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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仙癡癡地看着他,這個時候,他好象一個看破生死紅塵的智者,雖然豪情滿懷,卻又悲天憫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和她以前見過的江湖人完全不同?
李龍看着她:“你也該戴上面具了,我們去掃清烏金門!”
飄仙點頭:“我先戴上,但我進了烏金門之後,我要摘下來,我要用本來面目去報仇!”她全然沒想過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要去一個有着無數高手的門派去報仇談何容易?但她相信,有他在她身邊,他答應過讓她報仇,她就肯定可以報仇,因爲他是世界上唯一會真心幫助她的人,是家人是後,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也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李龍點頭:“好,讓你爹孃和哥哥親眼看着你手刃仇敵,讓他們得以含笑九泉!”
面具已戴好,衣服也已換過,兩個青年男女站在房中,目光中滿是堅毅。
房門敲響,夥計在外面說:“公子,有客來訪?”
李龍和飄仙對視一眼,來了,君山派的人來得好快!他們怎麼可能來這麼快?君山山門離這裡聽清楚,200裡的路程最少也得大半天才能到,他們在房間裡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只有一種可能,君山派有高手就在附近,剛好輿那個四弟子梁山玉接上頭,好啊。倒要看看這個人能耐如何,對君山派,他是半點都不在子,他們君山掌門都不是他的對手,其餘人頂個屁用?
目前江湖上如果高手就是馬敬中那樣的擋次,倒還真地不在李龍眼中,只有那個雖然一直沒見面,但時有聞名的“驚天劍”或許還可以成爲他的對手,按他兒子的武功,那個驚天劍的功失絕對不簡單。而且他手下有那麼多的人隨時爲他賣命,而他李龍只有一個孤家寡人。正面對敵,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對驚天劍略有忌悍。但對其他人卻沒那麼多溝究。
李龍輕輕一拉飄仙的手,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我們先出去看看!”
飄仙的手在微微發抖,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子,不會半點武功,平時看到殺雞都怕,哪敢參與到門派爭鬥之中來,但現在被他拉着手。她好象突然有了勇氣,隨着他是出房間。外面沒有劍,只有刀和鎖鏈,沒有君山派的人,只有官差。
李龍一驚之下,微笑。原來是黃二父親這邊地人搶了先!
一個捕頭問身邊的人:“是他嗎?”
身邊地一個人盯着李龍看了半天,搖頭說:“不象!”
捕頭大怒:“跟個人都跟錯,有個屁用?”
那個人委屈地說:“我明明看到他們進入這家店的。。。”
原來還是有人跟着。雖然李龍拉着飄仙是地時候沒有施展輕功,但卻也在暗暗地注視後面,這個人避開他的眼睛,跟蹤的本事也不太差。
捕頭眼一瞪,大叫:“店家!”
店老闆連忙從後面出來,陪着笑臉:“吳捕頭有事靖吩咐!”
吳捕頭冷着臉說:“把你店裡住的人統統給我趕出來!一個也不許留,兄弟們,持傢伙到房門口守着,誰不出來,給我捆出來!”
衆人齊聲答應,店老闆苦着臉回頭,準備去按客人的罵。李龍突然說:“各位想必是爲黃二之事來的吧?”
飄仙大驚,眼看着瞞過了官差,她正暗暗高興,誰知這人偏偏要提黃二,這還不是自找麻煩?他怎麼這麼笨啊?
這句話一出口,正上摟的官差全部止步,捕頭大喜:“你知道兇手在哪裡?”
李龍微笑:“知道!他是我親兄弟,我當然知道!”
飄仙已絕望!
捕頭盯着他:“你兄弟在哪裡?你如果協同官府將他捉拿歸案,你地罪可從輕!”
李龍吃驚地說:“弟弟犯案,兄長也有罪?需要從輕發落?”
捕頭嚴前地說:“你兄弟犯的是珠殺朝廷命官親屬的重罪,按我朝律法,三代誅連!但你如果協助官府將主兇抓獲,可判充軍十年!”
李龍點頭:“捕頭隨口道來,看來律法精通,不知律法中是否有朝廷命官子女逼人跳摟,**婦女之類的規定?又如何規定?”
捕頭冷冷地說:“這與本案無關!”
李龍長嘆:“真是一個好理由,涉及命官子女理虧之處就無關緊要,涉及普通人就是誅連三代!兄弟呀兄弟,你連你父親在內也只有兩代,人家要誅連三代可怎麼夠?我看你還是先去找個失人生個兒子湊足這個三代再說!”
捕頭大怒,抽刀架在李龍頸上,飄仙一聲驚呼,但李龍好象未覺,慢慢地說:“好吧,我配合你們!我兄弟已經遠是他鄉,他所做的事情全是我吩咐的,你們可以把我當作主犯!”
捕頭盯着他:“好!抓不到你兄弟,就抓你這個做兄長地!弟兄們,將這兩個兇犯捆起來!”
李龍一伸手,脖子上的鋼刀已在手中,輕輕一捏。鋼刀兩斷!滿屋皆靜,李龍淡淡地說:“帶我去見你們縣太爺!我這人脾氣不大好,不太喜歡捆綁!”
沒有人敢再提出捆綁的要求,因爲這個人不喜歡,能夠一隻手捏斷鋼刀地人他們可不敢惹他不高興!
四個公差是在前,李龍和飄仙是在中間,四個公差在後,那個捕頭是在中間,離李龍有幾步遠,而且中間還隔了個飄仙。個個神色嚴竣!
相對於他們的緊張,李龍卻是輕鬆愜意的。他身至還在路上左顧右盼,低聲和飄仙說着什麼。飄仙心裡微微有些緊張,但看他如此輕鬆淡定,一顆心慢慢平靜,突然,她心裡冒出一個念頭,身邊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大官?或者是大官的公子,纔會不把縣太爺放在眼裡。還別說,真的好象,他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子,還有很多錢,要是他真的是官場中人可怎麼辦?但當官的個個高高在上,哪有這樣和氣的官員。又哪有這樣好心的官員?
悄悄地看着身邊地人,他好象在微微思索着什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到底想怎麼樣?他明明可以輕鬆脫身。爲什麼要自投羅網?
李龍想了很多,他心中也有太多的怒火,這裡地罪惡太多,當官的勾結會武地,地方黑勢力勾結妓院,而且黑勢力後面還有人撐腰,身至連朝廷律法都是保護當官的!有權有勢的人好象都已經連成了一個整體,形成了一個圈子,唯獨把老百姓排斥在圈子之外,這些勢力中的每一個老百姓都惹不起,他們連在一起,百姓還有活路?還有什麼希望?
這裡的情況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個人勢孤力單,絕對不可能跟這所有的勢力同時抗衡,但也得給他們敲一敲警鐘!
希望這個警鐘能夠給一些正義尚存地江湖人士帶來一些啓示,也給那些好的官員一些啓示!
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但他希望能夠在這個世界撒下一顆種子。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他總希望能夠遇到一些值得出手的事情,但卻總是事與願違,在這裡,不平的事太多,他卻有了一種無力感,無力感產生鬱悶,鬱悶久了,心中就有了無名火,這火一起,他就想發泄!
他臉上戴着面具,他的真面目沒人會知道,就用這個新地身份去敲響這個警鐘,殺幾個貪官污吏、滅幾個罪惡的門派也許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那幅面孔在這個世界是一個探索者,而這幅面孔在這裡應該是一個毀滅者!毀滅再重生!
是進縣衙,幾個公差先進去稟報,李龍在外面相候,飄仙已經無數次地探視他的神色,但卻總是一無所獲,他臉上只有平靜!
很快,裡面傳來一個聲音:“帶人犯!”
兩邊衙役齊聲助威,象極了電影裡封建社會地場景,李龍昂首而入,冷冷地看着上面坐的一個人,這是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矮胖體型,與他兒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臉上還殘存着悲痛的神色,目前更是多了一些憤怒,他盯着下面的人沉聲問:“報上姓名!”
李龍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游龍!”
這是他打算用來殺戮江湖的名字,他父親是中華游龍,在這裡不需要那麼長,就叫游龍!
縣太爺問:“你自己承認是殺害黃二的主犯?”
李龍微笑:“正是!”
縣太爺冷冷地說:“簽字畫押!”這案子審得如此簡單,倒也出子意料之外,莫非是有意代人受過,但你代照代,那個人照抓,那個人當然得死,你這願意代他死的人照殺不誤,反正跟那個人有關的人死得越多越好,朝廷律法,珠連三代,但三代到底是多少人,誰也說不清,多殺幾個人有誰在意?
師爺將寫好的供詞遞給李龍,數他最輕鬆,記錄過那麼多的案子,就數這次最輕鬆,幾行字下來,筆還沒捏熱,審訊結束。
李龍接過口供掃了一眼,看着師爺微笑:“字不錯!”
飄仙悄悄地說:“別畫押!”
李龍微笑:“本來畫個押也沒什麼,但我懶得弄髒手!”雙手一搓,口供成粉,縣太爺大驚:“衆衙役,給我拿下!大刑侍候!”
李龍淡淡地說:“用不着他們上來,還是我先下手吧!”身子一轉,如一道黑影晃過,瞬間,兩邊的衙役手中的木棍落地,慢慢順牆滑下,李龍已站在縣太爺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縣太爺矮小的身子好象變得更矮說:“大膽。。。狂徒!你。。。你想做什麼?”
李龍看着他,冷冷地說:“我現在問你的話,你如果不回答,我殺了你,你如果回答得我不滿意,我也殺了你!”
他這個條件實在有些蠻不講理,但別人也只能接受,縣太爺哆嗦着說:“你。。。你問!”
李龍盯着他:“你兒子黃二在外面做的**民女、逼死人命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你可知道?”
這話不好回答,不管他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黃二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這個問題算是敲定了!李龍沒有問他黃二做沒做傷天害理的事,而只是問他知不知道。這是一個現代邏輯上的問題,縣太爺當然不會懂,他只知道這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好象都不對勁。
他說:“黃二他。。。”
李龍打斷他的話:“你只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多一個字我殺了你!”
縣太爺額頭冒汗:“知。。。道!”他說多一個字就殺,那個“不”字算不算多的?他不敢冒險!
李龍回頭盯着師爺:“記錄!”
師爺哆哆嗦嗦地提筆,開始記錄這離奇的審訊。
李龍點頭:“很好!第二個問題,**民女、逼死人命在朝廷律法中是什麼樣的處罰?”
這個問題要容易點,縣太爺說:“死刑!”他是真怕這個人又提出一些古怪的問題,但話出口,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聯繫在一起就變成了黃二死刑的說法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龍淡淡地說:“你也說黃二該死,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第三個問題:我幫朝廷處死罪犯黃二,按照朝廷律法是有功,你如果對抗朝廷律法也可以說有過,你說,我有功還是有過?”
縣太爺哪敢對抗朝廷律法,老老實實地說:“有功!”
李龍呆了,這麼老實?他說:“第四個問題:你有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