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佔地達到了幾十平方公里,分爲作爲高檔酒店對外營業的外山莊,稱爲波園,和不對外營業只作爲私家別墅居住的內山莊,稱爲濤園。
這兩年,波濤公司在中國和世界各地建立起了無數個這樣的酒店連鎖和休閒勝地。當然是爲了搶佔戰後的旅遊發展而投資的,不過更主要的是,爲了方便周濤自己在世界各地奔波時,有個好的休憩之地。
這次的周家親友團自然全部入住了波濤山莊,當然大多數人被安排在了波園,周浩榮夫妻和周元清夫妻自然是被請進了濤園。並且各自安排進了極具江南特色的幽靜山間別墅裡。
等到將大家全部安排停當,時間已經到了晚間十一點多鐘,這時,尋波才和周濤手牽着手,順着濤園裡清幽雅緻的山間小路,走向兩人居住的建在半山上的被稱爲濤館的面湖雅居。
這裡是周濤給自己佈置的居所,當然在離濤館不遠處,同樣幽僻的半山腰上,建設了一棟風格比較儒雅清淡,觀湖角度更佳的波館。這是給尋波專門安排的住所。
在近山頂處還建設有一棟氣勢非常宏偉,面積更加巨大的濤園主建築,波濤館。
這當然是周濤準備留給自己和尋波的雙宿雙飛場地了。
在世界各地的波濤莊園,周濤的規劃幾乎都是按照這樣的標準,爲了她自己和尋波的幸福生活,周濤也可謂是煞費苦心。
按周濤的願望,等中國真正繁榮富強以後,她自己和尋波就可以隱身出世了,到時候,兩人就周遊世界各地,整日雙宿雙飛,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當然,這些想法,到現在爲止,還都只是周濤自己的夢而已。
周濤知道,尋波哪能那麼容易就捨得丟下自己全身心投入的國家和民族,那麼沒心沒肺地和自己雙宿雙飛,不問世事呢,真要等到那一天,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呢。
想到這裡,周濤總不免會暗自嘆上一口氣。心中生出一絲黯然。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周濤可沒心思顧忌將來的事情了呢,和尋波牽手走在這幽靜的山路上,讓周濤的心中滿溢着柔情蜜意。
尋波一隻手牽住周濤的手,另一隻手則挽在周濤的纖纖細腰上。讓周濤曼妙的身體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山路上,除了大自然的天籟之聲,就是周濤腳鐲上那清脆悅耳如同仙樂般得叮噹聲。
兩個人就這麼寫意地走着,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心有默契地誰也不願意打破這極其美妙的溫馨感覺。
山路雖然幽長,卻總有到頭的時候,尋波和周濤,就踏着淡粉色的月光,滿懷甜蜜地回到了半山腰上的濤館。
等到兩人剛打開門,一個輕盈的身影立刻撲到了尋波的懷裡,如鮮藕般粉嫩的一雙胳膊已經圈住了尋波的脖子。
充滿激動和快樂地甜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傅!”
竄到尋波的懷裡,而且還不引起尋波防衛反應的人,自然是小田甜這個可愛之極的小女孩。
小田甜現在已經卸去了平日裡掩蓋住她清麗無比的絕世容顏的易容裝扮,一張俏麗清純無與倫比的可愛面容出現在尋波的前面。
看到小田甜還是如以前一樣對自己這麼依戀,尋波在激動的同時也不免有點苦笑,小丫頭越長越大了,都十歲的女孩了,雖然身形還沒張開,可也不能和小時候那麼整天摟着自己的脖子要自己抱啊。
尋波伸手想讓小田甜從自己的懷裡放下來,哪裡知道小田甜卻將自己的脖子摟得死死的,尋波板了他的雙手一下,居然沒有扳開。
尋波當然捨不得不近人情地用力將小田甜強行從自己的脖子上扳開,所以只能對站在一邊,對着他俏笑的周濤露出了苦笑,一邊還用眼神示意,讓周濤幫他將小田甜勸下來,哪裡知道周濤卻是一臉壞笑着,看着這一對師徒,就是不說一句話。
看到尋波和周濤這番表情,長着一顆七巧玲瓏心的小田甜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雙手就是不鬆,卻側過頭,對着周濤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師孃!”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卻偏偏就沒有將尋波的胸膛讓給師孃的自覺。反倒是雙手將尋波的脖子摟得更緊,輕盈的身體還在尋波的胸前不時的磨蹭着,似乎要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一副我是燈泡我怕誰的模樣。
周濤被小田甜的這副模樣也弄得不覺莞爾的笑了,一邊轉身對尋波說道:“我去換件衣服,你們師徒倆親熱一會。”一邊說着,一邊還給尋波一個嬌媚的白眼,才施施然轉身,如同彩蝶一般走上了客廳一邊的樓梯,回房間去換衣服了。
看到,周濤走了,尋波無奈的搖搖頭,只能微笑着抱着小田甜走到客廳裡粉紅的大沙發上坐下,讓小田甜坐在自己的腿上,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小田甜現在可得意了,雙手勾住尋波的脖子,身體依偎在尋波的懷裡,蹭了好久,才尋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美麗的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口裡卻喃喃地說道:“師傅,甜兒想您啦!”說着,原本還露出得意的微笑的小臉上,就立刻晴轉陰,顯得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美麗得如同尋波後世卡通畫上美少女的大眼睛裡開始汪汪地噙滿淚水,隨即,眼淚水就開始順着粉嫩的臉頰,開始嘩嘩地往下流。讓人看得就忍不住心痛。
尋波知道,小田甜父母早逝,身世悲慘,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她將自己當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託,所以對自己充滿了依戀。
正因爲如此,尋波對自己和周濤準備將小田甜培養成培養成當今黑暗世界裡真正的女王做法,也有些愧疚。
尋波知道,走上這條路,並不一定是小田甜最喜歡的人生道路,爲了尋波這個師傅,小田甜沒有任何猶豫地走上了這條註定了要寂寞終生的掌控暗黑世界之路。
可是,尋波同樣知道,除了小田甜,自己到現在還沒發現比她更合適繼承自己和周濤衣鉢的人呢。爲了國家和民族,自己、周濤和小田甜一樣,就算作出再大的犧牲都值得的。
想到這兒,尋波對小田甜的愧疚之心就淡了,不過,也變得更加遷就小田甜了。因爲尋波知道,自己現在是小田甜唯一能夠表達情感的對象,就算是周濤,也不可能真正讓小田甜寄託自己的情感。
所以對於小田甜,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幫助小田甜在行走在暗黑世界裡的同時,保證她的心理能夠正常建康的發展,而不被她自己在黑暗世界裡的所作所爲,烙上太深的心理烙印。
現在,看到小田甜如此乖巧可人地在自己的懷抱裡,傾述着對自己的思戀之情,尋波當然知道,現在是給小田甜關愛的最好時候,因此,也就一邊擁着小田甜,一邊細語安慰道:“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啊,看看我們小田甜,這麼美麗的臉上都哭成大花貓了呢,小臉蛋也不漂亮了呢。”一邊說着,一邊掏出口袋裡的手帕,給小田甜擦臉上的眼淚水。
小田甜被尋波的話,一下子就逗得破涕爲笑,真實小女孩的臉說變就變,剛纔還是陰雲密佈,一下子又變成陽光燦爛了。
尋波看到小田甜被自己逗得發笑了,心情也跟着變得開朗了起來,於是就開口問小田甜:“甜兒,最近一直跟在師孃身邊,有沒有幫師傅保護照顧好師孃啊?”
小田甜聽到尋波這樣說,立刻興奮了起來,噘着可愛至極的小嘴,對尋波說道:“師傅就知道騙人,師孃可厲害了,哪裡要我保護嘛,我還跟着師孃學到好多好多本領呢。”
說到這裡,小田甜才真正變得開心起來,於是在尋波的耳邊,嘰嘰喳喳地將自己這兩年如何跟着師孃學本領,如何在師孃的教導下,去執行各種任務,又如何獨立地做了許多事情的經歷,像獻寶一般全都搬出來,講給尋波聽。
尋波一邊微笑地聽着,一邊適時地給她一句表揚,或者鼓舞的話,讓小田甜心裡美滋滋的。
就這樣,完全放鬆的小田甜,一直在尋波的懷裡嘰嘰喳喳地講到夜裡兩點多鐘,才終於困了,就在尋波的懷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尋波直到田甜在自己的懷裡完全睡熟了,才溫柔地將她抱上了樓梯,送進了客房,將小田甜放在柔軟的大牀上,給她蓋上了輩子,又在她身邊,輕柔地拍着她的身體,直到小田甜,完全進入了夢鄉,尋波才起身,輕身走出她的房間,幫她帶上了房門。
等到尋波轉過身來,才發現,周濤正一臉壞笑地靠在自己的房門口,看着尋波,看到周濤這副模樣,尋波也不覺好笑,不禁對周濤,露出了一絲苦笑,朝小田甜的房間噘了噘嘴,無奈的搖了搖頭。
尋波輕聲走到周濤的身邊,捧起周濤美麗的臉龐,就是要來上一通深吻,卻是被周濤俏皮的躲開了,周濤一邊躲,還邊壞笑着說:“你就不怕吵醒你的小情人啊?”
等到尋波反應過來,周濤已經咯咯地笑着,躲進了自己的房間,尋波當然是跟了進去,順手就關上了房門,假裝着冷下臉來,撲到周濤的身邊,一把就將周濤摟進懷裡,卻是伸出一隻大手,在周濤那翹挺圓潤的上就是啪啪兩下。
周濤上傳來膩滑而彈性十足的觸感,讓尋波的手忍不住再次摸到了周濤的上。
尋波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打得周濤忍不住一聲,俏麗的臉頰上立即飛滿了紅霞。
周濤的這聲,差點讓尋波立刻把持不住,恨不得即將周濤給就地鎮壓了。幸好尋波還算定力深厚,趕緊收斂住心神。將周濤抱在懷裡,開始審問她剛纔爲什麼要這麼說。
尋波的審問換來的卻是周濤的一聲長嘆。然後周濤才幽幽地對尋波說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甜兒對你有多麼的依戀,甜兒現在對你的感覺,和當初我對你的迷戀又何其相似啊,靠怕今生,再難有其他男人能夠走進她的心扉了。”
周濤的話可真將尋波給嚇了一跳。不禁虛虛地說道:“不會吧,甜兒纔多大的孩子啊,哪裡動什麼愛情,她不過是對我依戀情結重點,沒你說得這麼嚴重吧?”
周濤卻是面帶嬌嗔地白了尋波一眼:“你呀,難道你不知道你對女孩來說就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嗎,可以將人毒得心癡神迷,毒得無法掙脫,毒得生死相隨。”
“何況,小田甜能用看一般人的眼光看待嗎?小田甜雖然現在人還小,還不懂什麼叫愛情,可是,等到她長大了,就會不自覺地將這番對你的依戀,轉化爲對你的愛戀之情。”
“這個世界,估計除了你,很難再有其他人能夠走進她的心扉呢。到那時,纔是她真正承受相思痛苦煎熬的時候呢”
周濤說完,又是幽幽地看了尋波一眼,將頭靠在尋波的懷裡,再也不說一句話。
周濤當然知道,對於尋波,自己也只能點到爲止。
尋波這人,在後世就對感情極不敏感,不然也不會和自己相處那麼長時間,還沒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戀之情。一直要到生死離別,纔敢表露出對自己的愛慕之情來呢。
周濤經歷了兩世爲人,現在是何其敏感,在和小田甜的相處過程中,周濤自然發現了小田甜,對尋波的感情寄託,幾乎和自己在後世時,小時候對尋波的依戀之情一摸一樣,甚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田甜的這種感覺,讓周濤感覺既是憐愛,又是無奈。
周濤當然知道,尋波對小田甜只會有師徒之情,不可能有其他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