如一張豆腐塊,這一手無論是寧夕還是魯小山都疊不出來。
魯小山想不出來寧夕會到什麼地方去了,龍必勝也想不出來,爲什麼昨天晚上寧夕沒在這裡過夜?魯小山晚上十點打電話的時候寧夕還是在家裡接的電話(魯小山打的是座機),爲什麼晚上她會不在了?
龍必勝怎麼也想不出來爲什麼,幸虧他馬上發現了在客廳內的茶几上,正放着一張信箋。
上面是寧夕的筆跡。
“我走了,阿龍。”上面的第一句話就讓龍必勝的心涼了,一直涼到骨頭裡面去。
“和你在一起過了這麼久,很感謝你對我一直以來的縱容。我是一個不合格的經紀人,也許只有你能夠容忍我這個經紀人僅僅只能在你身邊陪伴你,甚至還要你來照顧我。不過以後,你可以不必忍受了。”
看到這裡,龍必勝就在心裡吼了一聲——沒這回事!我喜歡你在我身邊!對於我來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經紀人!
他幾乎就要立即奪門而出——可是信箋還沒有完。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小山是最適合你的女孩子,她溫柔,體貼,會照顧人,能夠幫助你不受傷,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職業球員了,我那點可憐的經紀人知識已經派不上用場,我建議你去找劉麟做你的經紀人,以他現在的水平,一定能夠讓你獲得更多的利益。最後,不要找我,你不會找到我的,我這幾年的收入已經夠我用了,我爸爸媽媽也已經退休了,將和我生活在一起,北京的房子在今年初已經賣掉了,你不會找到我的。再見,阿龍。”
紙上就只有這麼幾句話,沒頭沒腦的。
龍必勝一巴掌將紙派在了桌子上,在房子裡轉起圈來。
“她到底在想什麼!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要離開!她是我的經紀人!怎麼能夠這麼不負責任!”龍必勝難得一見的失態吼了起來。
他焦躁,他憤怒,他焦躁在於寧夕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他憤怒則是因爲不知道爲什麼寧夕會離開!
魯小山這時候也看完了信箋,一張俏臉也變得煞白起來。
“我想我知道爲什麼寧夕姐姐會突然離開了。”她對龍必勝說:“昨天晚上,寧夕姐姐一定去那間酒店了。”
龍必勝停下了轉圈的身子:“這又有什麼關係?”他想不通。
魯小山卻想通了,昨天晚上龍必勝在喝醉之後摟住了自己,自己無力掙扎也不想掙扎,所以就直接趴在了龍必勝的胸膛上,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寧夕恰好趕到了,以爲自己和龍必勝已經發生了什麼——當時龍必勝的上身沒有穿衣服,自己的衣服也顯得很凌亂,無論是誰看到了,大概都會誤會的。
難怪當時自己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在看着自己!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明爲什麼寧夕會突然好好的選擇離開!
魯小山將自己所想到的說給了龍必勝聽,龍必勝愣了一會,喊了起來:“那我們先去酒店!”
PS:那啥,酒後亂性寫兩次就夠了,第三次不是顯得俺太無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