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季東來現在取得的成就，小脾氣上來了，那邊邱老爺子直接沉默了。
想一下現狀，的確，光刻機國家在搞，弄那麼久了啥也不是。
汽車，好幾個央企汽車廠在弄。真的弄出來成績的還是民企，無人機？國內率先得到了長足發展的都不是這些傳統的研究所。
包括衛星維修，季東來自己的民企做的。
“爺爺，不用思考了，告訴你，因爲你們用的是老外的工業軟件，裡面的計算能力已經給你們鎖死了，東來團隊用的完全是自己公司開發的工業軟件，想要多少算力提升自己說了算。”
“你不信你問問那幾個大研究所，是不是使用的一律是老外的工業軟件。你們到東來的工廠調研一下試試，我們用的都是自己的工業軟件。”
“今天這種情況，東來其實也不想。但是萬事總得有人挑個頭吧，人人都想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說人家給你不給你地方，巨人那麼傻一直讓你佔便宜啊？”
“我們佔不到便宜，那就自己做巨人，所以不是東來想要怎麼樣，一切都是他們逼得！本來他是泥鰍，能活的挺好，他們非要把東來逼成一條蛟龍，現在還想讓我們割肉給他們，安心去做一條泥鰍？做夢呢，把我們逼急了，我們吞了他。”
說到老外的傲慢，邱海棠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幾天已經有人開始咒罵季東來不自量力了，這些IP持有者很多都是國外回來的。
一個個說的頭頭是道的，這個差了多少年，那個差了多少年，甚至認爲季東來應該跟人家道歉，這樣纔有機會活着。
還有人說季東來應該中庸，中你給頭！
無非是讓你懦弱一點，跪下叫爹乞食，那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邱老爺子和自己孫女聊了足有一個鐘頭，這是歷年來第一次，哪怕是和一些老戰友，邱老爺子都很少說這麼多，也是第一次知道季東來這些年取得了這麼多的成績。
“不錯，二月二看看回到河北來過吧，你們的宅子爺爺還沒去過呢！”
這麼多年了，這是邱老爺子第一次主動要求去季東來的家裡，這是變相的承認，哪怕是以前邱海棠的那個家，邱老爺子都沒去過。
“好的爺爺，我們二月二回去之前給您電話。”
沒有以前的那種討好，只有平視，邱海棠第一次從家裡人的嘴裡感受到了尊重。
“我讓家裡準備點物資，爺爺歲數大了！”
所有信息季東來都聽着，內線努力並不反感邱老爺子一家，畢竟對方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給寧彩雲臉色，這就夠了。
“謝謝老頭，有你真好！”
讓季東來有一些意外，邱海棠緊緊地抱着季東來，腦袋埋在季東來的脖子裡，季東來趕忙輕拍對方的後背，擔心影響到寶寶。
邱海棠的眼淚都流進季東來的頸部，當然這些眼淚是高興地淚水，人生活了幾十年後忽然獲得久違尊重的那種興奮和高興。
作爲枕邊人，季東來輕輕地摟着邱海棠，小聲安慰。
今年的正月十五格外熱鬧，一大幫人都在關注季東來。
尤其網絡上，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一刻的到來，比這件事更早到來的還有勝利公司的人，只不過這次一元智造接待對方的人並不是公司的任何領導，只是一個辦公室主任。
“各位可能不知道，我們公司的規定是高管年假時間很長，所有領導都在休年假，你們想要找我們領導需要等到過了二月二再來。”
“季總那邊基本上不管理公司業務，所以你們還是彆着急，我們領導會給你們足夠時間的。”
面對塔莫斯幾個人，辦公室主任笑容可掬。
從對的臉上一點看不出大家都不喜歡勝利公司的人，反倒有點像親戚。職業行的假笑，分分鐘讓勝利公司的人不舒服。
勝利公司的幾個人看着塔莫斯，恨不得把對方捆起來。
伴着季東來那個直播拆機視頻發佈，勝利公司的股價直線下跌，一天時間公司蒸發了二百多億，這麼多年積攢的好口碑都沒了。
要知道面前的幾個人手裡都有勝利公司大把的股票，無論是股權激勵還是個人投資，接人現在都輸紅眼了。
勝利公司好不容易讓幾家基金公司出手，暫時穩定局面。條件是後期的回報，幾個人匆匆來中國，就是希望一元智造取消砸機器事件。
“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您知道我們來一次你們國家很不容易，尤其現在。所以我們需要儘快的見到你們公司的高層。”
“你們也知道我們勝利公司是世界十大光刻機制造商之一，百年企業。我們親自上門拜訪的企業很少，所以你們可以用這個作爲破發點提升你麼你的股價。”
“我們公司的高層每年出來到其他國家不超過十天，找媒體來，我們會幫你們說話。請把我們的意思通知你們企業的領導層，告訴他們，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但是你們不能浪費，你們要懂得珍惜機會，這種機會不多。”
塔莫斯始終還是沒有放下百年老店的尊嚴，對着辦公室主任一個勁的強調自己的不一般。
辦公室主任照單全收，臉上始終帶着笑容，你說什麼是什麼，想要見領導？領導哪有時間見你？
“怎麼辦？如果這次真的出現了砸機器，我們的股價就徹底完了。你們快想辦法，我不想自己的退休金被取消，快啊……”
銀髮老人對着塔莫斯幾個人一陣怒吼，作爲勝利公司職位最高的三個職業經理人。
三個人習慣了拿捏任何來購買設備的廠家，畢竟實力在這裡了。
這些年加價提貨，任由幾個人拿捏的買家太多了，這就是壟斷帶來的好處。
哪怕是現在，勝利公司在尋常光刻機領域仍然有很高的地位，按理說這樣的行業地位，拿捏小企業，尤其發展中國家的企業很容易。
誰也沒想明白，爲什麼季東來不害怕，還把自己公司攪得天翻地覆。
“他不敢，除非他不想做了。我們合作的廠家那麼多，他真的搞我們，那就讓我們的同行全都封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