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沒殺過人你管不着,也不用你管,我是你的教官,就憑這一點,你就得聽我的。”任海臉上情緒有些憤怒,迴應道。
對於田永立這個刺頭,任海可謂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論訓練,田永立總是第一個完成,而且完成的質量也是最好的。
但是在完成之後,田永立便會變的很特立獨行了起來。不僅自己不去訓練,反而還搞起了拉幫結派,與另外一夥人爭勇鬥狠了起來。
這才入營剛剛三天不到的時間,兩幫人就已經打了兩架了,這要是在不好好的管理一下,恐怕整個新兵營都會受到影響。
這不,今天的訓練剛剛開始,在完成了第一組預定的項目之後,田永立便坐到了地上開始休息,絲毫沒有將任海這個教官放在眼裡。
而任海剛批評了兩句,田永立便開始跟任海講起了戰場上的事情。
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田永立就是仗着殺過兩個洋人,受過傷,身上的傷痕就是很好的軍功章,以此來頂撞任海。
“教官?哼哼,你殺敵沒我多,當兵時間沒我長,這訓練的效果也不如我,就你這水平,好意思當我的教官嗎?”田永立繼續頂撞着任海。
聽着田永立的話,任海被氣的渾身氣不打一處來。
誰說任海沒有殺過敵人的?在進攻京城的時候,死在任海手中的敵人就有三個,而被任海擊傷的還有兩個,抓獲兩名俘虜。
論戰功,任海要比田永立多的多,甚至還沒有因此而受傷。
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任海都要強壓田永立一頭。
可問題在於,軍隊有軍隊的紀律,上面不允許他們在新兵面前去宣揚各自之前的戰功,而禁口令的原因是,爲了防止奸細將他們的戰功泄露出去,從而使某一名士兵被洋人給盯上。
既然上面都已經這麼說了,哪怕就是爲了自己的小命,他們也得先忍着不是?
再說了,在那些從沒當過兵的新人面前,他們只需要適時的展露出來幾手,就差不多能夠解決問題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新兵營裡竟然有幾個刺頭,這幾個人不僅難以管教,反而還有着不錯的身手,即便是任海,對上他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既然能夠成爲你的教官,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這裡,你只有服從的義務,而沒有去質疑的權利。”馬三如適時的從後面走了過來,臉上略帶微笑的看着田永立,說道。
“團長,我就是不服他當我的教官,要是您親自當我的教官,那我肯定屁顛屁顛的去訓練。”田永立立即換了副嘴臉,朝着馬三如拍起了馬屁。
作爲新兵營內最大的一個官,沒有人敢輕視馬三如的地位。
就連以田永立和薄春春爲首的兩大兵油子集團,大老遠的見了馬三如也得繞着走。正是因爲這兩大兵油子集團的行爲,才讓那些普通的新兵們打內心深處對馬三如有了一絲的害怕。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張嘴臉,就你也配我親自訓練?”馬三如輕輕的拍了拍田永立的臉頰,訓罵道。
“也是,您是團長,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又怎麼能讓您親自訓練呢?”田永立倒是顯的頗爲不在意,畢竟人家是營長嘛。
馬三如臉上的表情更爲嚴肅了一些,對於田永立的馬匹,馬三如更是絲毫也沒放在心上。
一把抓着田永立的衣領,訓斥道:“你也是當過兵的人,我想對於軍紀你應該比誰都更加清楚。既然犯了軍紀,那麼後果,我想你應該清楚。”
說着,馬三如用力的將田永立向後推了一把,朝着兩側的士兵下令道:“抓起來!”
“團長,別,別啊,我好好訓練還不成嗎?您別動怒啊營長。”田永立立即求饒道。
跟着馬三如一起過來的士兵可不管田永立是不是求饒了,他們只知道馬三如的命令是要將田永立給抓起來。
兩人一左一右,死死的將田永立給控制了起來。
“頂撞教官,按軍規仗罰十,擾亂訓練秩序,按軍規仗罰十,與長官拉關係,仗罰五,三罪並罰,仗罰三十,立即執行!”馬三如語氣不善的講着田永立的罪名,數罪併罰,加了五仗。
當馬三如講出對田永立的處罰之後,其餘正在圍觀的新兵臉色驟然劇變。
田永立雖然刺頭了一點,可他的訓練成績在那擺着呢。
整個新兵營各項數據均爲第一名,若是在其他地方,有這樣的成績作爲保證的話,上面的長官別說是打了,就是直接免了他新兵營訓練期也是有可能的。
至於新兵營的軍規,這個他們目前還在學,但卻沒人能夠背下來。雖然只有那麼幾條軍規。
“團長,別啊,我保證以後絕對賣命的訓練還不成嗎?”田永立一臉的後悔,只能無助的求饒着。
但此時的求饒早就已經爲時已晚,馬三如似乎是早有準備,在剛剛下完命令之後,幾名士兵便從後面不知道哪裡找了一條凳子出來,兩名士兵強行將田永立按倒在凳子上,又過來了兩名士兵固定住田永立的雙腿。
最後兩名拿着殺威棒的士兵一左一右,重重的將殺威棒打在田永立的屁股上。
一時間,校場上聲響如雷,殺威棒與屁股相撞的聲音響徹整個校場。
僅僅十棍之後,棍棍見血,二十棍之後,田永立的整個屁股便被打的皮開肉綻。
原本還在強行忍着痛苦的田永立,最終還是沒能夠忍下來,隨着一棍又一棍被打在屁股上,伴隨着仗罰聲音的,還有田永立那痛苦的慘叫聲。
三十棍過後,田永立整個人已經昏迷了過去,整個屁股已經看不出屁股的模樣。
而那些控制着田永立,以及執行仗罰的兩名士兵也是目露同情之色,這樣的懲罰,未免也有些太過份了。
而執行仗罰的士兵若是衙門裡的衙役,那麼或許最終的結果會好很多。
至少他們知道該怎麼打,纔會讓人看着很慘,實際上卻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在專業的衙役手中,三十棍下去頂多躺在牀上休息十天半個月的就能下地走路,一個月就能活蹦亂跳的。
而在這裡兩名士兵的手中,別說是一個月了,兩個月能恢復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事實也證明,一直到許多年以後,田永立都還留有後遺症,甚至用力的坐在椅子上,屁股上就會傳來一股痛意,坐的時間久了也會傳來痛意。
後來也有很多人都有過一個懷疑,作爲華夏高層的田永立,爲什麼總是站着?就連平時的辦公也很少坐着?
儘管留下了後遺症,但是田永立卻並不後悔,因爲這一次的捱打,並非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