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索瑪的臉上一片嫣紅,她還沒有醒,她平時的睡眠並不好,但只要在她男人的懷裡,她就睡得格外香甜,也不知是因爲安心還是因爲疲倦,或許兩方面的因素都有,在他懷裡,她所有的夢想都已實現,沒有別的任何要求,當然會安心;在他懷裡,也沒有辦法不疲倦。
太陽升起已經老高,索瑪終於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在男人脣上親吻,不小心舌頭被人捉住,好一番纏mian,好半天,索瑪氣喘吁吁地說:
“大壞蛋!原來你早醒了!”
李凡笑嘻嘻地說:
“我就想看看有的人是不是要搞點小動作,果然不出我所料。”
索瑪臉紅紅地說:
“或許有的人在人家沒醒的時候早就搞過小動作了,好賴皮!”
李凡手開始運動說:
“什麼小動作,我現在來搞大動作!”
索瑪抓住他的手:
“不行!……我還要爲你準備早飯呢!你不吃了?”
李凡笑眯眯地說:
“有你在身邊,可以吃的東西太多了,還在乎早餐?”
有吮吸的聲音傳出,可以吃的東西果然有很多!
索瑪在廚房裡忙碌着,歡快得象一隻小鳥,嘴裡還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聽不清歌詞,只聽出旋律的優美,只也許就是她族裡的愛情戀歌吧,李凡斜躺在牀上,眼睛卻一直追隨着她動人的身影,她偶爾回頭,也衝着他嫵媚地微笑。此情此景,讓他感覺一片溫馨,這個美麗的身影也漸漸地與他記憶中另外一個身影慢慢吻合,分不清誰是誰,這一次來看她,不知是對是錯,這兩個人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不想傷害誰,一個都不想傷害,但很可能兩個都不可避免地傷害了,這種局面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這兩個姑娘想要的,索瑪接受這種局面也只是一種無奈,這一次行程結束,真的應該與往事劃一條線了。
早餐很精緻,明顯索瑪是帶着感情和作爲一個漢族男人的妻子去認真爲她的男人做的,李凡看着她的眼睛說:
“你真的是一個賢妻良母!”
索瑪偎在他懷裡:
“我知道漢族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個賢妻良母,我沒有福氣永遠做你的賢妻,但我可以做一個良母,給我一個孩子好嗎?”
李凡嘆息:
“這不公平,索瑪,我不能給你一份完美的愛情,更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哪能再給你一個大麻煩?我已經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了,我不希望再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索瑪輕聲說:
“你別用你們漢族的標準來對我,我是麾尼女子,我是不嫁人的,也可以要孩子,並不需要你來承擔責任。”
李凡說:
“我知道,可我內心有我自己的標準,我已經有負罪感了,你就別再加重它了,好嗎?”
索瑪微微嘆息。
李凡看着窗外,瀘瀘湖又開始忙碌起來,他輕輕地說:
“過了今天,我就要走了,這一走……我可能就……不再回來了。”
索瑪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哽咽着說:
“爲什麼?爲什麼連……一個希望都不給我留下?”
李凡拉過她,輕輕擁抱:
“索瑪,你是一個好女孩,我愛你,但那個女孩也是一個好女孩,我……”
索瑪堵住他的嘴:
“別再說了,好嗎?……不是還有一天嗎?再給我一天的快樂吧!”
這一天是快樂的,也是傷感的,李凡用他最纏mian的激情在愛着她,她也用全部的柔情迴應着他,她知道他是認真的,過了今天,他就只屬於那個遙遠的幸福女孩,而她將只有這一段美麗的回憶相伴,這一天的時間太短太短,夕陽已西下,看着那最後的一抹餘暉也消失在瀘瀘湖的水波中,索瑪眼睛中的光彩也慢慢失落,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淚光,她輕輕地說:
“山那邊應該還有陽光吧,我真想跟着太陽一起走,那樣就永遠都到不了明天。”
僅僅只要這一句話,就足以反映她內心全部的傷痛、不捨和無奈!李凡黯然不語。
最後一夜依然是激情的,也許比別的夜晚有更多的激情,但依然沖淡不了索瑪的傷感;最後的早餐是最豐盛的,但李凡卻也無法下嚥,他嚥下的是一口口的酸楚。
離開“追夢”,索瑪站在門邊,眼睛裡滿是不捨,李凡眼睛裡更多的是傷痛。
臨別一抱,李凡在她耳邊輕聲說:
“忘了我!”
索瑪淚如雨下!
歸途並不漫長,但李凡依然覺得這是一段長長的路,彷彿是他心裡的一段歷程,這一段歷程就時間來說也不長,也才幾個月的時間,但卻在他心裡留下了太多、太深刻的記憶,他要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去忘記它,這忘記的過程是痛苦的,是酸楚的,也是無奈的;忘記也是艱難的,或許是一輩子。
國慶已近,在這舉國歡慶的時候,馬國某州農場,巴特卻是氣憤而且瘋狂的,他的部下全部被關在門外,他的一個心腹剛被他一掌推了出來,現在沒有人敢再去敲他的門,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再有人不識趣地去打攪他,肯定會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或許就是生命。
巴特有理由生氣,他生氣已經好幾天了,仍然沒有平息!他費盡心力建立起來的兩個基地就這樣毀了,而且毀得毫無價值,近兩千人的部隊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清除,連敵人的一根汗毛都沒有碰掉就這樣被毀滅。這兩個基地是他的獨立王國,在這個王國裡,他就是國王;這兩個基地是他的主要兵力基地,第三個基地其實只有他的幾個心腹,加起來也不足一百人,這些人雖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畢竟人數太少,已不足以作爲他成事的依靠。
他最擔心的還有另外一條,馬國人不遺餘力地支持他,其主要原因是因爲他手中有一支強大的力量,如果他們知道他手中的力量已經煙消雲散,還會支持他嗎?手中沒有人、城市沒有了秘密組織、再失去了馬國人的經濟和裝備上的支持,他還能做什麼?他覺得他的夢想已經變得遙不可及。
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如果能殺了那個人,他寧願拿他僅有的幾個部下的生命來換,可是那個人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人,更不知道他在哪裡落腳,又如何去和他換命?況且他武功如此高明,在幾個基地都如入無人之境,再派出人馬對付他會不會再一次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他心中委實沒有底,只有寄希望於他的馬國靠山,希望他們能夠爲他找一條可以繼續走下去的路。
內線電話響起,巴特一把抓起來,一個聲音傳來:
“密斯巴特,我聽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巴特說:
“這的確是一個不幸的消息,但我們聖戰武裝還有力量解決這個困難。”
電話裡的聲音充滿譏諷:
“就靠你身邊的這一百人?”
巴特說:
“不,我國內還有千千萬萬的族人,他們都是我的後備力量!密斯歐文,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
歐文說:
“你國內的族人也許已經被共產黨同化得差不多了,要重新拉到你的陣營已經很難,不知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巴特心亂如麻:
“不知密斯歐文有什麼好的建議?”
歐文並不直接回答:
“聽說這兩個基地都毀於一人之手。”
巴特恨恨地說:
“對,這個人叫什麼‘中華游龍’!”
歐文輕笑:
“一個人能做到這點,實在是難以想象,我倒對他很有興趣。”
巴特說:
“我也對他很有興趣,對殺他有興趣!”
歐文說:
“這個人不但毀滅了你的部隊,同時也將你部下的信心全部毀滅,此人不除,你重建部隊的想法終究是一場空!”
巴特點頭:
“對,這個人在國內的威信無人能比,如果他放出風來對我們的組織堅決打擊,估計我們招募新的成員會有很大的阻礙。所以,此人非除不可!”
歐文說:
“不知你聽說過一個組織沒有,‘暗夜’!”
巴特眼睛亮了,他當然知道‘暗夜’!這個殺手組織是世界級的殺手集團,專門從事海外暗殺行動,成員多是海軍陸戰隊的退役人員,每個人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而且極重信譽,只要是接手的案子,就沒有落空的,唯一的問題是那個人根本不暴露身份,這樣的高難度案子他們接嗎?他們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