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刀光閃處,四五把刀同時從空中劈下,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這些人臂力不差,大刀落下之時,虎虎生風,李龍如何把這種級數的武功放在眼裡,手一擡,腳步輕移,瞬間,幾柄大刀落地,他身邊倒下了幾個人,一名漢子手中刀拔到了一半,突然眼前多了一個人,冷冷地看着他,漢子一驚,刀鞘出手,射向李龍的面門,手中大刀借勢抽出,一刀劈落,但突然手中一輕,大刀已在對方手中,李龍手一揮,對方一顆老大的頭飛出三丈開外,馬背上傳來一聲唿哨,餘下的十餘人動作整齊劃一,後退三步,弓弦聲急,頓時箭落如雨,李龍身子高高飛起,箭落空,手中大刀一層,馬背上白光一片,慘叫聲中,馬羣已大亂,兩騎疾馳而出,直奔草原深處,李龍手一揮,大刀帶着血紅色,閃電般地追上,從後面一騎後心穿過,再射入前面一騎的後心,巨大的衝擊力將騎者的屍體高高拋起,落下時已在馬腳下,踩得血肉模糊。
轉眼間,數十名騎兵盡數被殺,女子呆呆地站着,好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龍回頭看着她:“怎麼回事?這些人爲什麼要殺你們?”
女子戰戰兢兢地走過來:“拜見恩公!”她身上全是泥水,披頭散髮,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神情依然惶恐不安。
李龍微微一笑:“別緊張,我不是壞人!”目光落在地上的老百姓身上,神情又變得嚴肅:“這些人如此殘殺百姓,手段令人髮指,這是爲何?姑娘又是何人?”
女子垂淚:“這些人都是我的族人,這些禽獸近一個月來到了這裡……見人就殺,見女人就……我的族人全死了。父母、兄長也死了,連族長都死了。”
李龍盯着她:“你說他們是五澤的軍隊,那麼你們又是哪國人?”
女子說:“我們是鳳梧人,世代住在三十里外的苗家嶺,五澤的軍隊到了以後,我們就開始逃難。原本想穿過大山,跑到定州,可是走錯了方向,跑到了這個地方,於是,他們就追上來了!”
想起一個月來地遭遇,她的身軀在微微發抖。
李龍嘆息:“原來如此,早就聽說兩國交戰,百姓流離失所。邊疆一片烏煙瘴氣。原來情況已是如此嚴重。你現在想怎麼辦?”
女子悽然說:“小女子能有什麼辦法?恩公今日救我一命,只不過讓小女子逼死幾天。”
李龍不解地問:“爲什麼?難道我們就無法回到鳳梧境內?”
女子說:“恩公有所不知,從這裡到鳳梧,沿途盡是五澤軍隊。而這邊又是懸崖峭壁,也過不去。”
李龍微微一笑:“這有什麼?我們就從這裡出去,且看五澤的軍隊能奈我何?我說你這一聲泥濘,就不洗一下?”
女子擡頭:“恩公想帶我一起走?”
李龍點頭:“當然!難道讓你留下來送死?”
女子搖頭:“有小女子拖累,恩公會更難!”
李龍不理她:“別多說了。我還靠你指路呢,要是不小心跑進了五澤的皇宮,玩雖然好玩,但我眼前還沒這個興趣。你會騎馬嗎?”
女子沉吟良久終於點頭:“好,我就給恩公指路,但萬一情況危急,恩公千萬別管我!”
走到一匹馬前,翻身而上,雖然騎術並不好,但也勉強能騎,倒避免了李龍再一次懷抱女人,雖然抱着女人騎馬他並不太拒絕,但這個女人實在太髒,相貌也看不出來,全被亂七八糟的頭髮遮蓋住,也許這是亂世之中女人的另一種保護方式吧。但剛纔如果不是他出現,她依然難逃被污辱地命運,因爲軍士是不能以常惜常理來衡量的,他們要的是性慾的發泄,根本不太在乎女子的容貌,“軍中三年,母豬變貂蟬”,就是這種意思的真實表達。
還沒走上千裡,前面有一小隊騎兵飛馳而來,穿的衣服和剛纔那些人一模一樣,老遠就圍成一個半圓,手中箭直指向李龍和那個女子,兩人停下,領頭的一個壯漢叫道:“何人?”
還好,語言也聽得懂,和鳳梧的語言相同,女子微微發抖,李龍微笑:“過路主人!”
那人冷冷地說:“我問地是你是哪國人!”
女子戰戰兢兢地說:“五澤!”
李龍微笑:“不必隱瞞!我們都是鳳梧人!”
女子身子一震,那個領頭者哈哈大笑:“還有鳳梧狗賊送上門來,合該兄弟們領賞!殺馬,擒人!”
幾箭飛出,李龍身子飛起,在空中身子一轉,雙手伸出,騎兵小隊在慘叫聲中紛紛落馬,在空中一折,到了女子馬前,伸手抱住她地腰,將她從馬背上提起,幾聲馬嘶傳來,他和女子的馬頭上插着幾隻利箭,跑出幾步,轟然倒地,李龍已落在領頭者面前,冷冷地說:“你殺馬擒人,我來殺人擒馬!得罪莫怪!”
雙手齊出,剩下的幾人額頭同時出現一個血洞,從馬背上跌落,這些馬都是久經訓練的軍馬,居然並不動彈。
李龍哈哈大笑:“你殺我兩匹馬,還我十幾匹,這交易總是賺!姑娘,請!”
女子如在夢中。這個人擡手就殺人,十幾個戰士在他手下只一眨眼間就全部死了,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李龍微笑:“怎麼了?嚇傻了?”
女子終於說:“你是什麼人?”
李龍笑了:“我說過了,我不是壞人啊!”
女子連忙說:“恩公當然不是壞人,可是……”
李龍淡淡地說:“不是壞人當然是好人!別問了。上路!”
女子上馬,突然輕聲說:“你地衣服髒了!”
李龍哈哈一笑:“你的衣服更髒,我們一起同行,總得有一些相同點,既然你不願意洗乾淨,只有我來弄髒了!”
女子輕輕一笑,策馬前行,李龍緊隨其後。
前面地勢慢慢發生改變,已不再是大平原。開始出現一些低矮的丘陵。女子指着前面那座大山說:“這就是苗家嶺!是我的家,可是現在已經被他們佔了!”她地聲音裡滿是憤怒。
李龍淡淡地說:“眼前還不是爲你奪回家園地時候,奪回來你也守不住!我們還是先回到鳳梧再說吧!”
女子點頭,策馬從山腳馳過。還在頻頻回頭,故土難離,但她必須要離開,家仇得報,但她無法報。只有選擇將這一份仇恨留在心中,就象將一顆種子埋進泥土中,等到它破土而出的時候,或許到那個時候再來報這滅族毀家之大仇。
前面突然出現了一片叢林,長槍如樹,戰馬如林,一大隊人馬足有上千人,整整齊齊地等待在路兩邊,將去路嚴嚴實實地堵住。
女子的馬停下,她已徹底絕望,兩個赤手空拳之人如何面對上千人的軍隊?只希望他迅速回頭,遠離弓箭的射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李龍心裡打了一個突,這上千人地部隊力量絕對不是剛纔小股騎兵可比,他也不可能說殺就殺,但他依然無所懼,緩緩走到女子的身邊,眼睛盯着對面,一面鮮紅的軍旗下,一個黑色盔甲的中年壯漢。
這人冷冷地看着他,喝道:“下馬!”
李龍聽話地下馬,女子也下馬,站在他旁邊,低聲說:“怎麼辦?”
李龍不答,盯着領頭者緩緩地說:“我和你談筆交易!”
中年將軍略帶驚訝:“你是何人?談什麼交易?”
李龍微笑:“我是鳳梧國人!”
中年將軍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很好!本將就喜歡與敵國之人談交易,說說吧,帶來了什麼情報,你想要多少錢?或許我們可以到帳蓬裡談!”
女子驚訝地看着他,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奸細?
李龍淡淡地說:“不必到帳蓬,就在這裡說,我的交易是:你給我讓路,我饒你一條性命!”
馬上突然爆發一陣大笑,笑得最厲害的就是那個中年將軍,他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好不容易停住,看着他:“這就是你的交易?”
李龍點頭:“正是!你覺得很好笑?”
將軍點頭:“真是太好笑了,本將徽戰南北已有十餘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地笑話,你不怕本將將你五馬分屍?”
李龍微笑:“五馬分屍?真地有這種刑罰?我還只是聽說,真想見識一下!要想將本人五馬分屍,估計這五匹馬都得是寶馬!”這話是一個人實話,以他的身體素質,別說是五匹馬,就算是五輛汽車,要將他分屍恐怕也不太容易。
將軍手擡起,手中有強弓,箭在弦上。
李龍盯着他:“看你的架勢,我的條件你不答應?”
將軍搖頭:“軍營寂寞,開點玩笑無傷大雅!”
李龍搖頭:“很遺憾,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更遺憾地是,你不答應我的條件!”
颼地一箭射來,直射李龍的左肩,箭如流星趕月,李龍避都不避,手擡起,能量指發出,來目睽睽之下,這枝箭突然在空中粉碎,跟着中年將軍身子一震,從馬上一頭栽了下來,額頭鮮血淋灘,十丈之內的人同時大驚,勒馬後退兩步,將軍身邊的另一名將軍長搶在手,盾牌當胸,盯着他:“你使什麼妖法?”
李龍冷冷地說:“我可以再問你們一聲,讓不讓路,誰敢再擋道,地下這個人就是他地榜樣!”
馬蹄聲起,煙塵一片,四面同時衝出一名將軍,手中長槍直指李龍胸腹要害,李龍原地不動,四指發出,無聲無息中,馬上四人突然同時栽倒,四匹馬已經衝到了李龍面前,但馬背上已經空無一人,這一下引起的騷動自然更大,無數的人影直撲過來,馬蹄聲響起,轉眼間,煙塵中什麼也看不清,李龍原想以這種神奇的殺人手法震懾之些人,讓他們知難而退,但他卻忘了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是軍人,哪怕他們是另一個時空的軍人,但他們軍人的天性與職責卻是相通的,這時死五人,而且都是將軍,但沒有人退,反而激起了他們的熱血,一時之間,長槍如林,戰馬如潮,直衝李龍而來,如果他不讓開,馬上就會被這種浪潮淹沒。
李龍動了,一動就抱住女子的腰,飛身而起,但他飛起容易,落下卻並非易事,下面全是朝上的長槍,敵人的身體完全隱藏在長槍之中,這也許就是對付武林高手的辦法,李龍無法可想,右手一掌擊出,能量掌,轟地一聲大響,如同一顆威力強勁的炸彈突然爆炸,無數的屍體翻飛,圈子中的長槍如利箭直飛向四面八方,又在空中突然解體,地上出現了一個深坑,剛纔站在這個位置的上百人在他這一掌之下盡皆四肢不全,馬和兵器都一樣!這一掌乃是立威,他用足了能量!能量掌發出,李龍身子在空中一折,輕輕飄落在坑邊。
所有人全呆住,大響傳來,居然有的兵士嚇得大小便失禁,看着這遍地都是的殘肢斷臂,伸手一摸,滿臉都是血肉,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也個個面色蒼白,有的已經在嘔吐,更多的人是離得遠遠的,再也不敢靠近他的身邊。
所有人全呆住,大響傳來,居然有的兵士嚇得大小便失禁,看着這遍地都是的殘肢斷臂,伸手一摸,滿臉都是血肉,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也個個面色蒼白,有的已經在嘔吐,更多的人是離得遠遠的,再也不敢靠近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