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隻雪白的小狐狸,“嗖”地一聲竄出,在剛纔絕無塵和一羣青羽城修士激戰的場地徘徊了一圈,一對靈動的眼眸中,有着一絲疑惑。
很顯然,青羽城那上百個修士的屍體,憑空消失,讓這隻靈獸十分的不解。
不過它只是轉了一會兒,就繼續順着絕無塵留下的氣息,繼續追去。
片刻後,在經過一處荒山旁邊的時候,這隻閃電狐再次停了下來,又開始在原地繞圈,神情變得焦躁起來。
它感覺到絕無塵的氣息,似乎到了這裡之後,就突然終止了。
它圍着一小塊區域,不停地繞圈,但就在它走過一處地方,一棵不起眼的小樹突然靈光大盛,一道刀氣斬出!
刀氣還未到,破空之聲已響起!
閃電狐嚇了一跳,立刻就要遁逃,不過這時,那道強烈的刀氣已到!只見刀氣去勢不減,斬到了閃電狐。
猛烈的刀氣,將這隻閃電狐直接腰斬!
隨後,絕無塵面色蒼白的出現在原地。
剛纔藉助茂密的叢林,他擺脫了天上的飛禽,這次又設計將速度極快的閃電狐也斬殺了,總算是隔絕了青羽城的追蹤。
他一刻也不敢停歇,一路狂奔而去。甚至在離開青羽城的範圍後,他也不敢停下。因爲他怕自己一停下來,自己就會一頭栽倒。
他要進入花蝶谷管轄的花蝶城,只有到了那裡,青羽城的人,纔不敢追過來。
又過去半日時間,絕無塵身上的鮮血幾乎都流乾了,身軀虛弱至極,每一步踏出,他都感覺自己像是踩踏在棉花上。
奔逃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直到他從路邊一處樹林中竄出,看到不遠處,屹立的那座巍峨雄偉的城池時,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暗,身子就癱軟了下去。
他這次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身上傷口密密麻麻的交錯,情況非常惡劣!
如果不是他修煉吞魔玄功,肉身根基塑造的無比穩固,再加上意志無比堅定。換一個人來,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栽倒在地上,體內的吞魔玄功,卻是本能地運轉起來,往外吸取一絲絲天地中的靈氣,開始修復身上的創傷。
但這個速度,無比的緩慢,沒有長時間的積累難以見效。
花蝶城外的這條主幹道,人來人往,不時有人騎着駿馬,駕着馬車通過。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躺在路邊的絕無塵,不過他們一個個都選着了無視。
又過了片刻,一輛精緻的馬車從花蝶城中駛出。
馬車很大,裝飾着各種金玉掛飾,十分的奢華,駕車的是一個俏麗的婢女。
而在車內,一個身穿錦衣,年約二十多歲的青年,懷抱着一個體態妖嬈的女子。一雙白皙的手掌,十分不安分地在後者身上,,上下游動着。
“嘎嘎,你個狐媚子,我還是先來教訓教訓你吧。”那位孟昊師兄一聲怪笑,手掌立刻就滑進了懷中女子的,,領口,一把握住了那對,,玉兔。
不過就在他準備進一步動作時,外面駕車的那婢女,卻是突然發出了一陣低呼。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聽在孟昊的耳中,卻是讓其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大驚小怪的……”孟昊語氣有些不滿。
“公子恕罪,奴婢只是突然看到路邊有個血人……”駕車婢女語氣惶恐道。
“不用理會,這年頭,橫屍路邊的人還少麼……”孟昊語氣淡淡,眉心中一股神念,不自覺地往外掃過。
很看難出來,這個不過二十多歲的青年,竟然是一個築基境九層的修士。
他在神念掃過路邊栽倒的絕無塵時,不由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詫異道:“古怪啊,受了這麼重的傷勢,竟然還吊着一口氣沒死。嘖嘖,這肉身體魄,真是非同一般……”
沉吟了一下後,他突然伸手虛空一抓,一隻法力大手憑空凝聚,飛出去一把就將絕無塵抓起,收回到了馬車之內。
“蒙昊師兄,你要帶這麼個身份不明的人回宗門?”那狐媚女子秀眉微微皺了皺,對於渾身血污的絕無塵,本能地有些厭惡。
而且將這麼個人,弄上馬車,也打擾了她和情郎親熱。
“嘿嘿,你不要小看他。他的肉身根基很渾厚,若是沒有受傷,恐怕你們這批剛拜入花蝶谷的築基境外門弟子中,沒有幾個是他對手。”蒙昊笑了笑。
那狐媚女子聽到蒙昊的話語,有些不太相信,道:“孟昊師兄,你說笑了吧,我可是築基五層巔峰的修爲,看他的年紀也不比我大,實力能強過我?”
孟昊含笑不語,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丹藥,彈入了絕無塵嘴中。
很快,絕無塵原本微弱的呼吸,就平穩了很多,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一絲紅潤。
“師兄,你要帶他回宗,又拿療傷丹藥幫他穩固傷情,是要栽培他,收爲己用嗎?”狐媚女子又問道。
“栽培他?”
孟昊撇了撇嘴,道:“我哪有這個閒功夫。我是要將他帶回去,送給萱師姐,此人肉身根基修煉得如此強大,實在罕見,可是上佳的……”
說到這裡,孟昊就住嘴不語,只是嘴角泛起的笑容,越發的邪異。
那個狐媚女子聽到“萱師姐”的名頭,像是想到了什麼,面色變了變,看向絕無塵的目光,一下子憐憫起來。
馬車一路飛馳,朝着花蝶谷而去。
昏迷中的絕無塵,恐怕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費盡心力,才從青羽城逃出來,如今又被這位孟昊給帶了回去。
絕無塵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一片迷糊中,他隱約感覺到自己身上那些創口,在微微發熱,還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有螞蟻在爬一樣。
在這種異樣感覺的刺激下,反倒是讓他迷糊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等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眼前所見到的場景,卻是嚇了他一大跳。
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不着寸縷,躺在一張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