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笑道:“我剛纔已經說了,是好事,讓你賺錢的好事。”
“你找我能有好事?”尤惠冷笑,“我丈夫讓你爹進了公安局,還差點被判刑,你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是,沒錯,你丈夫陷害了我父親,我到現在都不能原諒他。但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你丈夫,和你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我雖然怪你,但不恨你,明白嗎?”
“真的?”尤惠仍有些不相信。
“你聽我說完再判斷我是不是真的想要幫你,行嗎?”
“那好,你說吧。”
“胡潔,你認識嗎?”
“誰?胡潔?”尤惠一聽胡潔的名字就馬上炸了毛,“你還敢說你是來幫我的?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胡潔這死丫頭是死黨!好啊!差點被你給忽悠了,滾……趕緊給我滾!”
徐莉依然平心靜氣地說:“你不要着急,我話還沒說完。沒錯,我和胡潔過去的確曾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她插足了我和江浩的婚姻,破壞了我和江浩的感情,背叛了我和她的友誼,你覺得,我和她還會是好朋友嗎?”
尤惠想起來了,她雖然不是鴻海廠的人,但也聽馮雷說起過這件事情,因爲和胡潔有關,所以尤惠對於這件事情還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尤惠不耐煩起來。
“你就開門見山地說吧!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徐莉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這裡面是三千塊錢,足夠你生活一陣子。”
尤惠看到錢,第一反應就是拿過來,但想了想,又害怕這是個陷阱,所以只能忍住。
“給我錢幹嘛,是想可憐我?”
“我說過,馮雷已經付出了代價,而且他的事情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害你。這筆錢是作爲你的酬勞,因爲我想讓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果然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你先說什麼事。”
“很簡單,我想讓你把胡潔和馮雷的事情告訴江建國。”
“什麼?”尤惠吃了一驚。江建國是誰她當然清楚,這個徐莉是瘋了嗎?居然讓她把這件事情告訴江建國?她就說嘛,這個徐莉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你先不要着急,聽我說完,”徐莉笑着解釋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江浩和胡潔已經結婚,所以江建國現在是胡潔的公公。但實際上,江建國並不認可胡潔這個兒媳婦,因爲她已經知道胡潔插足我和江浩感情的事情。”
尤惠冷笑道:“所以你就想要利用我替你報復胡潔?”
徐莉笑道:“我的確是想要報復胡潔,但和江浩無關。”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徐莉冷笑道:“我過去小看了這個女人,所以我現在只想讓胡潔爲她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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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惠現在沒有工作,的確很缺錢,所以她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將桌子上的錢收了起來。
“說吧,讓我做什麼。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
徐莉冷笑道:“我有那麼缺心眼嗎?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像我剛纔說的一樣,讓江建國知道馮雷和胡潔的事情。”
“那萬一……”
“你放心,江建國不但不會找你麻煩,而且還會給你錢。”
“什麼?”尤惠覺得徐莉越說越玄乎,“我壞了他和他兒子的名聲,他還會給我錢?”
徐莉從包裡摸出一張紙,紙上寫着江建國家的地址。
“江建國現在正在競選鴻海廠的廠長,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允許在他競選鴻海廠廠長期間發生任何的意外,所以他一定會給你錢,堵着你的嘴。”
尤惠想了想,覺得徐莉說的有道理,但又覺得有些詫異。
“所以你這麼做,就是爲了噁心江建國?”
徐莉冷笑道:“不是噁心江建國,而是要噁心胡潔。”
……
江建國本來以爲購買國外設備這件事情能給自己加分,但沒想到劉棟這個廢物壞了他的好事,所以自己不但沒有加分,反而減了分。
不過好在,他之前做了不少工作,如果不出以外,李嚴退下來以後,自己一定可以繼任,只不過,就算李嚴走了,但他那個兒子李楓也不是個善茬。
江建國越想越頭痛,本以爲江浩能在技術部和李楓分庭抗禮,可沒想到,江浩這個臭小子居然要下海經商,把他氣得不行。
車子在江建國家門口停下。
江建國下了車,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哭喊道:“江廠長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呀!”
江建國嚇了一跳,回過身的時候,看到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哭着跑到他面前,跪在了地上。
“你、你這是做什麼!先起來!”
江建國仔細地認了認,但並沒有認出來,以爲是廠裡的女工,被人欺負,可卻聽到這個女人說:“江廠長啊!你兒媳婦不要臉!勾引我老公,害他坐了大牢!你可得替我做主呀!”
江建國的臉色瞬間鐵青,與此同時,別墅的大門被推開,秦愛蓮、江浩和胡潔同時走了出來。
胡潔一看到跪在地上的人是尤惠的時候,兩條腿一抖,差一點坐到地上。她瞬間萬念俱灰,因爲她知道尤惠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看了一眼秦愛蓮,又看了一眼江浩,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馬上跑回屋,把自己關起來。她本來就在這個家裡不受待見,今天尤惠這麼一鬧,她往後的日子就更難熬了。
江建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的尤惠,馬上就明白了這個女人來的目的。
不就是要錢嗎?給就是了!只要錢能擺平的事情,他都不害怕。
江建國冷冷地說:“你先起來,有什麼事,進屋再說。”
尤惠心裡得意。一切果真如徐莉所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進了屋之後,江建國就會和她談條件了。
尤惠流着淚點頭,跟着江建國進了屋。
劉媽在屋裡已經聽到,所以見江建國領着那個女人進來,趕忙躲到一邊,繼續做家務,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大門被關上,江建國也沒請尤惠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冷冷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尤惠哭哭啼啼地說:“江廠長,我叫尤惠,我男人叫馮雷,之前在你們廠上班。”
“就是那個被抓起來的食堂管理員?”
尤惠點頭。
江建國看了一眼躲在江浩身後的胡潔,冷冷地說:“你把剛纔說的事情解釋一遍,究竟是什麼意思。”
尤惠指着胡潔,控訴道:“這個女人在鴻海廠工作的時候,勾引了馮雷,後來,她和江浩好了,馮雷和她分了手。可是這個女人在和馮雷分手之後,還和他藕斷絲連,甚至還說,如果馮雷能發大財,她就會重新和他在一起,就是因爲這個妖精,馮雷纔會做傻事,被抓了進去!”
胡潔沒想到尤惠居然如此信口雌黃,她哭着辯解道:“尤惠,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明明是馮雷瞞着我已婚的事實,所以我纔會和他好,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而且,我什麼時候和他藕斷絲連了!和他分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尤惠冷笑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連你閨蜜的男人都能搶,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胡潔剛準備反駁,卻聽到江浩對她怒斥道:“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的嗎?這筆賬,我待會再跟你算!”
江建國冷冷地看了一眼胡潔,沒有說話,只是對尤惠說:“開個條件吧。”
尤惠心裡得意,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按照徐莉事前囑咐的話說:“江副廠長,我知道你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所以不想爲難你。可我男人被抓進去了,我現在又丟了工作,您總得給我條活路吧!”
江建國聽出了尤惠的威脅,他看向秦愛蓮,說:“把家裡的那一萬塊錢拿過來。”
秦愛蓮忙問:“建國,你要幹嘛?”
“叫你拿你就拿,別廢話!”
秦愛蓮雖然心裡不服氣,但不敢違逆江建國,她惡狠狠地瞪了低着頭的胡潔一眼,轉身就去了臥室。沒多久,秦愛蓮就拎着一個紙袋子下了樓,遞給了江建國。
江建國接過,往裡看了一眼,雖然心疼,但爲了自己的仕途,不得不用這筆錢封住這個女人的嘴。
“拿去吧。”
尤惠剛準備伸手接過去,江建國卻將手一縮。
“尤惠,錢我可以給你,但你又能給我什麼?”
尤惠按照徐莉的囑咐,回答道:“如果江副廠長不放心,大不了我給你寫個憑證,保證將這件事情嚥進肚子裡,絕對不會外傳,更不會對你的聲譽有任何的影響。”
江建國點頭,吩咐江浩拿過來紙、筆以及印泥。
尤惠接過紙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我尤惠,從今日起,不會向任何人提起胡潔和馮雷的事情,並且永遠不會給江建國的聲譽造成任何影響。特此聲明。
江建國看了一眼,搖頭道:“不行,你還需要加一句,如果你違背了承諾,那你必須要賠償我十萬塊的損失費。”
尤惠一聽,愣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幹嘛閒着沒事到處跟人說這種事情,所以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並且將江建國剛纔的那句話加了上去。
寫完之後,尤惠又摁了手印,這才拎着這一袋子的錢,高高興興地出了江家的門。
大門一被關上,秦愛蓮二話不說,擡手就給了胡潔一巴掌,並且指着胡潔怒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出比勾引江浩還要不要臉的事情來!你簡直就是我們江家的災星!掃把星!”
胡潔跪在地上,痛哭道:“媽!爸!那個女人是在污衊我!是在胡說八道!”
江建國冷冷地問:“那你告訴我,你和馮雷是不是曾經在一起過。”
胡潔點頭承認,但馬上又哭着解釋道:“爸!我其實是被馮雷這個混蛋給騙了,我……”
江建國打斷道:“好了,不用再說了,這就足夠了。”
“爸——!”
江建國不理,轉身去了書房。
秦愛蓮還想要再罵,卻被江浩攔住道:“媽,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可……”
江浩給秦愛蓮使了個眼色,秦愛蓮馬上就明白了,所以她只是惡狠狠地瞪了胡潔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上了樓,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