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人忽跳樓？
一
有人忽跳樓？
溫暖的陽光照耀着市第五中學的鐵鑄校門，把一根根鐵欄曬得發燙。初夏的風徐徐吹着，掠過地面，捲起些許灰塵和紙屑，接着尖銳地滑過傳達室水泥房頂，吹向空曠的操場。校門外大街上跟平常一樣，時而會有車輛穿行，遺落一陣轟轟聲。時間接近中午，學生們都在上課，校門內外基本無人，顯得很空曠安靜。當然，一旦中午收課，這裡會是另一種擁擁擠擠、呼朋喚友、門庭若市場面。
從校門裡走出兩個高三男學生，兩人年齡相仿，個頭相近。一個神情鬱悶，面露怒氣；另一個心神不定，狡黠的眼睛向周圍窺視。兩人走出大門，沿着校圍牆向北走去。
面露怒氣者咬牙切齒一腳把擋路的石頭踢飛，張口向同伴說了幾句什麼，接着他把書包朝對方手裡一放，扭身朝回奔去。他順手撿起兩塊磚頭，揣在衣服底下，跑進校門，又跑進教學樓。他直撲二樓，一股子找人拼命的架勢。他朝二樓某個教室一看，頗覺失望。
一個清潔工正在不遠處拖地板，一下一下幹得挺認真、賣力。他跑近前小心問了幾句什麼，連忙又順着樓梯直奔三樓。他在三樓某個教室外邊窺看着。突然，他揚起手，奮力將一塊磚頭砸向裡邊正在講課的老師。冰冷沉重的磚頭，在空中劃出弧線，重重地砸在那老師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又一塊磚頭呼嘯着飛過去……
那老師被磚頭砸得蹲到地上，用手緊緊捂着頭。
教室秩序大亂，學生們紛紛離座奔向老師，有幾個奔出門外察看扔磚者。門外走廊裡竟空無一人。
這麼快，行刺者成了“檐上飛”嗎？
忽然，走廊外側水泥欄杆外邊的樓底下傳來一聲低鈍的重物落地之聲。大家急忙扶欄朝下看去，全驚呆了。樓底下，一個人橫臥在地，已摔得血肉模糊。殷紅的血浸染了一大片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