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生的日子沒能持續多久,便又被打破。
陸紅英在付良他三姑店面裡的人造革女包生意每況愈下,這讓她很是奇怪。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如今這個時間裡,這樣的人造革女包應該很受歡迎纔是,不然在剛剛出現那會兒就不會賣得那麼好了。
掩下心裡的疑惑,陸紅英準備親自去探個究竟。
當然,在此之前陸紅英自然是先確定了她放在付良三姑店面裡的人造革女包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既然問題不是出現在本身上,那麼就是有外因了。
在打探了許久後,陸紅英把目標鎖在了省城,她發現有不少揹着人造革女包的人都提到了省城,所以她猜測,是不是問題的根源就是出現在省城呢?
說走就走,陸紅英很快就是買好去往省城的火車票,給家裡簡單地說了一下便離開了。
來到省城後,陸紅英沒有直接去市場,而是在四周查看着,打探着,等到確定後才前往皮革市場。
剛走進市場,她便感受到了不同,這個市場的生意似乎很好,超出她預料。
按下心裡的疑惑,陸紅英繼續向前走着,時不時在遇到感興趣的店面還會進去查看一番,不過也僅僅是看看而已。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店面的老闆還會有耐心地跟着她,給她介紹這些人造革女包的優點,後來可能是看出陸紅英並沒有買的打算,熱情也漸漸減退,有些不想搭理她,甚至有的店面做出了趕人的舉動,說什麼不想被耽誤生意。
儘管心裡又驚又怒,但是陸紅英的面上始終沒有表現出來,她站在外面一處陰涼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在腦中思索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瞬間,陸紅英甚至懷疑也有同她一般重生的人,所以纔會知道這人造革,可是很快就是被否定,若是真的有人同她一般,在看到這人造革出現後,應該是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不暴露自己或者是前來找她相認,不過顯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也是陸紅英最爲懷疑的一種可能,那便是有人抄襲了她的想法,全部都是按照她所做的來做,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局面。
陸紅英越想越是肯定了第二種猜測,只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裡做的這件事,再加上也沒有辦法阻止,隱隱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過,顯然陸紅英並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她明知道而今還沒有原創申請這一項專利,但還是忍不住想去試一下。
當下,陸紅英選擇了一個相對來說人能少一點的店面走了進去,老闆是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女人,她在看到陸紅英走進來時,下意識地笑着要迎上來,在看到是陸紅英後,面上的笑容淡了下來,顯然是看出了陸紅英之前來過。
“這位同志是想看包是不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和心意的?我這裡的包也不貴,最主要的是樣子新穎,而且是現在最流行的款式,不管是省城裡還是其他縣城裡,那些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包。”
這個老闆把陸紅英當成是那種想要買包但是又害怕太貴的那種人。
見此,陸紅英也不解釋,當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說這種款式的包幾乎所有地方都在賣?”
“那是,要知道現在流行的就是這樣的包了,現在的女孩子出門誰不會背一個?這可是一種潮流!”
爲了讓陸紅英買包,這老闆可以說是費了不少嘴皮子,甚至拿時下人最爲致命的弱點攀比這一點來說,似乎陸紅英不買一個就比別人要土太多,低人一等了一般,若是稍微沒有定力的姑娘,說不準還真會被說動,但顯然陸紅英不是那種人。
陸紅英笑着把視線從老闆手中的那個包上移開,接着開始四處走動,突然她停在一個帶着流蘇的人造革女包前,回頭再次問道:“既然各個地方都有這種包,那麼是不是說明肯定有人是最先賣這種包的?像現在這種大肆售賣的,並且還是仿造別人的樣式,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誰知,那老闆聽了陸紅英的話後卻是嗤地一笑。
“這有什麼不好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再說了這包上面又沒有寫了那人的名字,怎麼就不能賣和他一樣的了?”
說罷,那老闆儼然看出陸紅英並沒有買包的打算,當下也不願再浪費時間,揮着手讓她離開,很快就迎上去給新進來的客人介紹這些包,用的話語和剛剛給陸紅英說的話一般無二。
在心裡暗歎一聲,陸紅英也只能轉身離開,照着剛纔那老闆的意思來看,追究原創顯然就是一個笑話,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也就只能暗暗地查探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地裡做出這件事了。
此後,陸紅英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留意着人造革女包的消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過去差不多十天後,她終於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而順着這些蛛絲馬跡,陸紅英也找到了此次的源頭,竟是和魏書煙他們有關。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意外而又在預料之中的答案。
就在陸紅英新上了一批款式的人造革女包後,很快就在店面外看到了魏書煙的身影。
只見這魏書煙裝作自己要買包的樣子,把這些新上來的包一個個的翻來覆去地查看,實則是在記這些包的款式,不多時,她便從店面裡走了出去,來到一處角落裡在一個本上畫着,一邊還塗改着,遇到記不住的情況,她甚至再次回到店中去確認。
就在魏書煙畫好最後一個款式的時候,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剛準備起身,誰知道竟是被人給拿走了放在她腕間的本子。
頓時心裡一驚,魏書煙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奪:“同志,這是我的本子,請……”
在看清拿着她本子的人後,魏書煙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