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去瀘瀘湖的車,李凡在心裡對自己說:我只是去看看這個美麗的湖泊,不是去與她重敘舊情的。
瀘瀘湖依舊美麗,美麗中依舊帶着一絲神秘,站在湖邊歪脖子柳樹旁邊,李凡看着清波盪漾的湖面。湖面上有船,船上有風,輕輕吹起女子的輕紗,已不是昨日容顏!
湖西岸,長長的堤岸盡頭,有一座三層小樓,在柳樹的包圍之中,也在湖泊的最幽靜之處。李凡慢慢走近,呆住!五個字的招牌,下面是咖啡館三個圓潤的黑字,上面是兩個粉紅色的大字:追夢!這兩個字秀氣,素雅,明顯出自女孩之手!
“我會在瀘瀘湖邊建一座民族旅館,名字我想好了,就叫‘追夢’!”這是索瑪對他說的話,她的告別語!這會不會是她建的,怎麼改咖啡館了?她在裡面嗎?她還好嗎?我去看看她,只是去看看她!反正我化裝了,她也認不出來,李凡深吸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很激動!
咖啡館裡風雅別緻,竹子編成的桌子、竹子做成的椅子,連窗簾都是用水竹編的,上面有素雅的圖案,靠湖水的那一面是兩個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水竹窗簾半卷,寬敞的大廳清靜明亮,坐在裡面就好象在遊船上一樣,坐着風雅的畫舫,身邊是幽靜的湖水,品着香甜的咖啡,聽着清新的音樂,這種感受讓人沉迷。
咖啡館裡有十幾個人在安靜地喝着咖啡,四個清秀的女孩子飛燕般地往來穿梭,臉上是溫柔而甜美的微笑,沒有索瑪,李凡不禁有些失望。他靠窗坐下,立刻就有一個女孩子來到他面前,用嬌柔的聲音說:
“先生,我們這裡很多樣的咖啡,要我給你介紹嗎?”
李凡微笑:
“不用,就來杯意大利風味的吧!”
女孩微笑:
“這種咖啡回味悠長,在我們這裡叫‘廊橋遺夢’!”
“廊橋遺夢?”李凡喃喃地說:“好名字!廊橋本來就是夢的故鄉,夢也只堪回味!好!就是它!”
女孩點頭:
“先生你稍等!”
李凡突然說:
“且慢!你剛纔說給我介紹,我想知道你們這裡還有些什麼咖啡?”
女孩笑了:
“先生真是風雅之人!我們這裡還有鴛鴦扣、夜夜心、舊日情和瀘瀘追夢等幾個主要品牌!”
李凡感慨地說:
“鴛鴦扣、舊日情、夜夜心,這些名字好象都指向一個方向:愛情!”
女孩說:
“先生真是多情之人,我們老闆說了,喝咖啡最容易讓人想起愛情,香甜是愛情的本色,但回味纔是愛情的魅力!”
香甜是愛情的本色這不假,但回味纔是愛情的魅力卻未免牽強,其中恐怕還有一絲淡淡的無奈!失落的愛情才需要去細細回味!
門外進來四個人,清一色的小夥子,頭髮是五花八門,穿着是奇形怪狀,其中一個還戴着一隻誇張的大耳環,這四個人還沒有進門就開始大呼小叫:
“今天喝什麼?”
“我喝夜夜心!”
“你是跟小燕夜夜心搞慣了,每次都喝夜夜心!”
“你呢?還是鴛鴦扣?”
“什麼狗屁名字!什麼也扣不住!那天給她辦了,看她扣不扣!”
“辦誰呀?不會是這幾個小妞兒吧?”……
李凡眉頭微皺,這些人在這清靜的咖啡館口出髒言,實在是不象樣!
開始那個女孩把他要的“廊橋遺夢”送上桌,看到他的神情不對,連忙低聲說:
“別理他們,這些人天天都這樣,鬧一陣就走。”
他可以不理這些人,但這些人好象還想生點事!一個小個子衝着女孩大叫:
“我說小妹子,你貼着這個大鬍子說什麼悄悄話呀?說給大家聽聽行不行?讓大夥兒樂樂!”另外幾個人大笑。
小個子越發得意:
“前天想和你說點悄悄話你還假正經,今天忍不住了?我說你怎麼喜歡年紀大的,是不是變態呀?”
女孩實在忍不住了,回了一句:
“你才變態!”
小個子大怒:
“還敢罵人,我就叫你試試什麼叫變態!”
另外幾個人大笑:
“怎麼試呀?帶到牀上試吧?”
“是呀!鑽子早就想了!”
那個叫鑽子的小個子摩拳擦掌,就要動手,中間坐着的一對情侶連忙避開,另一個服務小姐趕忙上前,攔住小個子說:
“你們天天這樣鬧,人家還做不做生意了?”
鑽子手一推,說:
“讓開!”推的居然是小姐的胸前,小姐連忙避開,滿臉通紅,卻也不敢繼續阻攔了。
李凡沉聲說:
“夠了,你們太過分了!”
鑽子還沒開口,他身後的那個戴耳環的高個子突然跨出一大步,面對李凡說:
“多什麼嘴,找死啊?”
李凡瞧都不瞧他:
“你們先向這兩位小姐好好地道歉,然後滾出去!”
一語出口四鄰驚!
二樓竹簾掀起,一人走出,人如竹!
索瑪!原來真的是她!她消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眉宇間有淡淡的愁,但這時,她卻是憤怒而且無奈的,又是這些小地痞,這幾個人天天來,她的生意簡直做不下去了。
她看着這四個人說:
“你們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纔算完?”
大耳環說: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我們只把這個大鬍子揍一頓就走!”
索瑪說:
“不行!到我這個館的都是客人,不能打架!”
索瑪一出現,李凡不敢輕易開口,他怕她聽出他的口音。
那幾個人見他不出聲,以爲他軟下去了,越發張狂,鑽子繞過索瑪,來到李凡的面前,一巴掌扇向他的面門。
李凡的手好象沒有動,但鑽子的手已經握在他的手中,李凡沉聲說:
“我說過,先道歉!然後滾蛋!”
鑽子大怒:
“我操你媽!”
李凡大怒,他最恨別人侮辱自己的母親,輕輕用力,鑽子的右手成爲爛泥,在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中,他右手輕擡,鑽子瘦小的身子穿過大門,直接落在外面草地上,滾出老遠,初步達到了“滾蛋”的要求!
腦後風響,大耳環發動,李凡既不起身,也不回頭,象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反手一抓,又是一隻手在他掌握之中,他淡淡地說:
“我們也握握手!”
又是長長的慘叫,高個子也飛出大門,滾蛋!
另外兩個人呆了,沒有人想到這個大鬍子居然是如此高手,他們已有退意,但李凡長身而起,雙手齊出,說:
“有福同享,有難也得同當!你們也陪陪他們吧!”慘叫連連,兩條黑影飛出,在草地上直滾出好幾米遠!
他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李凡已經站在他們身邊,慘叫立止,四雙眼睛驚恐地看着他。李凡聲音低沉,只有他們幾人能聽清:
“你們右手已毀,這是對你們的小小懲罰,如有下次,我會將你們的另外三肢如法炮製,你們自己看着辦!”
這幾個人只是小地痞,還夠不上斷手的懲罰,但牽涉到索瑪利益問題,他好象變得特別衝動,對膽敢冒犯她的人他也會不自覺地加重懲罰。
他回頭,索瑪站在門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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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第第一百六十九章溫湯蕩寇中提到那個漢奸是潮洲人,只是一個無心之筆,卻沒想到傷害了潮洲人的感情,對不起,在這裡我鄭重向潮洲的讀者致歉!並已更改成‘海市‘.本人對潮洲沒有任何偏見,對這個地方,我也是很嚮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