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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別墅,老爺子看着他的三個部下:“國安傳來消息,要爲中華游龍舉辦慶功宴!各位有什麼想法?”
一個女的驚訝地說:“中華游龍真的沒有死?他怎麼可能回得來?”
一箇中年人說:“是啊!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會不會走出於某種目的,某些人擺的一個假象?”
老爺子微微思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反正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隨便找個人冒充一下,給兩國關係一個臺階下,順便也安撫一下百姓。”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高個子微笑着說:“要判斷他的真僞其實並不難!”
老爺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仕強,說說看!”
仕強說:“慶功宴設在兩天後,這兩天這個人肯定會露面,找個人去試試不就行了?”
女人反對:“這個辦法太小兒科,平白無故地去找人打架,只會打草驚蛇!而且你也不一定試得出來,人如果是國安局找的,一定身手不凡,憑你找的幾個人肯定不是對手,你就能證明他是那個人了?”
老爺子皺眉:“話是不錯,但仕強提議的也有道理,這個辦法雖然簡單,倒也實用,安排一下,理由要充分。去的人必須是高手!”
仕強點頭:“要稱出別人的斤兩,必須有一把好秤!”
老爺子點頭:“你們出去吧!遠宏留下!”
遠宏把門關上,躬身說:“老爺子有何吩咐?”
老爺子仰起頭,輕輕地說:“你說洪安幫爲了這個人地慶功宴,會請哪些人?”
遠宏微笑:“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當然是他那個圈子中的人!老爺子他肯定不會喜歡!”
老爺子微笑:“我早已脫離官場,只是一個百姓,哪夠資格與他們局長、部長一聚?”
遠宏恭敬地說:“老爺子雖然脫離官場,但卻掌握着千百名高官的生死。
他們這些局長、部長想見您老人家只怕得排隊,見不見得上也得看您老的心情!“老爺子微笑:“太誇張!我只是對官員的私生活比較感興趣而已!讓他們幫我辦一些生意上的事!我是一今生意人。生意人只愛錢,只對錢感興趣!對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假道學我不喜歡!”
遠宏笑了:“生意上的事已經不必你老操心。有二公子和三公子爲你分擔,他們一句話,一樣有人搶着辦!你老只操心你的宏圖偉業就行!”
老爺子瞪他一眼:“半截都入土了,還談什麼宏圖偉業?政壇轉入商場容易,商場重入政壇難啊!”
宏遠恭敬地說:“別人是難於登天,但老爺子手中掌握如此來多的官員,雖然手中掌握地幫派勢力已經不太大。日漸凋零,但只要老爺子登高一呼,應者依然如雲!只怕下一屆總理非老爺子莫屬!”
老爺子輕輕一笑:“馬屁精!”神色忽然陰冷:“洪安幫他們一幫人我不喜歡!”
宏遠謹慎地說:“老爺子是想……”
老爺子微笑:“假如……我是說假如他們這個慶功宴突然變成了鴻門宴,你說中華游龍這個‘蓋世英雄’會怎麼辦?會不會大開殺戒?當場殺了這些人?”
宏遠目瞪口呆:“不會吧?洪安幫邀請的必然是各單位地頭頭腦腦,他有這樣大的膽子?”
老爺子淡淡地說:“他連馬國前任總統克里都敢上門逼迫,這世上有誰他不敢殺?而且。他地宗旨是誰想殺他,他就先殺了誰!我的計劃很簡單,在酒中放點東西。如果他們沒有發覺,半年後,他們一個個都會無疾而終,如果中華游龍的確本領非凡,能夠發覺,他當然要找宴會的主人算賬!”
宏遠大笑:“好計策,一箭雙鵰!如果這個人真的發覺酒有問題,估計也在半年以後,半年後,參與這個計策的人都早已不知去向,就算他要找人算賬,也只能找洪安幫,只不知道那時洪安幫是躺在棺材裡還是躺在病牀上!”突然他臉色轉白,他自己也是計策的一部分,那個時候他會不會也不知去向?
老爺子掃了他一眼:“別擔心,宏遠,你是我最信任地人,我也相信你不會泄露天機!只要你始終跟着我,我擔保你這一生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宏遠一躬身:“多謝老爺子!只是這樣神奇的藥物哪裡纔有?”
老爺子微微一笑:“沒有這個東西,我的計策從何而來?”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淡黃的晶體,說:“記住了,一瓶酒中只能加一顆,不能多!必須在生產的環節加入,而且不得流入市場,宴會散後,所有地酒瓶、包裝全部回收,一樣都不準遺漏!”
宏遠點頭:“是!我這就去辦!保證天衣無縫!”
孫琴已經接到了王夢的電話,雖然早已超過了她自己說的一個小時地標準,她仍然興沖沖地趕過來,賓館門前。遠遠地就看到王夢,她身邊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絡腮鬍子在微笑,笑得真可惡。
孫琴是近:“王處長!你好!哦……游龍大俠!真沒想到您竟然也來了,真的來了,我太激動了!”
李凡微笑伸手:“孫記者,別來無恙?”
孫琴看着他:“多謝先生!先生這次來北京是爲了與戰友一聚?”
李凡微笑:“三句話不離本行,又想採訪點什麼?”
王夢微笑:“記者本能,可以理解!孫記者,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國安局的,藍威先生、丁華先生!”
孫琴連忙打招呼。兩人回禮。寒暄已畢,藍威微笑:“人已到齊。請入座!”
這是一個豪華包間,菜已上桌,藍威揮手讓服務員離開,舉起手中地杯,鄭重地說:“第一杯酒,爲先生接風洗塵!”
一仰脖子,喝乾!丁華與王夢一人陪了一杯!李凡也是一口喝乾!
丁華站起:“第二杯酒。謝先生爲國爲民,轉戰萬里,徹底剷除聖戰武裝!”他說得無比鄭重,藍威和王夢也各飲一杯。
李凡一口喝盡,微笑:“剷除聖戰武裝,你們三人也是功不可沒。絕非我一人之功,所以這一杯酒我們四人同喝!”
王夢站起:“第三杯酒,謝先生義薄去天。以身犯險,救我三人的性命!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先乾爲敬!”
李凡微笑:“我們是戰友,戰場上談不是誰幫誰,你不也曾幫我打發了一個偷襲者?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王夢神采飛揚,那一槍是她平生得意之作。
李凡站起:“我敬藍先生一杯,國安局第一高手名不虛傳!戰鬥經驗非我所及,佩服!”
藍威感慨地說:“如果是別人在先生面前說這話,我一定生氣,因爲那是恥笑!但這話從先生嘴中說出來,讓人熱血沸騰!對先生的身手,我藍威是望塵莫及,再練一百年也擋不住先生一擊,對先生的義氣和勇氣,更是讓我們汗顏!能夠與先生一起戰鬥,在一起喝一杯酒,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榮耀!”
李凡微笑:“過獎!第二杯酒我敬丁華和王夢兩位,祝賀你們!”
王夢滿臉通紅:“你知道了?”
丁華微笑:“先生眼光何等厲害,好,我失妻兩人敬先生一杯!”
藍威微笑:“先生知道他們二人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愛情的嗎?”
李凡搖頭:“這我可不知道,你們不給我介紹一下戀愛經過?”
丁華笑了:“是威哥出的餿主意!當時我們關在馬國監牢裡,估計這一生已經是有死無生,給他透露了自己的心事,他非要我喊給她聽!”
藍威大笑:“那一聲‘我愛你’喊得驚天動地!也感動了上天,才讓我們重新出獄,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孫琴內心充滿感動,在監牢裡隔着牆喊出“我愛你!”是臨死之前最後地呼聲,也是心底的最值得留戀地聲音,這樣的愛情是那麼悲壯,也是那麼浪漫!
李凡感嘆:“在那種情況下,心中只有愛,這種愛是如此地純潔,又是如此的深沉!我再喝一杯,爲了這牆壁關不住、死神擋不住的愛情呼聲而乾杯!”
王夢與丁華也陪了一杯,國安局的高手肯定也是酒桌上的高手,但想不到王夢這個嬌滴滴的姑娘也這麼能喝,孫琴看得好不羨慕,她自己是不喝白酒的。但王夢偏偏不肯放過她,她放下酒杯,對孫琴說:“孫記者!能夠得到游龍大俠地青睞,得到最具有價值的新聞可是全國新聞工作者的夢想,你有這麼好的機遇,不敬游龍大俠一杯?”
孫琴雙手連搖:“我不會喝酒。我喝飲料好不好?”
王夢不同意:“這不行!你還想不想大俠繼續關照你呀?喝酒!”
孫琴愁眉苦臉地端起酒杯:“真要喝呀?”
王夢點頭:“喝!當然要喝!”
李凡端起杯子,微笑:“你如果實在不會喝,還是喝飲料算了!”
王夢笑了:“世人都說游龍大俠對女孩子溫柔體貼,果然不假,英雄難過美人關!真是不錯!”
孫琴說:“我喝還不行嗎?……游龍大俠,你以後要不給我新聞,我跟你沒完!”一仰脖子,竟然真地喝下去了,粉臉立刻變成粉紅色,一口氣將面前地一大杯茶喝了。還順手將李凡面前的茶也喝了一大口。
李凡無奈地喝了一杯,皺眉:“看她是真地不能喝。一杯酒就成這樣了!”
孫琴瞪着他:“我不管,我要是昏了。你可得揹我回去!”
李凡微笑,再看王夢,小姑娘:眼睛中有一絲神秘的笑意,王夢心裡的得意勁別提了:這個壞傢伙,要你裝!我讓你親手將自己地女朋友灌醉,讓她回去找你算賬!
酒已喝好,藍威和丁華已是步履蹣跚。王夢因爲是女孩子,只喝了五杯就停杯不飲,也沒有人強求,李凡卻好象沒事人一樣,喝完酒還吃了兩大碗飯,讓王夢暗暗砸舌:超人就是超人。連酒量都超人一等!
是出酒店大門,李凡犯了難,現在是脫身的時候了。但他卻撒不開手,孫琴靠在他肩頭,眼睛都睜不開,有心想叫王夢送她回賓館,藍威和丁華又委實讓人無法放心,他倒不擔心這兩個人會睡在大街上,而是擔心他們酒喝多了,會發發酒瘋,要是國安局兩大高手在大街上大打出手,恐怕立刻就會上電視。
王夢主動說:“看來孫記者還得麻煩先生送她回賓館了!”
李凡猶豫:“這合適嗎?我看還是你送她去,我送他們兩個回國安局!”
王夢點頭:“也好,他們兩個大男人要是發起瘋來,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制服得了他們,這麼不要命地喝酒,我從來沒有看見過!
……哦!他們的車已經是了,算了,酒醉三分醒,回家的本能總還在吧!“話沿說完,對面是過來四個人,一個高個子中年人慢慢是近李凡的身邊,用一種很嚴前地語氣說:“你把這個女孩子灌醉想幹什麼?”
李凡連忙解釋:“不是!她是我地朋友,只是喝多了點,我正準備請這位王小姐送她回賓館!”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相信你,把你的證件給我看看!”
李凡身上只有他本人地證件,沒有大鬍子,當然不能給他,只好反守爲攻:“你是公安局的?”
那人說:“不是!但我懷疑你灌醉這個女孩子有不可告人地目的,防止罪惡的發生是每個公民的職責,難道非得警察才能管?”
李凡無言以對,首都的市民素質就是高啊,王夢連忙說:“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是朋友!”
中年人還沒有開
口,他旁邊的一個瘦小地漢子冷笑:“好啊!還安排了一個掩護!一對狗男女分工合作……”
話沒說完,臉上已按了重重的一記耳光,卻是王夢在大發雌威,她是國安局的天之驕女,局長都對她寵愛有加,哪有人當面辱罵她,更何況她喝了點酒,更走出手不知輕重。
她這突然出手,速度極快,瘦小的漢子一時未防備,“啪”的一聲,早已正着,這一巴掌打出了對方的火氣,很快,三個人圍住她,對她展開了攻勢,李凡開始毫不擔心,王夢雖然並不長於格鬥,但也絕對不是三個普通小夥子所能抗衡地,但很快。他驚訝了,這三個人的實力都不差,每一個都不在王夢之下,怎麼可能突然間一齊出現這麼多地好手,只爲打一個抱不平?他還沒想清楚,王夢肩頭上已重重地中了一掌,跟着嘶地一聲,左臂衣袖已脫落,露出裡面地毛衣,她人已滾倒在地!其中一個小夥子打得興起。提腳就踢,腳尖所指竟然是王夢的臉!
李凡無法再等待下去。一閃身,已到了圈子中間。雙手一分,三人倒下!身後風響,李凡身子一側,又已回到孫琴身邊,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扶住,他這一去一回,快如電閃。離開孫琴的身子,孫琴沒了依靠開始倒地,但沒等她倒下,李凡已回來,繼續扶住她,孫琴的眼睛已張開:“什麼事?”但眼神迷離。明顯還沒有清醒。
李凡沒有理她,他的眼睛盯着那個高個子中年人,這個人在他發動的一瞬間。居然能跟上他的腳步,在他制服他的三個同伴之後,立刻就向他發動攻擊,如此速度,就是藍威都不能做到!這是什麼人?
王夢已爬起來,臉上有憤怒之色,她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虧!慢慢是到李凡身邊,高個子沒有動,他地目標當然不是王夢,李凡將孫琴慢慢推向她:“帶她回賓館!”
王夢輕輕將她扶住,上了一輛出租車。
圍觀的衆人漸漸增多,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議論紛紛。地上地三個人也已爬起來,李凡並沒有下重手。
那個中年人森然一笑:“好身手!”
李凡平靜地說:“你的身手也不差!憑心而論,今天不能說你們做錯,但你們不應該對一個女孩子下狠手!”
瘦個子說:“這個婊子先動手地,你眼睛瞎了?”
李凡冷冷地看着他:“我應該再給你一記耳光,因爲你太沒有家教!你的耳光是爲什麼按的,就是因爲你這張臭嘴!”一指另外一今年輕人:“還有你,人家一個女孩子已經被你們打倒在地,你還下腳踢人家的臉,你自己說,是不是有點過分?”
中年人平靜地說:“不用爭論這個了,那兩個人被你轉移,我也懶得去管,只要留下你,你也幹不了什麼壞事!那個姑娘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至於這件事如何處理,自有公安部門的人來問你的口供,也用不着我着急!”
他這一番話一出,登時贏得了圍觀市民地支持,原來是爲了救那個姑娘,見義勇爲!
李凡淡淡地說:“你有兩點說錯了,第一點,我不會傷害那個姑娘;第二點,你留不住我!”
中年人不再說話,一個大跨步,已到了李凡面前,左手一擡,頸部!李凡微微側身,落空,但中年人變招極快,左手橫掃,依然是頸部,李凡後退半步,依然落空!中年人腳步一錯,突然一腳踢出,目標是李凡的小腿,手上不停,右手呈鷹爪之形,鎖喉!李凡身子一轉,後退五米,所有的攻擊全部落空!他這幾下攻擊兔起鶻落,快捷無比,一招一式圓轉如意,卻又幹脆利落,中間絕沒有半分多餘的動作,四招出手,好象連成了一招,李凡的每一個躲避好象都在他意料之中,在他躲避的方位,下一招正在等待着他!
瞬間兩人間隔五米,不動,從極動到極靜,也就常人一眨眼間,圍觀衆人采聲大作,他們幾曾見過如此精影地出手?
李凡看着他微笑:“我已經讓了你四招,是因爲我對你沒有惡意!別再苦苦相逼了!”
中年人大怒:“讓?你再試試看!”
腳步一旋,已到李凡面前,五米的距離只在一步間!雙拳擊出,風隨拳起,氣勢如虹!李凡左臂一動,左手已落在他的頸部,如刀!截頸式!中年漢子倒下!
李凡微笑:“麻煩三位將他擡回去,半小時之後,他會醒來,健康不會有半點損傷!再見!”從人羣中鑽出,瞬間不見,留下一個大圈子,圈子裡所有人都驚訝至極,這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厲害,象變魔術一樣,這麼一個武功高強地人衝到他面前莫名其妙地就倒下去,也沒看見他出手!
李凡鑽進一個商場衛生間,出來是已是一個帥哥,只是手中多了一個黑色塑料袋!
悠閒自在地是進7025房間,孫琴已醒來,坐在牀上喝茶,看到李凡進來,高興地說:“老公!你回來了!”
李凡摸摸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酒醒了?沒事吧?”
孫琴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害的!害得我頭昏昏的,這是我第一次喝白酒,還這麼大一杯!我再不喝酒了,難受死了!”
李凡愛憐地抱住她:“不會喝就別喝,誰叫你非要逞能?”
孫琴說:“那個小姑娘這麼那麼一說,我就喝了!”
李凡微笑:“笨!真笨!這是酒桌上常用的手法,最簡單的一種!”
孫琴直撞他:“人家本來就不懂這些嘛,現在都難受死了,你還說!”
李凡抱住她:“來,我幫你揉揉!”
孫琴幸福地說:“好!幫我揉腦子!……你揉哪裡呀?……中間!中間!你壞蛋!”
揉到後來,孫琴的酒意沒了,但卻醉得更厲害,醉得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