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錢。”
不好說具體的價格,周安安準備矇混過關。
說出真實的價格,估摸着爸媽起碼逮着他的耳朵問一個晚上不可,反正上面也沒有任何標價,網上也查不到。
“沒多少是多少,你現在賺錢也不容易,可不能亂花。”
不過,作爲長久以來做事都很勤儉穩健的周友良,卻不是這麼容易過關的。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兒子給你買的,你收下就好。”
戴上翡翠玉鐲很是歡喜的王景玉,拍了一下丈夫的手臂,免得傷了兒子孝順的心。
相比丈夫,她更看重兒子的這份心意。
錢的話,沒必要管得那麼多,免得兒子多想。
“原價大概要幾十萬,我那位朋友親戚開的店,拿了個成本價,只要兩三萬。據說還特地請港城那邊的大師開過光的,保平安,也能保生意興隆。”
面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老爸,周安安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問題,而是選擇性地說了一個合適的價格,還簡單說了其中的寓意。
好歹是花了近兩百萬買的翡翠,開光保平安的寓意還挺不錯,周安安說個兩三萬就是爲了讓老爸老媽稍微保管好一點。
不高不低,剛好合適。
“這麼貴?”
這輩子除了買房還有買車,還沒花過幾萬塊買一件東西的周友良看着眼前的翡翠手串,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裡。
至於責備兒子亂花錢的事,他也不好說出口。
東西買都買了,還是兒子的一片孝心,難道還讓兒子退回去啊。
“爸,怎麼不戴上試試?”
見到老爸小心翼翼的舉動,周安安笑着問了一句。
“這東西太貴了,放在盒子裡比較合適,萬一不小心碰掉了多可惜。”
“爸,這是保平安的手串,你放在盒子裡也沒用啊,多浪費。”
對此,周安安早就想好了理由。
他還真想讓老爸多戴戴這能讓人心平氣和的翡翠佛珠手串,免得性子太沖,時不時動怒生氣,傷壞了身子。
有錢了,家人平安或許就是對未來生活的最大期望了。
“就是,兒子買來給你保平安的,你不戴放着幹什麼?”
準備睡覺前都戴着這玉鐲子的王景玉,在旁幫腔說了一句。
她明天就要戴着去廠裡,給大姐和工人們看看,這是兒子給她買的禮物。
當然,幹活裝貨時肯定是要放好的,幾萬塊的東西可不能弄壞了。
“行,我平時戴着。”
見老婆都這麼說,周友良雙手拿起手串,輕輕戴到了左手手腕上。
一想到這個手串原價幾十萬,他的感覺還挺不錯。
這麼一想,他覺得自己和朋友兩人準備投資的20萬,也不是很多,他們家一套房子都漲了六七十萬了。
“媽,我這是給外公外婆買的,你什麼時候有空帶過去一下。”
另外,周安安拿出兩個普通的盒子,遞給老媽。
“貴不貴的?”
“不貴,就幾千塊。”
相對於爸媽這個年紀,周安安給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帶的手串都是普通型的,在那天禪寺裡屬於幾萬塊的級別,刨去大師開光的手工費,也就是幾千塊的成本。
不是不想買貴的,周安安也不差那麼點錢,而是老一輩的人捨不得帶。
若真的一不小心弄丟了那麼貴的東西,他們得心疼一輩子。
“爺爺奶奶的給了嗎?”
聽到這個價格,王景玉點了點頭,繼而問起了公公婆婆的禮物。
旁邊老公坐着,若是兒子忘了買,那寧可先給公婆這邊,免得要面子的老公瞎想。
“買了,爺爺奶奶還在小叔那裡幫忙,沒空給他們。我今天坐車有點累,等下要回房間睡覺了。要不,爸,你等爺爺奶奶他們回來,拿過去一下。”
知道老媽話裡潛在的意思,以早睡爲由的周安安把送禮物的任務交給了老爸。
這種漲面子的事,讓老爸去幹最合適了。
“行,我幫你拿過去。”
聽兒子想早點休息,周友良自然不會強求兒子一定要親手送。
晚上九點多,聽到一樓的開門聲,坐在臥室裡看電視的周友良拿着兩個盒子走下了樓,對着剛回來的父母說道:“你們兩個年紀大了,少乾點活,友發他自己會請人。這是安安讓朋友從港城帶回來的,要好幾萬......不戴拿來幹嘛,放着吃灰啊......”
並不清楚老爸昨晚送佛珠手串給爺爺奶奶的過程,周安安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和熱情的二老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繞着村子跑了起來。
吃完早餐,沒有去老媽的廠裡湊熱鬧,周安安蹭着老爸的車去了市區,轉而上了跟在後面的奔馳商務車。
“去移動對面的天堂鳥足浴。”
“好的。”
來到步行街路口的移動大樓對面,周安安看到‘天堂鳥’三個鮮明的霓虹燈招牌在不斷閃爍。
四個店面300平的佔地面積,四層樓,外加後面上百個停車位的停車場,周安安覺得這未來弟媳選址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現在看着有點浪費錢,但是等到以後麗州車輛數快速膨脹,交警城管勤快上路貼罰單,這上百個停車位就是絕佳的攬客妙招。
“歡迎光臨天堂鳥。”
雖然才九點鐘,但是天堂鳥足浴已經開門,周安安走進去的時候便看到四位身穿紅色旗袍、身材容貌還不錯的妹子躬身問好。
“請問先生是泡腳還是按摩?”
這個時候,一位身穿女式西服短裙套裝的大堂經理走了過來,溫和地問了一句。
“泡腳。”
既然要來看看,周安安也不介意泡個腳。
“好的,小陳,帶這位先生去二樓泡腳。”
叫來一位領班,大堂經理吩咐了一句,就讓人帶着眼前的顧客去坐電梯上樓。
“先生有沒有熟悉的技師?”
走進電梯的時候,男領班微笑着問道。
“沒有,門口的四個技師裡,隨便給我安排一個。”
沒有讓對方隨意安排,周安安可不想遇見一個身材160的技師,他的腳底可不受勁。
“好的,您請稍等。”
帶着對方來到一個擺放着兩個躺椅沙發的小房間,男領班退了出去,用對講機和樓下安排技師的工作人員溝通。
很快,觀察完環境覺得還行的周安安就看到有人送上水果飲料,繼而先前在門口看到過的四位旗袍女技師其中之一拉着個黑色行李箱走了進來。
這倒是和魔都那邊高檔的足浴店有些像,有心了。
“先生,您想泡哪一種足浴?”
拿起沙發中間小茶几上的標價牌,年輕的旗袍女技師微笑着問道。
“就選最貴的這種。”
看了一下66、86、106三個檔次的足浴價格,周安安直接選了最貴的那一種。
按照現在麗州的足浴價格,普遍都是30-60一個鐘(70分鐘),這天堂鳥的底價直接比別人的最高價還貴,也不知道生意怎麼樣。
“好的,您請稍等。”
從黑色行李箱裡拿出一堆準備工具,聽到敲門聲的旗袍女技師讓門口那位男領班把調製好藥浴的熱水盆放在地上。
接着的流程,和大多數足浴差不多。
按肩、鬆腰、敷眼、頭部按摩、腳底按摩,一套流程下來,周安安感覺還挺舒服。
相比於那些3、40的足浴店,確實專業了不少。
而且從那位女技師口中得知,中午以後的生意都很不錯,特別是晚上,還有客人在候客廳等候的情況。
以麗州現今快速發展的經濟,完全有大把人承受得起這個消費,要知道光工商局註冊的小廠家就以十萬計,更不用說那些沒有註冊營業執照的小作坊。
年上百億的GDP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若不然麗州的房價也不會在有心人的助推下,一年之內從3000不到漲到了10000以上,沒有錢再多人炒房也沒用。
“哥,您怎麼來了。”
在收銀臺剛結完賬,周安安剛要離開,就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