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上次見到李欣還是軍訓的時候,兩人學校雖然只有一牆之隔;但這都要放假了兩人才見到第二面。
寧夏憋着笑攤手,“每次給打電話,您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圖書館。”
“這可不怪我。”
開學前李欣還想着和寧夏學校相鄰,每個星期都能出來聚聚,誰知道,法學系專業竟然這麼多課,
以前在高中時,李欣還自認爲自己很聰明,雖然有寧夏這麼個妖孽在吧,但在高中也是輕輕鬆鬆年級前幾名。
雖然寧夏說了法學系專業都是大部頭,但當時的她還想,背書不就是自己的專長嗎。
可是上了大學後李欣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還是把自己想的太過優秀。
現在和學校其他學生一比,自己就是最普通的那個。
而且他要是不提前複習,上課都可能聽不懂。
開學這段時間,那是課程連着課程,尤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情況下。
也是巧了,李欣宿舍裡就她一個是法學系的學生,也就她最忙,室友平常不是出去逛街,就是去社團。
而她呢,
不是在上課,就是在上課的路上,慢一點就可能遲到,整的她天天找教室找的都要哭了。
李欣覺得他們系現在的學習強度,可一點不比她高三時期差到哪裡去。
此時聽見寧夏這話,李欣撇着的嘴,此時撇的更厲害了。
“夏夏我恨你。”
寧夏:“……”
寧夏聽見李欣這話一臉的懵逼。
怎麼了這是?
“你當時爲什麼不攔着我,我是有多想不開才報了這麼個專業。”
聽見李欣這話,寧夏不厚道笑出了聲。
現在後悔啊,晚了。
再聊這個話題李欣都要哭了,寧夏果斷轉移話題。
“對了,你車票是今天,還是明天?”
說到買票李欣又是一陣吐槽,她第一次知道車票還有買不到一說,這次就因爲買晚了,也只買到明天下午的票。
“明天下午三點。”
“對了夏夏,你真不回去?”
之前李欣給寧夏打電話,想着兩人放假時可以一起結伴回家,誰知道寧夏竟然說她不回去。
“我都想家了,你都不想家的嗎?”
想,怎麼可能不想。
這段時間寧夏還在想呢,等明年哥哥上了大學後,就打算把爸媽接到首都生活,
兩個孩子都來了首都,爸媽兩人在家多孤零,兒女都不在身邊。
以後不知道,但這五到十年寧夏應該都會在首都,而寧雨想做演員的話,那他以後生活也會在一線城市,回家鄉的機率微乎及微。
這樣的話,那寧夏還不如早早就把爸媽接過來。
此時寧夏才發現,李欣的二手自行車已經換成了電動車。
而且身後還綁着行李箱。
“走吧,晚上住我那,明天送你去車站。”
李欣就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接到寧夏電話就把行李箱帶上。
晚上兩人沒有在外面吃,而是買了點食材回家自己做。
寧夏做菜就那樣,但李欣可是有一手精湛的廚藝。
高中時寧夏就嘗過李欣的手藝,不得不說,能和程驊做飯技術有一拼。
此時聽見李欣要買菜回去做,寧夏立即答應。
雖然李欣不是第一次來寧夏這裡,但來一次就被驚豔一次。
爬滿鮮花的拱門型院門,尖尖的屋頂,圓圓的煙囪。
這不就是自己童話裡的房子嗎。
“夏夏這房子是兩層嗎?”
上次李欣來的時候就想問了。
“準確的來說這是兩層半。”
爲了更美觀,呈現出來的效果更好,閣樓直接被敲掉了。
李欣還琢磨呢,爲什麼馬路對面那棟兩層看起來比寧夏這個矮了不少,而且也看起來小不少。
之前看的時候,招生辦那位說的是三百三四十平,而實際面積卻將近三百五十平。而且還是不包括地下室和那間陽光房。
在寧夏記憶裡自己看見的平面圖好像沒有地下室,但寧夏真沒怎麼注意,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漏了。
蕭子晨那個才二百八九十平,對比起來能不小一些嗎。
此時寧夏想起來個事,囑咐李欣道。
“我買房子這事我爸媽都還不知道,別人就先別說了。”
李欣很聰明,當然知道寧夏是不想高調,此刻欣然答應。
調皮在嘴巴上比劃了個,拉拉鍊的動作:“放心,我爸媽都不說。”
吃完飯後已經七點多,兩人好久沒有見了,這個晚上兩人一直聊到將近十點,
李欣上樓後,寧夏推門進了書房,
放假這幾天寧夏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正好這會還不是很困,她決定把歌曲弄出來。
磕磕絆絆一直弄到凌晨才終於完成。
寧夏這次這麼慢,不是不記得歌詞,而是寧夏把配樂也一起弄了出來。
此時除了演唱部分是電子合成,此時展現在寧夏面前的,已經是一個完整歌曲demo。
之前寧夏拿出來的歌曲,配樂和原版多多少少都有所出入,配樂有所不同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那時候寧夏啥啥不懂。
但現在寧夏既然學的差不多了,再不按照原版弄出來,寧夏都覺得對不住原世界的作詞作曲老師們。
伸了個懶腰,此時困的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寧夏實在不想上樓,倒頭躺在沙發上,幾乎秒睡。
第二天一大早上,寧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煩躁的她用毯子蓋住臉。
嘟囔句:“誰啊這一大清早。”
李欣一下來,就聽見寧夏手機鈴聲。
“夏夏你怎麼睡在沙發上?”
李欣回到臥室就睡了,還真沒留意寧夏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起牀了夏夏,手機響了。”
鈴聲加上李欣大嗓門,此刻寧夏徹底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眼手錶時間,再次癱回沙發上。
早上八點!
昨天晚上寧夏睡的本來就晚,當時還想着明天放假能睡到自來醒呢,這下好了。
懶覺就別想了。
寧夏是那種早上醒了就沒辦法在睡回籠覺的人。
摸索找到手機,“姐,今天放假。”
莊歌:“……”
莊歌這段時間爲了不打擾寧夏,都沒有給寧夏打電話,畢竟她清楚知道寧夏白天要忙着上學,寫歌的話只能是晚上抽時間。
這不,今天寧夏放假,她這纔給寧夏打了個電話。
之前她就勸過寧夏放棄,但那時候說實話,莊歌還抱着點希望,畢竟寧夏可是一次次刷新她的認知,一次次帶給她驚喜的人。
可是幾天前剛得知,老三大這次派出來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整個公司所有金牌作曲人一起上陣,來完成這個單子。
一個兩個莊歌還抱着希望,但人家一公司的人都齊上陣了,這還怎麼玩。
現在這叫什麼,羣毆嗎。
這不是欺負人嗎。
今天莊歌給寧夏打電話就是想讓寧夏放棄這個單子,或者隨便寫首歌交差。
不然浪費那麼多時間,賺個十萬塊辛苦費也太虧了。
現在可還有兩首歌等着寧夏呢。
寧夏完成這兩首歌,除去交稅外到手都有一兩百萬,根本就沒必要死磕這個競爭單。
但莊歌現在擔心的是寧夏年輕氣盛,爲了贏其他作曲人就和這個單子槓上了。
那樣就壞了。
這麼多公司,這麼多作曲人搶一個單子,莊歌是真的一點底沒有。
此時聽見寧夏這迷迷糊糊的聲音,莊歌才意識到自己打擾了寧夏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