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川西軍的援軍怎麼來的這麼快?不是明天該能夠趕到麼?”馬麒大驚失色。現在,他的青馬軍以及馬匪,都沒有剩下多少了。並且,經過長時間的戰鬥,不管是體力還是意志,都受到了嚴重的消耗,根本就不能繼續戰鬥了,已經失去了和川西軍作戰的資本的。爲了不把自己陷進去,馬麒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撤退,往北邊退!”馬麒大聲的命令道。然後帶着十幾個護衛,率先向北邊退去。
那些在攻打兵站的過程當中潰敗的青馬軍和馬匪們,聽到撤退的命令,看到正在向北逃跑的馬麒,以及出現在天邊的川西軍援軍,聽見隆隆的馬蹄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的也顧不得那麼多,拼了命的往北邊跑,生怕被川西軍的援軍抓住。
要知道,無論是馬匪還是青馬軍,一旦落到了川西軍的手中,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罪大惡極的,直接被擊斃。罪行輕一點的,也會送去挖礦修路做苦力。對於這些馬匪和青馬軍來說,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原本,在兵站中的第三連那強悍的火力打擊之下而崩潰的青馬軍和馬匪,頓時就徹底的崩潰了。一個個拼了命的往北方逃竄。有的還嫌一起逃跑目標太大,特意獨自逃跑的。
馬匪們的這一變化,引起了第三連的士兵們的關注。在塔樓上的王毓澤,率先發現了援軍的到來。他原本也是以爲援軍要明天才能夠趕來的,沒想到來的會這麼快。
“兄弟們,援軍來了!我們勝利了!”王毓澤在塔樓上高聲的喊道。
“啊!勝利了!”第三連的士兵們,紛紛大叫起來。他們以不到十個人陣亡的代價,擊斃了至少上千的馬匪和青馬軍,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功勞了。
王毓澤飛快的從塔樓上跑了下來,現在馬匪和青馬軍都已經崩潰了,正是配合援軍,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特別是那些裝扮成馬匪的青馬軍,更加不能放過。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兵站,還能夠騎馬的都跟我追。一定不能放過這些狗孃養的!”王毓澤大聲的命令道。對於第三連的士兵們來說,傷亡並不大,並且體力的消耗也不大,足以繼續戰鬥。
“是,連長!”士兵們紛紛向馬廄跑去,準備騎上戰馬,同王毓澤一起去追擊馬匪。
“連長,天馬上就要黑了,這又在下雪,這樣去追擊的話,不太安全啊!”王威勸說道。作爲王毓澤的副官,他首先要保證的就是王毓澤的安全。要是王毓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如何向大帥交代呢?
“沒關係的,讓士兵們帶上棉衣和烈酒。我們再怎麼也要比那些馬匪們準備充足吧!”王毓澤堅定的說道。他非常想要抓住這些馬匪,特別是那些假扮成青馬軍的馬匪,這關係到他後面的一些計劃。
“那好吧!”王威看王毓澤如此堅持,只得不再勸了。不過,他也要跟着去,至少在關鍵的時刻可以保護王毓澤。
當王毓澤他們準備好的時候,援軍已經來了。打頭的,赫然就是第二營的營長張樹森。在接到第三連的兵站遭到上千馬匪圍攻的時候,張樹森大驚失色。二話不說,立刻調集了駐防營部的第一連和營直屬部隊,在路上又召集了第四連,集合了五百人的兵力,飛速的馳援第三連。知道王毓澤的身份的張樹森,可不敢有絲毫的僥倖。要是王毓澤有什麼意外的,他百死難贖其罪啊!
第二營的副營長龔志強,原本建議第二天再救援的。畢竟現在下着小雪,路程又遠,等援軍趕到的時候,恐怕已經天黑了。但張樹森可管不了那麼多,執意要馬上出發。龔志強也只得不再勸說了,他也從這個方面知道了王毓澤的重要性,雖然還不知道王毓澤的身份,但是他知道,王毓澤一定有着天大的來頭。要不然的話,張樹森在得知兵站被攻擊之後,不會反應這麼激烈了。
一路上,張樹森帶着大隊騎兵,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原本要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居然兩個多小時就趕到了。好在他們來的及時,馬匪並未攻入兵站之中。
“營長好!”見到張樹森來了,王毓澤和王威兩人,立刻行禮。
“馬匪呢?你們這是要幹嘛?”張樹森看到王毓澤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報告營長,馬匪剛剛退走了。我們正準備追擊!”王毓澤回答道。
“追擊?不必了,天馬上就要黑了,安全要緊。”張樹森說道。
“報告營長,這次的馬匪之中,很可能有青馬軍的人夾雜在其中,我們必須的抓住一些俘虜才行!”王毓澤堅持道。
張樹森心裡是十分不願意節外生枝的,但是,看到王毓澤眼中那股堅持之意之後,他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可以追擊。不過不要分散開了,免得給馬匪們機會!”張樹森說道。
“是,營長!”王毓澤興奮的說道。
就這樣,王毓澤的第三連投入了一百人,剩餘的人則有三排長石德友暫時帶領,守衛兵站。營長張樹森帶來的五百人,也全部投入了追擊馬匪的戰鬥之中。雖然他們一路趕來,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卻並非堅持不住的。川西的戰馬,並非以往的那種矮小的高原馬,而是選取的高原馬和德國引進的漢諾威馬進行雜交,這樣戰馬不僅耐力十足,同時衝擊力也強,還耐寒,非常時候作爲戰馬使用。因此,川西軍的戰馬在體力和耐力上,都要強於國內的其他騎兵。
很快,川西軍就出發了,尋着馬匪們留下的足跡,一路追去。
此刻,馬麒等人逃跑的並不遠,騎在馬上,馬麒就彷彿鬥敗了的公雞一樣。最後收攏的部隊,連帶着那些倖存下來的馬匪,也不到兩百人。並且,不少人連武器都丟了,到現在也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顯然已經被川西軍給嚇破膽了。
在向被撤退了兩個多小時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呼呼的北方刮在人臉上,冷的要命。偏偏大部分人在逃跑的時候,丟掉了很多的給養物資,現在是又累又冷又餓。
“找過背風的地方宿營吧!要不然就要被凍死了!”馬麒看了下屬的那些青馬軍一眼,然後說道。跟他一起來的五百青馬軍精銳,現在只剩下一百出頭了。其餘的人,多數都戰死了。剩下的也都跑散了。
“大少爺,現在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要是川西軍追過來怎麼辦?”一個青馬軍的軍官說道。
“哼!現在都天黑了,又下着雪,川西軍那些傢伙只要不是笨蛋的話,就不會來追擊。好了,找地方宿營吧!”馬麒不耐煩的命令道。
“是,大少爺!”軍官只得領命下去了。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將戰馬栓在最外面,兩百來號人擠在中央,以此來抵禦風雪。倒是馬麒自己,住進了帳篷之中。他和他的親衛隊沒有投入戰鬥,所以這些器具都還是帶着的。
寒風刺骨,加上又是戰鬥了一天,好不容易倖存下來的青馬軍和馬匪們都疲憊極了,連那些被安排出去的哨兵,都開始偷懶了。
而此時,在青馬軍和馬匪們宿營沒多久,川西軍的追擊部隊已經追了上來。發現了青馬軍和馬匪們的宿營地之後,立刻遠遠的散開,將這裡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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